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說,何時歸來?”
思緒片刻,王也緩緩出聲,甚至有著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驚喜與期盼。
“上陰學宮距北涼之地路途遙遠,少說也有數月路程,不過紅薯接到的消息時,二小姐早已於數月前啟程,算算時日,或許就在這幾天……”
紅薯輕輕出言,一言一詞都是柔和溫婉似能讓人心穩定。
得知如此,王爺這才點了點頭,心下有所寬鬆,感覺心情都好上不少,旋即便是看向一旁的徐鳳年,這才邁步而歸。
一旁的徐鳳年見得此狀,也不禁長舒一口氣,雖然不知為什麼,但見到自家姐夫剛剛的威勢,還是一陣汗流浹背,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為啥要這麼害怕,畢竟他倆也是一並勾欄聽曲的兄弟……
不過隨即他便想到了,比此更為嚴峻之事,當即看向一旁的紅薯,麵色凝重,甚至有些發白。
“我二姐……真要來?”
“嗯。”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小姐說了,此事隻可告知姑爺,紅薯也是清晨得到的消息。”
聞言,徐鳳年頓時慌亂起來,一個勁的張惶四顧,若是周遭有個老鼠洞他怕是都不會有絲毫遲疑。
與此同時,王府另一邊,徐驍直接坐上馬車,火急火燎。
“王爺,您是要去哪?”馬夫出聲道。
“隨便,走到哪算哪!”徐驍急促出聲
……
北涼城外,一隊馬車已然徐徐邁進,馬車之側有著一眾護衛策馬跟隨,將馬車守護在中央位置,縱是臨近北涼城,這些人也無有絲毫懈怠之意。
馬車搖曳,隻見窗簾口,一道素白如玉的手掌將至撥開,隨之一並出現的還有一抹絕美而冷豔的容顏,清冷如霜,雖是驚鴻一瞥,卻不知引得多少人心生波瀾。
徐渭熊抬眼而望,隻見偌大的北涼城,如有一頭鋼鐵凶獸,坐臥於此,巍巍錚錚,一眼望去,撲麵而來的便是一抹浩大的磅礴之意,當然隨之還有著冰冷的肅殺之意。
那是駐守在城池之上的北涼鐵騎,乃是北涼最為核心的軍隊,曾在諸國之戰中大殺四方,巍巍而立!
熟悉感撲麵而來,徐渭熊麵色不變,數年求學,她心早已靜如止水,波瀾不驚。
隨著馬車入城,一幕幕畫麵接連湧入眼眸,熟悉的、陌生的、新奇的……令人眼花繚亂,她皆是處之泰然。
旋即,鬆手任簾子垂落而下,那白皙而冷豔的容顏之上並無太大變化,重歸故土,最為牽動人心的,並非故鄉的一草一木,而是曾經的點點滴滴,以及記憶中的那幾道為數不多的身影。
這些聲音、身影有姊妹、父親、小弟、諸般變換,最後化作成一道慵懶散漫的身影,那人行為散漫,好似整天睡不醒一般,坐在聽潮亭中,百無聊賴的翻閱著一篇篇、一章章,好似無有儘頭一般。
不知為何,思索至此,徐渭熊的嘴角竟是浮現出一抹不自查的弧度。
他,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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