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擺著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著實給馬近山氣得不輕。
“媽了個巴子,客氣還客氣出毛病來了!”
“這酒不喝算了,我自己喝!”
馬近山說著就要把葉安然麵前的大碗酒端走。
葉安然一把摁住馬近山的胳膊,嘴巴湊上前一口乾了!
爽!
好酒!
馬近山看得懵懵的。
心中卻是滿滿的感動。
他重新給葉安然倒滿酒,“老二,彆傻站著了,喝酒!!”
“喝酒!”
……
這一晚。
沒有人打擾。
兄弟4人喝的非常痛快。
這一路,他們曆經磨難。
走過心酸路,和無數的兄弟,生離死彆。
隻為了驅逐韃虜,壯我河山!
翌日!
葉安然換了一身乾淨的軍裝。
他出門,站在省府樓下。
麵前,集結了一個全係德式裝備的步兵團。
馬近海一邊出門,一邊係上風紀扣。
他來到葉安然麵前,立正敬禮。
葉安然挺喜歡二哥這一點的,該正經的時候,比誰都正經。
私下裡的時候,比誰都能鬨。
兩人出了省府院子。
張天海小跑到葉安然麵前,立正,敬禮。
“報告師長,白楊團全體官兵,集合完畢,請指示。”
“出發!”
“是!”
張天海歸隊,接著喊起口號:“向前看,齊步走!”
2000多人甩開步子,朝著一個他們誰都不知道的地方前進著!
一個個子最高的戰士,舉著寫有白楊團三個字的紅旗,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此行。
葉安然是為了了卻一個兄弟的心願。
東興醫院東五十米。
一棟僅有兩間屋的平房院裡。
一位穿著青色麻衣的老者,端坐在石凳上。
老人穿針引線,織著一件青色毛衣。
毛衣就快要織完了。
她動作嫻熟,兩根筷子一樣長短的織針,在領口位置來回穿梭。
隨著門外一聲重重的腳步聲。
老者的手,突然的停滯在了空中。
白楊團2000人,停在了兩間小屋的門前。
在這一刻。
白楊團2000餘名戰士,心情無比的沉重。
他們是胡子出身不假,但他們都是有父母的人。
張天海的人,進鶴城的第一件事,聽的就是白楊團和葛長生團的英雄壯歌!
簡陋的木門。
似乎成了葉安然心態崩塌前的最後一道防線。
他記得白楊臨終前的囑托。
叫他每個月給70歲的母親送軍餉。
不要把他犧牲的消息,告訴母親。
葉安然不能那樣做……
對於一個含辛茹苦將兒子養大的母親來說,那不公平!!
木門吱扭一聲開了。
老人佝僂著腰,她還裹著小腳,站在門廳中間,好似一陣風,都能把老人吹倒。
老人抬頭,凝視了葉安然和馬近海好大一會。
“是葉副主席嗎”
“大娘,我是小葉。”
老人微微頷首,她看向彆處,尋找著兒子白楊的影子。
然!
站在她麵前的人,成百,上千。
卻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兒子,白楊。
老人的手,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
她飽經滄桑的臉龐,寫滿了對孩子的牽掛和期盼。
她停在門口足足半分鐘。
“葉副主席,入冬了,我給孩子織了件毛衣……”
“麻煩您,幫我給孩子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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