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律好像個沒事人,躺在三個人中間感歎著。
然而她們三個人並不傻,此刻都在冷漠地審視著薑律。
而麵對幾人質詢的目光,薑律表現得很淡定。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這是我教會裡有潛力的信徒,這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儀式罷了。”
三人一愣,然後對視一眼。
她們都以為薑律是在跟自己說話,於是順理成章地將對方當作了薑律口中的有潛力的信徒。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兩位真是漂亮呢。”凱瑟琳露出一個善意的笑。
她拿出了作為正宮的姿態。
不過這樣的表現自然被輕影紅窗當作了薑律教會裡的修女對她們的示好。
紅窗心裡想著反正不過隻是靈域,一切都是為了任務,便允許薑律放縱一下好了,於是含蓄地商業互吹:“你也很漂亮。”
“你的衣服相當精致呢。”輕影驚訝於凱瑟琳身上修女服的各種元素。
“當然,這是教皇大人親自設計的。”凱瑟琳禮貌地回答。
教皇大人這個稱呼讓兩女徹底打消了心裡的疑慮,也讓她們完全放下了戒備。
輕影更是直接開口問道:“我們也可以穿嗎?”
“當然。”凱瑟琳微笑著點點頭。
這同樣也讓她打消了心裡的疑慮,看來是連修女服都還沒有得到的普通修女,那就更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教皇大人,您要她們現在穿上嗎?”凱瑟琳征詢著薑律的意見。
薑律眨巴著眼睛,一臉憨厚:“穿,都可以穿!”
“稍等。”凱瑟琳起身,赤腳踩在地上,小跑回房間,從自己的庫存裡拿了兩套普通修女的製服回來。
不清楚教會等級製度的兩女當然也分不清楚什麼是修女院院長的製服,什麼是普通修女的製服。
她們隻知道,自己的修女服和凱瑟琳的不一樣,凱瑟琳的是白色的,而他們的是黑色的,又有薑律介紹的先入為主,也就沒有深究什麼。
這下子,三人都穿上了修女製服,圍繞著薑律,問題顯然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薑律也不由得感慨道:“我救了一晚上的人,這會兒也終於能享受享受了。”
說著,他將酒杯中剩下的半杯葡萄酒一飲而儘,吹滅了床頭的油燈.
後半夜。
薑律一個人在陽台上,倚在木雕護欄上吹著風,打算讓頭腦清醒一些。
他回頭看了看床上抱在一起睡著的三個女人,心裡有些鬱悶。
這會兒冷靜下來,他終於開始考慮善後的事了。
雖然眼前的麻煩是解決了,不過等到明天凱瑟琳和喬凡尼有交流的話,一定就會暴露。
思來想去,薑律感覺不能再耽擱了,得儘早出發梵蒂岡才行。
如果明天走不掉,就隻能想個轍讓凱瑟琳再在外麵待一天了。
正琢磨著早晨該找什麼借口讓凱瑟琳能在見到喬凡尼之前離開宅邸的薑律不禁歎息了一聲。
而與此同時,同樣的歎息聲也正巧在隔壁響起。
薑律扭頭,和同樣看向這邊的喬凡尼對視。
“還沒睡嗎?”薑律打了個招呼。
“睡不著。”喬凡尼又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薑律注意到,他的狀況有些不對勁,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小心翼翼地扭頭看了好幾眼身後的臥室。
“怎麼了?”
“我”喬凡尼滿臉苦澀,懇求似的道:“薑洛克老師,您跟您的未婚妻們聲音可以小點嗎?”
薑律一愣:“隔音有這麼差?”
“不是隔音差,是兩個房間的床頭隻隔了一堵牆,我們能感覺到震動您明白嗎?”
“這”薑律連忙道歉:“抱歉,這個我真沒注意,伱是因為這個睡不好覺嗎?”
“不。”喬凡尼連連擺手:“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您那邊每次一開始震,伊芙就會纏上我,這都好幾個小時了,我是借著吹風的由頭才得到現在這會兒喘息的時間。”
“不是,這也要攀比?”薑律驚了。
“誰說不是呢?”喬凡尼呡著嘴:“其實我早就困得受不了了,但是.唉.薑洛克老師,明天你換個房間住吧,算我求你了。”
薑律向他投去一個理解的眼神:“我明白了。”
喬凡尼看了看天色,又是一陣歎息:“可是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伊芙看上去還很有精神,我該怎麼捱過這段艱難的時光啊”
這時,薑律突然有了靈感,他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我有辦法。”他提議道:“你可以去書房睡,我過去幫你擺平伊芙,我保證讓她一段時間之內都不會再有需求了。”
“真的可以嗎?”喬凡尼顯然十分驚喜。
“當然。”薑律點點頭:“不過我也不是白白幫你的,我有個條件。”
“什麼?”
“先修繕新的修女院,然後明天一早讓凱瑟琳去監工,並且答應我先彆告訴她我有未婚妻的事兒。”
喬凡尼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這個你彆問,你答應我現在就翻陽台過去。”
“好!那就這麼定了!”
早餐時,長條餐桌前隻有薑律以及持劍人他們。
輕影和紅窗累壞了,現在還在睡覺。
凱瑟琳倒是還好,經過“製藥之夜”的洗禮,她現在已經不會輕易爬不起來了。
隻不過她剛下樓就遇到了一直等待的喬凡尼,第一時間就把她帶向了紅十字會擬定的建會新址。
至於伊芙,現在暫時下不了床。
此時持劍人幾人正談論著輕影和紅窗怎麼一直沒下來。
最後,他們一致覺得可能是昨晚泡澡泡得太舒服了,前天一夜沒睡,所以睡到現在還沒醒。
經過幾天友誼的升華,古典樂還向幾人大度地分享起了自己的舔狗攻略。
“根據我的觀察,她們都很容易犯困,除開工作的時間,閒著的時候一直有睡午覺的習慣,所以一定是這幾天太勞累,泡完澡解乏之後,這才會睡過頭。”
持劍人嘖嘖稱奇,有些羨慕地道:“同一個分會的就是不一樣,能有機會近距離接觸。”
這時,古典樂突然cue了一下薑律,帶有些炫耀和尋求認同似的意味笑著問道:“說起來,她們小時候也這麼愛睡覺嗎?”
“我哪知道?”專心乾飯的薑律隨口說道。
“你們不是小學同學嗎?”持劍人問。
“哦,對。”薑律這才想起來自己加的這個設定,裝模做樣的回憶了一下:“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個印象,紅窗喜歡挽著我脖子睡,輕影比較小鳥依人,喜歡挽著我的手臂睡。”
“啊?”古典樂一愣:“你們小學老師不管?”
“管什麼?她們小學同學更過分,喜歡靠在我胸口上睡。”薑律搖搖頭:“壓根沒人管。”
古典樂沉默了。
盲盒則忍不住吐槽:“不是,哥們你抱枕啊?”
吃完飯的薑律擦了擦嘴,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你們慢慢吃,我得出去一下。”
“去做什麼?”持劍人好奇地問。
“我現在是教皇,當然要出去視察,體恤民情。”
薑律揮揮手:“那就這樣,中午見。”
離開美第奇宅邸,薑律鬆了一口氣。
和他們在一起共處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隨便一個都是輕影紅窗的舔狗,隻能說在兩個人不在的時候跟他們相處,永遠繞不開她們倆的話題。
對於薑律來說,就像一堆人在玩狼人殺一樣,壓力拉滿了。
【天黑請閉眼,教皇請睜眼,教皇請選修女侍寢,教皇請閉眼。
修女請睜眼,她被選了,你要跟她一起嗎?修女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你想驗證誰?預言家請閉眼。
守護者請睜眼,你要守護誰?守護者請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