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應了一聲,又讓人多卸了好些好酒,方才離開。
葉安然看著汽車消失的方向。
自上次醫院一彆,他有些日子沒見到夏芊澄了。
葉安然陪著兄弟們喝了兩碗酒。
借著解手的理由,到了東興醫院。
戰後最忙碌的地方,是醫院。
哪怕是到了淩晨,護士和醫生也都在忙個不停。
他們需要給手術後的傷兵換藥。
輸液。
甚至還要給重傷病員安排夜間手術。
也幸虧東興醫院的設備先進,具備夜間手術的能力。
在許多地區的後方醫院,醫生隻能白天做手術。
就算如此,也要借助手電筒的光縫合傷口和血管。
葉安然沒有貿然進去醫院打擾。
他問了站崗的警衛員。
得知夏芊澄還沒走。
就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繼續等。
零點一刻。
一輛福特轎車停在了東興醫院門口。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從醫院門口漸行漸近。
夏芊澄剛出醫院正門。
就注意到了站在麵前的葉安然。
她抿了抿有些乾裂的唇角,優雅得體的走到葉安然麵前。
“葉副主席,地瓜乾好喝嗎”
……
葉安然尷尬地當場腳指頭摳出三家兵工廠……
他以為,兩個優秀的郎才女貌半夜相見。
不說一句:死鬼,你怎麼才來……
也至少說一句人家想你了吧
這上來就把他請弟兄們喝地瓜乾的事情給捅咕出來,靠!
一定是二哥搞的鬼!
夏芊澄徑直走向停在東興醫院街上的汽車。
老遠就能看見開車的人是董叔。
葉安然跟在她旁邊,“地瓜乾是不好喝,但是,它不用欠人情啊!”
……
夏芊澄走到車跟前時,董叔已經在外麵把後車門打開了。
這個姑娘。
在醫院什麼活都乾!
在報社,什麼話都敢說!
在家裡,她是一點氣都不受啊!
夏芊澄和董叔打了個招呼,她半轉身看向葉安然:
“葉安然!”
……
“我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一下你剛剛的語言。”
葉安然:“那還得是夏公館的酒好喝!!”
夏芊澄鵝蛋臉頓時漾起一絲微笑,她坐進車裡,看向醉醺醺的葉安然。
“我可不打算陪你走回去!”
她這一天工作都累死了。
夏芊澄希望葉安然自覺一點……
葉安然趕緊坐進車裡。
回去的路上,董叔車開得很穩。
夏芊澄望著窗外燈火闌珊的街道上,不少戰士倒在街上呼呼大睡。
今夜的鶴城,與往日不同。
今夜,這座城,夜不閉戶。
她側身看向葉安然,忍不住道:“我父親解決了酒廠糧食的問題,打算從遠東地區進口糧食。”
“最近酒廠就應該能恢複生產了,所以你下次,彆那麼吝嗇了。”
……
葉安然楞在一邊,輕輕點了下頭。
好家夥,這說得就跟是我家的產業一樣……
車抵達夏公館時。
葉安然把引進、招募全國航空工程人才和飛行員的事情,跟夏芊澄說了一下。
希望她能利用夏公館的聲望,和記者的身份,幫忙給張羅一下。
夏芊澄愉快的答應了。
葉安然目送夏芊澄進了夏公館,他才鬆了口氣。
本來想拿捏一下這小姑娘……
竟然被她拿捏的死死地!!
最後,還是管家董叔送他回的省府。
翌日。
葉安然在黑省省府,給遠東將軍掛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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