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死亡,不能做到想做的事情,更讓我無法接受!”
間桐雁夜抽了抽鼻子,好似在感應著什麼,身後穿著漆黑盔甲的從者緩緩浮現。
從那頭盔的縫隙中透露出來的紅光,是無窮無儘的怨恨和不甘,以及強烈到了極點的殺意。
但出乎安柏預料,這位狂戰士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與之一起的,還有作為禦主的間桐雁夜。
“求饒嗎?本來還以為你能成為被聖杯選中的人,多少會有點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真是太失望了。”
“怎麼樣都好,請你放過我這一次!”
間桐雁夜強忍著身上的痛苦,“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
“是聖杯嗎?如果是這樣,反正之後也要廝殺,還不如就在這裡。”
安柏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身體不停顫抖男人,眼中神色莫名。
“跟聖杯無關。”
間桐雁夜慘笑抬頭:“具體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在做完之後,想必也應該死了,到時候你會直接少兩個競爭者,對於想要獲得聖杯的你們而言,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吧?”
“聽起來倒是很不錯。”
安柏微微一笑,“不過我對你想做的事情更感興趣,另外,你放心好了,這次找過來,完全是我自己的決定,跟禦主無關,所以,動不動手的決定權在我。”
“一定要說嗎?”
“不說就來打一場,你的這個從者可是看我很不爽啊。”
間桐雁夜看著手中消失的一道咒令,陷入了考慮之中。
每個禦主都擁有三個可以絕對命令從者的咒令,無論是讓他們自殺,還是做彆的什麼,在聖杯的規則下,沒有人可以抗衡。
哪怕是作為自強英雄王的吉爾伽美什。
“我要去救一個人,殺一個人。”
間桐雁夜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那個被他喜歡,叫做葵的女孩,以及被送到間桐家,每天都要被蟲子淩辱的小姑娘櫻。
非常悲慘的故事。
“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他的情緒隨著講述不停起伏,此刻正處於激動的狀態。
安柏雖然早已經知道,但這種事情,如果不讓對方親自說出來,以間桐雁夜的添購德性,是不會答應接下來的交易的。
“明白了,不過與其就這樣死了,不如再發揮一下餘熱?”
他笑著說道:“你想殺死遠阪時臣,但以禦三家的底蘊,除非是你老子間桐臟硯親自算計才有可能,所以你失敗的可能性很大,另外,那個女孩雖然可憐,但在已經成為事實的結果麵前,想要扭轉過來,可沒那麼容易。”
“這是我的事情。”
間桐雁夜當然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多困難,無論是遠阪時臣,還是父親間桐臟硯,都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強者,以他這半吊子的水準,想要達到目的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是,無論怎麼樣,隻要去做就還有一絲成功的可能性。
“嘛,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們來做一場交易吧?”
安柏緩緩降低了高度:“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幫你達成這兩個目標。”
“你隻是個被召喚過來的英靈而已。”
間桐雁夜話沒說透,但意思已經表明了。
從者在咒令的束縛下,是無法違抗禦主的,所以交易並不能得到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