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派來了一支防疫衛生隊,要進鶴城,協助我們尋找瘟疫病源。”
“還說他們有特效藥。”
“可以布施於民,讓鶴城民眾儘快脫離危險。”
馬近山很委屈。
葉安然這個主意的確不錯,可以拖延鬼子一段時間。
但那些王八蛋,也不是傻子。
現在,瘟疫傳言帶來的後遺症才剛剛表現出來。
葉安然看向馬近山和謝柯,兩人表情都跟白薯似的,很難看。
這其中一多半的原因,是他和馬近山拜把子的身份鬨得。
要是換成彆人,估計現在不是挨罵,就是在挨打!
謝柯:“葉兄弟,你報紙上寫了馬主席身體抱恙,他不便於見人。”
“你看這事……”
作為馬近山的參謀長,謝柯非常及時的站出來幫他解圍。
葉安然一下子覺得兄弟之間鬨得生分了不少。
他打斷謝柯的話,“大哥,謝參謀長,我去會會門口的洋鬼子。”
“有什麼消息,我再跟您彙報。”
馬近山:“讓謝柯跟你一塊去,實在不行,把他們抓起來活埋了!”
葉安然心裡流過一絲暖意。
大哥雖然生氣,但最後還是會跟他站在一起。
大概這就是兄弟了吧
葉安然出了大哥辦公室,叫馬近海去開車。
他趁著空出來的時間,給東興醫院趙方瑜打了個電話,叫他臨時當個導演,給大馬路上挖交通壕的老百姓和軍人裝扮裝扮。
交代完這些後,葉安然又給大眾日報社打了個電話。
告訴社長王慶海找幾個會化妝的女孩,到臨近城門前的交通壕,幫忙給老百姓和士兵畫個驚魂妝。
掛斷電話,葉安然放鬆了許多,他這個黑省副主席的身份,幫著省了許多調度上的麻煩。
大約過了幾分鐘,馬近海準備好的車停在了省府門口。
葉安然和謝柯一塊出門,臨行前,他叫上了影子團騎兵營營長李玉魁。
並叫了一個騎兵排充當警衛隊。
一行人跟在汽車後麵,直奔鶴城城門。
鶴城戒嚴以來,城門口擺了六挺重機槍,城門樓上全時間段都有巡邏的士兵。
探照燈打在城門前的公路上,亮如白晝。
一輛黑色轎車和兩輛軍用卡車停在城門樓下。
他們一部分人穿著軍裝,一部分人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
一個站在隊伍最前麵的,看不出男女的人,昂著頭,挺著胸,眼神充斥著殺氣,盯著城門樓上瞄著它的機槍手。
在他麵前兩米外,站著幾個東北軍城防一團的守城士兵。
他們槍口稍微壓低少許,手指全部停留在扳機上。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經允許,任何人禁止入城,違令者殺!
麵對鬼子一百多個人,他們寸步不讓!!
“八嘎!”
“一群支那豬,敢把蝗軍晾在城門外那麼久,你們死啦死啦的!”
鬼子軍官憤怒地指著城防一團的守軍訓話。
守軍小隊長接著舉起槍回應鬼子軍官:“八你奶奶個腿!!”
“再罵一句,老子弄死你!”
啪!
小隊長脾氣一上來,他槍口一低,手指扣動扳機。
彈頭啪的一聲打在鬼子軍官的左腳前……
鬼子軍官嚇得一臉懵逼,接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他後麵的鬼子嘩啦一聲舉起了槍!
他們舉槍的同時,寂靜的夜空傳來數道重機槍手拉動槍機的金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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