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開始的確是想越獄,罪加一等,這樣就能更穩妥地被流放,但是仔細想想,越獄還是不夠。
年年都有人越獄,所以要想越出不一樣的獄,就必須越出特色,越出風采,越成典型。
隻有這樣才能被嚴懲,馮遠征那邊操作起來就會更簡單。
薑律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雖然兜兜轉轉我還是睡了你老婆,但是這樣,我們就兩清了...
我薑律,一生不弱於人,馮遠征,我不欠你什麼了!
我溫我哭。
看著薑律莫名其妙露出釋然的笑容,獄警隊長繃不住了,一邊關門一邊罵罵咧咧地道:“媽的神經病!”
......
治安部,部長辦公室。
“老蘇,你是典獄長,肯定能操作一下的,想想辦法嘛。”馮遠征手上夾著雪茄,拍了拍身邊一個同樣肥膩的中年人的肩膀。
“馮部長,不是我不幫忙啊。”蘇獄長苦笑著:“問題是他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張鵬那邊不想鬨大,找了城主從中斡旋,你要硬是想給這件事捅出去,依著流程就得提回看守所等待二審,這一旦公開庭審,到時候我沒法交代啊。”
提起張鵬,馮遠征就恨得牙癢癢:“老東西,我還沒上位的時候就算了,退休了還惦記著我老婆,還要壞我的好事!真該死啊。”
蘇獄長裝聾作啞,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歎了口氣,馮遠征也不圖什麼麵不麵子了,直截了當道:“老蘇,你不能幫忙就算了,但你得給我出出主意啊。”
“這個...”蘇獄長緩緩開口:“原則上是沒辦法的。”
一聽這話,馮遠征就懂了。
有門!
果然,蘇獄長馬上繼續道:“但是呢,如果說服刑期間,他有不配合,甚至因為過激行動造成惡劣影響,咱們是可以酌情給他加幾筆的。”
“過激行動...”馮遠征琢磨著,征詢似的看向蘇獄長:“牢裡戒備森嚴,傷人殺人應該是不太可能的,要不我安排他越個獄
理論上這就是最過激的了,雖然也過激得有限,但要是安排更穩妥的,我又怕太明顯。”
蘇獄長似是而非地笑笑:“您可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這邊可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承諾過你什麼。”
馮遠征大笑:“哈哈哈,你啊...”
便在這時,蘇獄長的手機響起。
“稍等,我接個電話。”
馮遠征點點頭,靠向了身後的椅子,思索起了具體的計劃。
“喂”
蘇獄長看了一眼馮遠征,對電話那頭道:“沒外人,你說吧。”
“嗯...”
“嗯”
“呃...”
“啊”
“好了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馮遠征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蘇獄長表情複雜地看向了馮遠征。
“可能不需要安排他越獄了。”
“為什麼”馮遠征不解。
“因為他自己越了。”
“什麼”馮遠征一驚:“一監的看守不是最嚴的嗎,他怎麼越的”
“我也不知道。”蘇獄長搖搖頭:“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在廣播室了。”
“等等,他去廣播室乾什麼”
“發表收監感言。”蘇獄長緊繃著臉。
馮遠征一時沒反應過來收監感言是個什麼玩意兒:“什麼玩意兒”
“他越獄以後沒有逃跑。”蘇獄長同樣滿臉困惑:“而是跑到廣播室,發表了一番…關於自己坐牢很高興很自豪什麼什麼的講話,對一監,不,對極樂城整個司法係統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呃...”
見馮遠征還在懵逼,蘇獄長進一步解釋道:
“就是說,您不用安排了,光靠他自己,今晚就能直接坐上流放的班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