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薑律沒有再頂著黃秀娥。
主要是她有點鬨彆扭,怎麼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無奈之下,薑律隻好把她放在了自行車前麵的籃子裡。
而黃秀娥始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其實最開始黃秀娥雖然生氣,但也沒有不理他,就是抱著他的手猛啃,直到薑律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跟你說了跑不了就憋跑了咋滴你彪啊”
黃秀娥這才不理他。
沒辦法的薑律隻好服軟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東百貓,我以後再也不說什麼跑不了憋跑喝不了憋喝了之類的話了。”
黃秀娥這才徹底不理他。
這下薑律更加確定她是東百貓了。
“伱瞅啥”薑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然後不知死活地揉了揉貓頭。
下一秒,看著手掌上的咬痕,薑律心滿意足。
於是回家的路上,薑律直接用手機外放珍藏許久的二手玫瑰精選集。
“東邊不亮西邊亮,曬儘殘陽我曬憂傷”
歡快的歌聲吸引了路邊人們的注意。
他們紛紛看向騎著自行車,就著伴奏唱著歡快的歌的薑律,感慨道:“媽的有病!”
就這麼著,薑律一路唱回了孤兒院。
熟練地把自行車鎖在院子裡那棵歪脖子樹上,薑律這才注意到院子裡停了一輛沒見過的越野車。
越野車上還帶著新鮮的泥濘。
薑律看了看以往這個時候應當分外熱鬨的孤兒院,察覺到一絲不妙。
他蹲下身子,發動了【洞察】。
【正門在半小時內曾被打開過】
“進去了半小時麼”
再看越野車。
【左前輪胎壓過小】
【發動機的超負荷運轉讓它出現了過熱】
【車輪上的泥土中夾雜著奇怪的物質】
“奇怪的物質”
薑律伸手沾了些許色澤不一的泥土,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隨著瞳孔一縮,他驚喜地大叫:
“是狗屎!裡麵加了狗屎!”
緊隨其後的就是沉默。
“草!傻逼技能!”
聽到薑律罵街,院長聞聲從二樓探出腦袋,瞪著薑律:
“你小子又去哪了”
薑律若無其事地倚在越野車上,一邊悄悄把手上的狗屎敷在車把手內側,一邊像樹先生那樣歪著腦袋用另一隻手蹭了蹭頭發。
“問你話呢!”
“呃”薑律左右看看,正好看到了在啃自行車車鏈子的黃秀娥,立馬指著她道:“我去遛貓了。”
“貓用得著遛快上來!來客人了。”
不知為何,院長的表情不太自然。
今天甚至沒有講藏話。
懷著不解,薑律上了樓,打算直奔院長的辦公室。
然而,院長卻在二樓的樓梯口堵住了薑律。
還不等薑律問是怎麼個事兒,院長就很嚴肅地低聲質問他:“你是不是又乾什麼好事了”
薑律猶豫了一下:“給孤兒寡母送溫暖算麼.”
“我特麼說的是反話聽不懂啊!”
院長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焦急地繼續問:“你乾了什麼你得給我說啊,這怎麼上麵來人點名要找你啊
彆愣著了,你先跟我對一對啊!
要是事兒不大,我托托關係說不定還能給你壓下來,你千萬得跟我坦白啊!”
“不是,誰找我啊”薑律也懵了:“而且我真啥也沒乾啊。”
“你放屁,你啥也沒乾人家外地的驅魔人公會會叫人來抓你”
“抓我”
聽著院長的語氣,薑律也莫名有些心虛,說到底,他還真不乾淨。
“呃我想想.”
薑律的目光變得有些躲閃:“我就.就隻跟城北那隻吊死鬼玩過角色扮演,然後跟城南那隻溺死鬼在水庫裡裸泳過,呃還有城東,城東那個食蟻獸精,她非要吃我沒辦法,再就是”
聽著薑律妙語連珠,如數家珍似的報著菜名,院長突然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