李文衡看清韓易的乾坤戒,眼眸精光一閃,將韓易遞過來的靈石收了起來。
“好了,道友,你來描述所尋之饒相貌,老朽來將之畫出來。”
老者拿出空白畫像,韓易浮現出最後一次見到鄭海的模樣,如實描述,一炷香後,一張栩栩如生的畫像,便擺在韓易麵前。
一位和俊秀不搭邊,看上去相對粗獷些的青年,躍然紙上。
青年最大的特征,便是臉色黝黑,黑的很徹底,而在黑臉之上,又有一口白的發亮的牙齒。
黑臉和白牙,相當明顯。
這也是鄭海的最大特征。
“好了,道友,伱這位朋友的相貌特征,較為突出,如果真在嘉山城,應當不難尋找。”
“七。”
“七後,到時候道友再來次,便知道結果。”
韓易點頭應許,接著,便毫不猶豫,往外走去,又直接在李家坊市內,尋了個供練氣修士修行的靜室,付了靈石,租用了一個八平米的單間。
這種靜室,布了型聚靈陣,再加上靈石的定期定量投入,靈氣濃鬱程度,相當於靈脈一階或者二階,是很多低階散修喜愛的閉關之處。
而另一邊,在他走後。
李氏商行內,李文衡拿著鄭海的畫像,匆匆走上二樓。
在二樓。
有一位修士,正盤坐在蒲團上,在他身前,有一尊香爐,香爐中,煙氣絲絲縷縷飄出,被他吸收入體。
這修士的模樣,看上去隻有不到四十,從樣貌上看,比掌櫃要年輕得多。
不過,修仙界的樣貌,並不代表年齡,更不能代表實力。
“三長老。”李文衡低聲喊了一聲。
那盤坐著的修士,便睜開眼,看向他:“何事?”
李文衡將剛畫出來的畫像,遞給到盤坐著的修士。
“三長老,這玄丹宗的修士,有人來尋了,這可如何是好?”李文衡臉上,有些焦急。
盤坐著的修士,輕喝一聲:“急什麼。”
接著,將畫像攝到眼前,眸光微微一挑,他看向畫像右下側的名字。
“鄭海?”
“是與不是,暫且還不能確定,你可讓對方察覺異常?”
李家三位築基期之一,最年輕的築基修士,李源青眸子微抬,看向站在前方躬身的李文衡,眉頭微蹵,詢問道。
李文衡臉色一變:“不曾,不曾,我做了這麼久的掌櫃,對神態表情語氣的控製程度,就連練氣九層都不可能察覺,我看對方,不過練氣六層,絕無可能察覺異常。”
三長老收回眼光,點點頭:“那人剛進入商行時,我按照慣例,以神識掃過,確實是練氣六層。”
“隻是的練氣六層,七後,就告訴他,我們沒找到人就行了。”
“去吧。”
“對了,表麵上該做的,還是要照做,如此,才沒有遺漏。”
三長老將鄭海的畫像丟給李文衡,便閉上眼睛。
“三長老,如今玄丹宗已是元嬰大宗,我們這麼做,會不會迎來大禍。”
“如果,這鄭海還活著,何不將他放了?”
李文衡遲疑了下,還是將自己的擔憂提了出來。
李源青猛地抬起頭,一道駭然的目光,朝著李文衡射去,讓李文衡渾身寒毛炸起,冷汗直流。
“不該你的,把嘴閉上,不然便是殺身之禍。”
李文衡彎腰更低,渾身顫抖:“是,三長老的是,以後我絕不敢再提。”
“去吧。”三長老警告一番,重新閉上眼,拂袖讓掌櫃老者下去。
李文衡緩緩退後,回到一樓後,才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
而在二樓中,李家三長老,李源青睜開眼,露出一抹無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