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笑著請他們坐下。
“嘶~要不我說還得是我六哥。”
“我正愁著沒錢辦滿月酒,你六哥就來了。”
“你侄兒的滿月酒,你隨個禮唄?”
…
張小六放鬆了不少,他指著葉安然,“你小子,酒席錢我包了,成不?”
“成。”葉安然坐下。
他目光移到陳沂南身上,“陳處長,我印象中您好像是第一次來鶴城吧?”
陳沂南尷尬地笑了笑。
“葉長官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和夫人結婚的時候,我陪同主任來過一次了。”
“哦。”葉安然微微頷首,“一回生,二回熟。”
“是,是是。”
…
陳沂南沒有張小六那麼鬆弛。
他雙手握成拳頭放在大腿上,坐姿堪稱標準。
身為軍法處處長,特種軍事法庭的庭長,陳沂南覺得這是人生中第二次,被人把尊嚴、臉麵摁在地上摩擦。
第一次是因為江海槍斃馬匪將領。
…
葉安然也不想和他們兜圈子。
他先是看了看張小六,後是目光聚焦在陳沂南臉上,“兩位來鶴城,不單純是來給你們侄兒送禮的吧?”
張小六……
陳沂南……
“哈哈。”葉安然笑笑,“應天防務部的告全軍書我們看了。”
“主任的文筆不錯。”
“撤銷我們哥仨所有的職務,軍銜。”
“我和大哥,二哥也同意了應天簽發的命令。”
“陳處長來東北,不會是想趕儘殺絕,把我們帶去老虎橋監獄吧?”
葉安然開門見山。
從陳沂南北上時,他就知道這家夥來東北是乾啥的。
陳沂南額頭不停地往下滴汗。
“葉將軍。”
“我覺得,這裡麵一定是有誤會。”
“主任派我來,也是想在全軍麵前做個樣子,他不會再把您關進老虎橋監獄的。”
…
葉安然冷哼道“是不會把老子關進老虎橋監獄,搞不準會偷偷地弄死老子呢。”
陳沂南……
沒法聊。
根本聊不下去。
他人都僵住了。
葉安然嘴角微掀,“既然應天認為我東北野戰軍有通敵的嫌疑,那我就通敵到底。”
“隻不過,得委屈兩位將軍了。”
…
陳沂南……
張小六……
這裡麵還有我的事兒嗎?
葉安然揮了揮手。
兩個警衛上前摁住陳沂南、張小六的肩膀,押著兩人上了二樓。
駐守在南征行動後勤指揮部門前的警衛推開房門,把兩個人推進了房間。
陳沂南愣住。
他看到頭發亂糟糟的何勤,和何勤帶來東北的那些親兵,頓時懂了。
他們這是被軟禁了。
張小六看著房間裡近二十個人,有人坐著,有人躺著,和監獄沒啥區彆。
我靠!
老子都答應給葉安然他兒子包辦酒席了,他不得給我弄個單間嗎???
這簡直沒有天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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