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天氣就像女人的臉,上一秒可能還是風和日麗,下一秒就會狂風暴雨。
而經驗豐富的航海士,總能夠在它表現出一點端倪時,就提前預判出可能出現的各種變故。
可以這麼說,對於任何在海上航行的人來說,若沒有航海士就等於瞎子,聾子。
尼莎雅作為一個學霸,偉大航路那種詭異多變的氣候她可能還缺乏一些經驗,但在四海這種相對溫和的氣候下,還是能夠準確判斷出任何異常的。
這也是為什麼安柏明明覺得麻煩,卻還是邀請她的原因。
僅僅半個月,事實就證明了他的選擇是多麼正確。
指引方向也好,提前應對暴風雨也罷。
身兼多職的尼莎雅總能出色的完成任務。
相較而言,他們三個男的就顯得十分多餘且愚蠢了。
“渴了!”
坐在甲板上曬太陽的尼莎雅翻動手中的雜誌,兩條修長的美腿疊在一起,看的人眼淚都差點從嘴角流出來。
“嘿,剛剛榨出來的新鮮橙汁,我還特地加了糖,很甜的。”
這麼舔狗的話,當然不是安柏說的,除了羅恩之外,船上也不會有第二個人這麼殷勤了。
“謝了。”
尼莎雅喝了一口,眼角餘光瞥見安柏正坐在邊緣的欄杆上,一口酒,一口煙,一副無比愜意的樣子。
這一幕讓她打心眼裡生出了不爽。
“咳咳!”
重重的咳嗽聲響起,羅恩打了個激靈,連忙問道:“怎麼了?是味道不好嗎?”
“不是,不關你事。”
尼莎雅將橙汁放回他的手裡,自己則起身朝安柏那邊走去。
羅恩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飲料,再瞅瞅根本懶得多看這邊一眼的安柏,一種名為小醜竟是我自己的情緒出現在心裡。
不過好在他腦回路跟一般人不同,很快就將這股子念頭壓下,美美的咬住吸管,臉上的笑容比外麵的海浪還要蕩漾。
他隻是單純的好色而已,有錯嗎?沒有錯!
亞格剛剛鍛煉完,正準備洗澡,看到此情此景,直接打了個哆嗦,竟感到了些許涼意。
而在另一邊。
“喂,你難道什麼計劃都沒有準備,就這麼直愣愣的過去嗎?”
尼莎雅語氣有些不好,“彆喝了!小心掉海裡去。”
“嗝,我喝酒關你什麼事!”
安柏十分硬氣的說道。
人都上了他的船,小娘皮還想翻天不成?
“這酒我買的!”
尼莎雅指了指酒瓶,“如果你在下一個島嶼你還想買,最好對我客氣點。”
“咳咳,我可不是受你威脅,隻是覺得已經夠了。”
安柏將酒瓶放下,同時回答了剛剛的問題:“計劃什麼的,根本不需要。”
尼莎雅聞言眼睛一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接著將自己之前一直在翻看的東西遞了過去。
安柏結果一看,頓時被上麵那張醜臉給驚了一下。
他本以為長得像羅恩那樣就已經夠慘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更加慘絕人寰的存在。
“這玩意是個啥啊?!”
“他就是你這次的目標,西海弗洛分部的基地長。”
尼莎雅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家夥可不是東海這邊的小魚小蝦,光是手底下的海軍就有上千人,而且裝備十分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