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傳來腳步聲音，一個留著大波浪長發的粗獷男人，把臉湊了過來，先是看了看米小娜的美腿，然後又看了看陳凡。
“你倆擱這練芭蕾呢，是不是選錯了地方，趕緊走，不要耽誤我的學員練車。”男人說話的口音，向北方某個大城市的。
聽起來字正腔圓，但卻又帶著一股痞裡痞氣的味。
陳凡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身穿短裙的米小娜被自己這樣仰麵懸空地扶著，美腿之間的風光已經是一覽無餘的，被對麵那些學車的學員給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些學員有超過一半都是男的，此時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早已經忘記了方才的咒罵和撕打。
陳凡乾咳了兩聲，趕緊把米小娜給服扶了起來。
“我是來學車的。”陳凡回應了一句。
“我也是，而且我們兩個都是這輛車的，你好教練。”米小娜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笑嘻嘻的打了招呼。
陳凡心裡咯噔一下，剛才他隻說自己是學車的，可沒說一定要來這輛車呀。
“既然是這樣，那就趕緊歸隊吧，跟你們說個規矩啊談戀愛可以，但是不許秀恩愛，不然的話可彆怪我不客氣。”長發教練十分瀟灑地甩了甩自己的大波浪，然後就背著手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陳凡才發現對方穿了個大褲衩，腳底下塌了這一雙很破舊的拖鞋，這形象跟他那滿頭飄逸的長發，實在是有些不搭配。
“這教練該不會是精神有什麼問題吧？”米小娜悄悄的拉了一下陳凡的衣服角，小聲問了起來。
陳凡沒好氣的回應，“你都看出來他精神可能不正常，為什麼剛才非要說咱們倆是這一輛車的？”
米小娜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可愛的表情，“對不起呀，剛才我沒想那麼多，現在回想應該是我罵了那個想占我便宜的死胖子，所以才會被安排到這裡。”
既然是同病相憐，陳凡也就不再說什麼，兩個人直接跟上前去。
這個時候剛才的那批學員已經分成了兩列，陳凡發現這些人的臉上大多都帶了傷。
有的被抽腫了，有的則是留下了細長的指甲印，想必是女人撓的。
正在陳凡哭笑不得，並且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有人開口說了一句，“教練鋼材的成績怎麼算啊，我們打也打了，這車怎麼練。”
長發教練眯起眼睛掃了一圈眾人，“你們不是挺喜歡打架的嗎，既然喜歡，那就接著打呀，直到有一方認輸為止。”
直到這個時候陳凡才知道原來是這幫家夥，今天為了爭奪車輛的使用權，練習權發生了矛盾，甚至還動上了手。
所以教練一氣之下才想出這麼個損主意，讓他們一次性打個夠。
想著自己跟米小娜初來乍到不應該被連累，所以此時笑嘻嘻的掏出煙來，來到那長發教練的麵前。
“教練抽根煙，我叫陳凡初來乍到的以後還請多關照啊。”陳凡覺得自己有必要學得圓滑一些，尤其是在某些場景中。
米小娜也笑嘻嘻地湊了過來，準備給教練留個好印象，免得像其他人那樣還要受皮肉之苦。
長發教練接過了，香煙還沒等陳凡露出輕鬆的笑容呢，就突然問了一句，“剛才你倆說我什麼來著，說我精神有問題是嗎？”
靠，這家夥耳朵這麼靈的嗎？
陳凡臉上的笑容，直接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