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哪有啥修為啊,隻不過是炁稍微多了那麼一丟丟。”
安柏用大拇指跟食指比了個手勢,“真的,就這麼點兒。”
“哼,怎麼,為師想考校你一下都不行?都不願意?”
張之維長歎一聲:“唉,終究是老咯,徒弟不聽話…”
“我哪敢啊!”
安柏被擠兌的無話可說,“行吧,您老要看就看吧,這地方不好施展,咱們去外邊?”
“口氣倒不小。”
張之維其實還真挺好奇,麵前這個最小的徒弟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沈衝之流,在彆人看來或許很難纏,但對做了天下第一這麼多年的老天師而言,其實也就一小娃娃。
因此根本算不得什麼。
師徒倆來到丹房後院,這裡是一塊空地,平日裡大家夥辰時練功的地方。
正在掃地的大師兄張乾鶴一看這架勢,立馬掃帚一扔,以完全不符合年紀的速度衝向了外邊。
正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張之維的性子,多多少少也遺傳到了下一代。
導致的後果就是,還沒等倆人動手,一群師兄就跑了過來。
反正除了不在山上的,能來的都來了,張靈玉這瓜娃子,還把田師叔給推了出來。
“一群皮猴!”
張之維見到這一幕,也沒有驅趕,笑罵一句後便不再多管。
“小師弟,加油啊!”
榮山滿嘴酒氣,臉上掛著紅暈,估摸著剛剛得到的一瓶二鍋頭,這會兒已經喝完了。
“師父,您老人家可得悠著點,彆把安柏打壞了。”
董英笑嘻嘻的起哄。
“嘿嘿,田師叔,你覺著安柏他能撐幾招?”
張乾鶴幸災樂禍的問道。
“兩招就頂天了。”
田晉中難得笑了起來。
他對安柏的印象,還停留在這小子好吃懶做上。
“安柏師弟他…很厲害的。”
這個時候,張靈玉忽然說道,腦子裡浮現出那天晚上在酒店裡的畫麵。
同樣是金光咒,他隻能護體,而對麵這家夥…
眾人聞言後,紛紛開始期待安柏能帶來什麼驚喜。
“還等什麼,來啊,難道讓為師先動手?”
張之維負手而立,輕聲說道。
“那徒兒就不客氣啦。”
安柏嘴裡說話的同時,周身金光開始升騰。
一般修行此法的道人,能覆映整個身體就差不多了,轉而向練炁化形方麵鑽研。
比如當年的大耳賊張懷義,就曾經通過金光變化,成功破開了張之維的護體金光。
但安柏走的卻是另一條路。
他體內的炁…
具體形容的話,一般人是小溪,天賦好的是池塘,再天賦高一些的就是小河。
張靈玉就是介於池塘於河流之間。
而安柏嘛,則是汪洋大海!
隨著話音落下,遮天蔽日的金光彌漫開來,最後在他的身後形成了一個武將模樣的金色巨人。
“徒兒我就這點手段,您老可彆嫌棄啊。”
安柏說著,抬手一拳轟去,與之對應的是身後巨人也揮出拳頭,朝著張之維狠狠砸下。
“我滴個乖乖,這小子體內的炁究竟有多少啊!”
榮山看的目瞪口呆。
其餘人也是一臉呆滯。
修行這麼多年,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妖孽。
“榮山,你不說這小子在金光咒上的造詣並不深嗎?”
董英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