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當天下午,按照和卡絲塔莉雅的約定,薑律如約來到了麋鹿城堡。
宙斯說要帶黃秀娥去吃點希柏裡爾的特色菜,薑律讓他發誓就是單純喂食以後,這才把黃秀娥交給了他。
在主教的起居室,薑律見到了卡絲塔莉雅。
卡絲塔莉雅剛剛麵試完所有的神官,又和考官們整合完所有神官的成績,這會兒正是疲憊的時候。
在薑律來之前,她剛剛洗過了澡,正穿著絲綢睡衣坐在沙發上,將濕潤的頭發披散在肩上,翹著腿飲著烈酒,靜靜地等待著。
“坐。”
卡絲塔莉雅微笑著朝薑律示意。
於是薑律坐到了她對麵的沙發上。
可這顯然不是卡絲塔莉雅想要的。
“我是說坐到我邊上來。”
“真麻煩。”薑律嘟囔著起身,坐到緊挨著卡絲塔莉雅的位置。
卡絲塔莉雅便將上半身側向薑律,並順勢把腿搭在了薑律的大腿上。
“他們說你不是希柏裡爾人?”
“我是臧族人。”
“那你一定沒有喝過茴香酒。”卡絲塔莉雅媚笑著,飲了一口酒杯中的白色烈酒,而後朱唇半啟,等候著薑律采擷。
薑律猶豫了一下,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我不勝酒力,還是讓我兄弟先嘗嘗吧。”
說著開始脫褲子。
卡絲塔莉雅醞釀的氛圍一下被打破,沒繃住一口酒噴了出來,然後開始劇烈咳嗽。
“我不是在說這個!”
酒精味兒充斥著卡絲塔莉雅的鼻腔,高純度的烈酒從她的嘴巴和鼻孔往下流,因為劇烈的刺激,導致她滿臉通紅,鼻頭滿是火辣辣的刺痛,連帶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這一幕觸發了薑律的條件反射。
“咽下去!不準吐!”
“啊?”
見卡絲塔莉雅滿臉痛苦,薑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開始道歉“對不起,看來我的pbd又犯了。”
而這時卡絲塔莉雅也稍微緩過來了點,有力氣詢問“那是什麼?”
“pt-b*jb&nbp;tre&nbp;dirder。”薑律歎了口氣“口後應激障礙。”
雖然卡絲塔莉雅沒聽說過這種病,但還是關切地問“很嚴重嗎?”
“暫時無藥可治。”
“噢願麋鹿女神庇佑你。”
薑律悲傷地點點頭“謝謝伱,溫柔的人。”
以為是自己無意中喚起了薑律的某些痛苦的回憶,自責的卡絲塔莉雅岔開了話題。
“我沒想到,你居然可以不靠我的幫助就通過先驅的麵試。”
薑律看了看四周“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大了還跟你爸住一塊兒。”
卡絲塔莉雅表情一滯“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這裡是主教的起居室啊,你沒有自己的房間不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
卡絲塔莉雅解釋道“我的父親正在中心神廟和其他教派的主教準備著星空之門開啟的事宜,而他不在的時候,就由我代管麋鹿神教的所有事務。”
說起星空之門的事,卡絲塔莉雅突然變得有些心情低落,不過她似乎並不想把原因分享給薑律。
“你心情不好?”
薑律問道。
卡絲塔莉雅搖搖頭“沒有啊。”
“可是你的尾巴從剛剛開始就沒怎麼動。”薑律也不避諱什麼,一把抓起了她毛茸茸的獅尾揉捏起來。
卡絲塔莉雅也不作什麼抵抗,順勢攀上了薑律。
“所以大部分時候我都會把它藏起來,因為有它在的時候,我很難隱藏好我的情緒。”她輕聲道。
“你不需要隱藏的。”薑律湊到了卡絲塔莉雅的耳邊,用牙齒輕輕廝磨著她的獅耳。
薑律的本意是想通過瓦解她的意誌,誘使她說出一些關於星空之門的事。
但很可惜的是,其中分寸他沒有把握得太好,於是有些過猶不及了。
於是卡絲塔莉雅突然撲倒了薑律,露出兩顆獠牙。
“噢!該死的,你怎麼會這麼熟練?我已經按捺不住了!”
她狂化了。
並且糟糕的是,這次周圍沒有其他人,卡絲塔莉雅並沒有刻意抑製狂化的進程,這導致她現在身上獅子的元素比人類的元素占比還要更多。
並不僅僅是隻有一些獅子的特征了,甚至一部分身體結構都發生了改變。
薑律本能地想要推開卡絲塔莉雅,但隻是伸手觸碰到她的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然後手掌開始顫抖著往下滑,最後觸電似的收了回來。
“臥槽!四個?!”
正是這短暫的驚訝,讓卡絲塔莉雅抓住了機會,跨坐到了薑律身上,開始仰著身子往脖子上倒酒。
薑律的衣物很快就被野蠻地撕開,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薑律明明有能力阻止,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來都來了,就參與一下好了。
據不完全統計,雌獅平均每兩年發情一次,持續時間大概一個月左右,處於這個時期時,每天甚至可進行多達近百次行為。
當然,卡絲塔莉雅是亞人,並不能完全用獅子的習性作為常理來推測她的行為邏輯。
因為她還有一半是人類。
所以對於卡絲塔莉雅來說,並不存在發情期的說法,因為每天都是發情期。
換而言之,隻要來感覺了,隨時就能切換戰鬥模式。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強壯如金牛族亞人中的佼佼者,也會英年早逝了。
但好在薑律也並非等閒之輩。
他完全應付得來!
並且由於薑律對於新鮮事物的好奇,卡絲塔莉雅的狂化異變非但沒有讓他抗拒,反而變著花兒想方設法地試圖讓她變得更誇張一些。
等到薑律終於膩了之後,卡絲塔莉雅早就已經被打得現出了原形。
她的下巴枕在沙發靠背上,腦袋微斜,雙手從身體兩側無力地垂下,分開腿跪在沙發上,疲憊地坐在腳後跟上,耳邊一陣滴滴答答聲。
而薑律,則坐在一邊,喝起了酒。
事情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卡絲塔莉雅便開始逐漸褪去了狂化,那時候的她已經開始重新恢複理智了。
剛開始她還是非常滿意的,可漸漸的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昨天的薑律還隻不過是靠著那模樣奇怪的小玩具才能取悅自己,怎麼今天什麼道具都沒用,竟然還能在自己完全狂化了的情況下遊刃有餘?
更糟糕的是,他好像越戰越勇了。
於是卡絲塔莉雅急忙試圖用正事分散薑律的注意力,將本該在結束後的溫存時光再談論的關於溝通麋鹿女神的事情告訴他。
在聽到卡絲塔莉雅提到這件事的時候,薑律的理智告訴他應該仔細聽一聽。
但薑寶不聽。
卡絲塔莉雅見他不管不顧,自然也急了,開始更大聲地、斷斷續續地向薑律單方麵講述。
結果本該很浪漫的獨處變得更像是刑訊逼供了。
卡絲塔莉雅就像那個被嚴刑拷打的囚犯。
【停!停下來!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發誓我沒有隱瞞!】
【哈!我才不信呢!】
但薑律還是多少有點正經在身上的,卡絲塔莉雅的不斷重複和強調倒是也讓他聽進去了一些,勁頭兒散過去之後,他也開始認真考慮起下一步的行動。
可惜兩人配合得不是太好。
誰知道這邊薑律剛剛稍稍給了卡絲塔莉雅喘息的機會,那邊的卡絲塔莉雅竟然又適應了,就像運動員那樣,破完一個記錄總是會想著再去衝擊下一個記錄,好強的女強人卡絲塔莉雅也是這麼想的。
她為了迫使薑律不遺餘力,又開始故意賣關子,故意藏著薑律關心的事兒不一次性說完。
於是畫風又開始改變。
【說!你說不說?!】
【這樣的程度就想讓我開口?不要小看了我的意誌力啊!】
所以等到兩人都拿到了滿意的結果,情況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薑律一杯酒下肚,又完全恢複了精力。
他從沙發上起身,來到主教的衣櫃前,在裡麵隨便找了身衣服換上,然後就目標明確地朝著大門走去。
“你自己處理一下吧,我得去嘗試溝通一下麋鹿女神了。”
“嗯嗯”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卡絲塔莉雅無力地哼唧著。
薑律在前往神殿的街上遇到了宙斯。
事實上宙斯早就在這裡等他了。
他正坐在街邊的長椅上,抽著煙發呆。
黃秀娥趴在地上,好奇地擺弄著宙斯扔掉的煙頭,樂此不疲。
薑律看著自己當作掌上明珠的娥娥就這麼被宙斯放養,一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貓的?”
聽到聲音,宙斯這才從走神的狀態下回過神來“謝天謝地,你終於出來了,壞消息,你的貓生病了。”
“她怎麼了?”薑律緊張地抱起黃秀娥開始查看她的精神和狀態。
“我去了一家寵物店,找商人要了隻三花母貓,想讓它爽一把,這可是貓中的極品,但是你猜怎麼著?它居然完全不感興趣!”
宙斯憐憫地看著黃秀娥“可憐的孩子。”
薑律麵無表情地把黃秀娥放到地上“你是不是有病?”
“不,不是我有病,是你的貓有病。”宙斯以為薑律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解釋道“作為你的兒子,我的乾兒子,它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可以重開了。”
“她也是母貓!”
“我還以為它把xx藏起來了。”宙斯恍然大悟,嚴肅道“既然是乾女兒,那我可就不能讓那些肮臟的東西碰她了。”
“這倒沒什麼問題。”薑律也點點頭。
兩人一起坐下抽起了煙。
黃秀娥趴在地上,好奇地擺弄著薑律和宙斯扔掉的煙頭,樂此不疲。
直到麋鹿城堡裡的卡絲塔莉雅都已經清理了身上的所有東西,洗了個澡出來,準備去神殿看看薑律到底能不能溝通麋鹿女神,薑律這才想起來自己要去乾什麼。
“你怎麼還在這兒?”卡絲塔莉雅有些驚訝“我以為你早就去了。”
“我當然在等你。”薑律起身,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道。
“噢,你太貼心了。”卡絲塔莉雅挽住了薑律的手臂。
兩人開始朝神殿走去。
“乾!她連路都走不穩了!”長椅上的宙斯歡呼。
然後他一偏頭,看到了正看向自己的黃秀娥,立馬改口“剛剛乾爹說的話你可彆學,這不淑女。”
而這時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薑律回頭,大聲叫道“你傻坐著乾嘛?”
宙斯一愣,指了指自己“我也去?”
“廢話!”
宙斯點點頭,看向了發呆的時候一直在看的城堡二樓的練習舞蹈的少女。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感謝你為我帶來短暫的快樂時光。”
然後他抱起黃秀娥,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重新來到了麋鹿神殿。
這次他們沒有再停留在神殿內部,而是在卡絲塔莉雅的帶領下來到了後花園。
“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找一些能幫忙構建魔法陣的人。”
交代兩人不要亂竄之後,卡絲塔莉雅便轉身進入了神殿。
薑律觀察著後院的環境。
這裡與其說是後花園,倒不如說像是一個大型的競技場。
沒有花圃樹木,沒有草地水池,有的隻是各種看不出用途的嶙峋怪石,以及粗糙的泥沙土地。
不能說和花園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也能說毫不相乾。
“這是麋鹿神教平時舉行祭祀和典禮的地方。”
看出了薑律的納悶,宙斯充當起了解說
“雖然叫後花園,不過隻是名字這麼叫,它完全可以充當一個能夠容納上萬人的競技場,除了祭祀和典禮,一些運動會或是大型活動什麼的,都會在這個場地進行。”
“所以溝通麋鹿女神其實也算一個祭祀儀式吧?”
“我不知道。”
“你不是神官麼?這種事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宙斯聳聳肩,滿臉不屑“我一般才是這種祭祀想要溝通的對象,我不知道具體是怎麼運作的也很正常吧?”
“倒是也有點道理。”
薑律點點頭,隨後好奇地問“不過說起來,被祭祀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呃?你不也相當於是主神麼?你沒有被祭祀過?你在逗我?”宙斯先是有些難以置信,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釋然道“哦對了,你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也正常。”
但薑律卻很坦然地道“倒也不完全因為這個,印象裡倒是有人嘗試過溝通我,不過都是通過給我上貢詛咒他人,隻能說沒感受過比較美好的祭祀。”
“那你回應了嗎?”
“回應個蛋。”薑律搖頭“仨瓜倆棗就想讓我當打手,怎麼可能?對於這種陰暗逼,我一般理都不帶理的,最多就是吊著玩玩兒,騙他們去做些危險的事情給我找找樂子。”
“然後呢?”
“然後我就被當作邪神了啊。”
“這可真是太冤枉了。”
“沒事,習慣了,天才總是不受人理解的。”
兩人正越扯越遠,卡絲塔莉雅已經帶著幾個祭司回到了後花園。
“稍等一下,構建魔法陣需要一些時間。”她對薑律說道。
期間她看了一眼抱著黃秀娥的宙斯,想趕他走,但礙於人是薑律帶來的,她也不好說什麼。
不多時,填充著密密麻麻符文的魔法陣繪製完成,祭司告訴薑律,隻要站進魔法陣,以他的神力潛質作為驅動魔法陣運轉的燃料,就能將信號發射到未知之地。
涉及需要親身踏足的未知環境,薑律一向謹慎。
他首先就用技能【洞察】觀察起了魔法陣。
【蘊含著神秘力量的魔法陣】
【不存在負麵能量】
【不會對人體造成損害,無風險】
他放下心來,然後準備進去。
但宙斯攔住了他。
“這個是!”他一臉震驚,看向主導了整個繪製行動的大祭司,感慨道“真是精妙絕倫的設計”
大祭司聞言微微一笑“想不到你竟然看出來了,的確,這個魔法陣不同於一般的呼喚魔法,在我們的改進下,即便是已知距離我們最遠的未知之地也能覆蓋。”
“果然。”宙斯點點頭。
“你剛剛不是說不懂?現在又能看懂了?”薑律驚訝地小聲問道。
“看不懂。”宙斯麵色凝重“但這樣能顯得我的眼光很不簡單。”
“純詐騙是吧?”
薑律無語地搖搖頭,然後進入了魔法陣。
“做好準備。”卡絲塔莉雅提醒道“一會兒你的意識會在魔法陣的保護下覆蓋到未知之地,可能會看到許多奇詭的生物或世界,你隻用找到那個你覺得最有好感,最親近的存在,嘗試靠近祂就好了,麋鹿女神會指引你的!
另外,魔法陣維持的時間是36個小時,你不用擔心怎麼回來,到了時間會自動把你拉回來的。”
“好。”
薑律閉上了眼,魔法陣啟動。
一瞬間,薑律眼前的景象變成了一片完全黑暗的空間。
由白色線條勾勒出的千奇百怪的物體逐漸從他眼前像流星一般劃過。
首先就是麋鹿神殿。
他直接從這一團複雜的線條中穿過,然後進入街道。
人們從薑律身邊走過,或是直接穿過他,靠近一定距離之後,薑律能夠清晰地聽到他們所思所想,感受到他們的情緒,無論是善念還是惡念都一股地湧入了薑律的腦海,來自於無數人的心聲似乎想要摧毀他的神智似的往他腦袋裡衝。
好在薑律一向是個堅持自我的人,連在他耳朵邊上大呼小叫他也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所以哪怕是整個希柏裡爾的心聲,也不足以讓他動搖哪怕一點。
並且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持續太久,不一會兒,他的視角開始逐漸升高,很快視野便能囊括下整個希柏裡爾。
薑律感覺自己成了神,能夠聽到所有人心聲的無所不能的神。
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如果他想,他就能主宰整個希柏裡爾的命運。
但他的視角還在不斷攀升。
又過了一會兒,就連龐大廣闊的希柏裡爾,在他的視野中也變成了一個小點。
薑律開始往上看。
他悚然地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一個充滿詭異線條的地帶。
如果說在希柏裡爾,一切都是完整而規律的,那麼在這裡,一切都是扭曲而無序的。
不僅僅是各種形狀怪異的物體在相互碰撞,甚至還能看到線條隨時變化的不知是人還是什麼的生物正在詭異地運動。
這片詭譎的空間,沒有方向,沒有光亮,就連無形中施加於薑律身上的氣氛,似乎也感受不到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