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之間廝殺最重氣勢,哪怕開了靈智,成了妖怪,這種習慣也早已經成為了本能。
所謂輸人不輸陣,哪怕它不是兩人的對手,卻不肯弱了半分。
“不是我要怎得,是你要怎得。”
銀月妖王輕聲道:“實話告訴你吧,此刻在山上那猴頭關係重大,如果能被我們降伏,不說一步登天,但也可以說是改變命運的大機緣了,之前我所作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今天,所以.”
“所以你就想讓我去送死?”
熊理直接打斷了它的話。
“唉,三弟還是沒有明白嗎。這件事已經由不得你了。”
銀月妖王的耐性也快要耗儘了:“兩個選擇,現在扭頭去山上跟那猴頭鬥上一鬥,若是能活下來,那麼今日之事我便既往不咎,甚至還能給你些好處,但若執意離開,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麵了。”
說罷它手中出現一顆陰慘慘,圓陀陀的珠子。
看到這玩意的刹那,熊理的眼睛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連忙扭過頭去。
“好好好,連攝魂珠都拿出來了,看來這次你是勢在必得。”
“你知道就好,現在回頭吧。”
“嘿嘿嘿,三弟,你皮糙肉厚,挨兩下不會有事的。”
蛇妖青年陰森的笑著,兩邊的嘴角都咧到耳根了,一副異常猙獰的樣子。
“大王,咱們先回山上去,我有辦法。”
一直沒吭聲的安柏突然說道。
他隻想找個地方安穩待著,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哦?”
熊理一愣,隨後想到了剛才從陣法中離開的場景,反正現在也沒得選了,索性就乾脆點。
不再搭理山下那兩個家夥,它拉著安柏的胳膊便朝山上走去。
直至兩個身影消失,那蛇妖青年這才收攏了臉上的神色,一副驚訝的樣子。
“這頭狗熊竟然能從大姐頭的陣法裡出來,應該還藏著些好東西在身上,說不得能給那猴子個驚喜。”
“哪有這麼簡單。”
銀月妖王看著天上的滿月,瞳孔逐漸變化,“本來隻是想著試一下,沒成想這天命人竟然真的來咱們這了,是福是禍,且看之後才知道。”
“咱們打不過,不還有小姐嗎?”
蛇妖青年卻不以為意,“消息已經送過去了,最多再過一個小時,她老人家就會親自過來,那可是差一步就能位列仙班的大能,難不成還降伏不了這小小的猴妖?”
他對天命人這個說法其實非常不屑,總覺得神神叨叨的。
銀月妖王聞言目光逐漸轉冷,卻沒有說什麼,隻是望著天上。
另一邊。
“老弟,你究竟有啥辦法?”
山腰處,熊理坐在一塊石頭上,嘴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剛一路走來,地上全是被打死的小妖屍體,那淒慘的樣子簡直沒地方下腳。
“事到如今,咱們隻能死中求活了。”
安柏眼中帶著堅毅之色:“待會看到那凶徒,我去與他分說,大王且在一旁呆著,若是我沒死,那麼一切好說,若是死了,那大王就替我報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