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四師兄的慘狀引起了軒然大波。
但這個慘狀對他來說到底是不是壞事卻仍是存疑的。
至少他的臉龐上竟是掛著笑的,忽略掉水管不受控製的事實不談,多少還是有種含笑九泉的安詳在裡麵的。
“怎麼回事?”
“四師兄他”
當尚在震驚的文修們還在竊竊私語地討論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大師姐卻已經心有所感,想到了什麼。
“不是受傷!看四師弟這模樣,一定是有高手用澀度遠超四師弟能接受的極限的文章讓四師弟超出了閾值,超負荷導致純陽之體反噬。”
二師弟在外采風,三師妹在閉關,師尊不可能如此沒有分寸,五師妹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究竟是誰?
和四師弟在一起的人,隻有
她緩緩看向閣樓二層那個巨大的豁口。
叫來幾個辦事還算讓人放心的師弟照顧四師兄之後,大師姐足尖輕點地麵,一個飛身便是穩穩落在藏經閣的豁口邊緣。
“小師弟,發生了什麼?”
她眯著眼睛看向空無一人的藏經閣。
薑律從書櫃後探出頭來,表情茫然“啊?誰?怎麼了?我不道啊”
“在說這句話之前,你就不能先收拾一下這些稿紙嗎?”大師姐默默地問道。
“來不及了。”薑律歎了口氣。
“所以,你們做了什麼?”
薑律無奈,隻得來到書案邊,將畫稿一張張收拾起來。
一邊撿拾散落一地的畫稿,薑律一邊解釋道“我看藏經閣裡沒有對胃口的書,琢磨著隻好自己寫一本。
但是由於我文學素養不高,詞彙量不夠,沒辦法把我腦子裡想象的畫麵用文字描述出來,所以隻好用畫畫的方式表現,然後請四師兄幫我轉成文字。
結果沒想到四師兄看了一會兒就失控了,說起來,四師兄他沒事吧?”
“有事。”
大師姐淡淡道“元陽之氣外泄,修為恐怕是要倒退個幾年了。”
“啊這”薑律有些內疚“我沒想到天天泡在這種環境的四師兄竟然會遭受不住這種程度的刺激,早知道給他畫成兒童讀物了。”
聞言,大師姐皺了皺眉頭。
狂妄!簡直太過狂妄了!
“給我看看。”她說道。
但薑律卻有些警惕地問道“你比四師兄強多少啊?”
這話放在大師姐耳朵裡,被自動翻譯成了伱什麼檔次也能看這種東西?
“強很多。”
“唔你應該不會看得b飛奶炸的吧?有點害怕”
“什麼?!”
“啊沒有”薑律假裝無事發生,將畫稿遞給了對方。
但大師姐卻還在琢磨著薑律剛剛隨口說出的這個詞,靜靜審視著薑律。
能若無其事講出這種詞,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直到將薑律看得有些目光閃躲,她才接過畫稿,低頭認真看了起來。
“這是”
大師姐那張始終冰冷而古井無波的臉,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彆樣的表情。
“強而有力,強而有力!”
光是看人設圖,大師姐便用她那毒辣的目光,一眼看出這離經叛道的畫風絕對是世間難得的極品。
最恐怖的是,博覽群書、涉獵廣泛的她,此前從未在任何地方見到過類似的作品。
換而言之,薑律是毫無疑問的原創。
這一點讓表麵上隻是稍顯驚愕的大師姐,心裡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造詣,才練氣期就能橫跨兩個大境界逆伐金丹修士,哪怕四師弟他多半是太過大意,但那畢竟是金丹。
一個金丹,躺在那裡讓你練氣期的人砍,恐怕護體罡氣都不會有絲毫破損。
雖然師尊一直說,世上有一種天生親近大道的天才,但天才代表的隻是潛力,同樣也需要成長,哪有練氣期就能展現這種前所未有的能力的?
師尊她老人家吹牛逼也不敢這麼吹呐!
有四師兄作為前車之鑒,大師姐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絲毫沒有怠慢,再加上她如今已是金丹巔峰,擁有著比四師兄能承受的極限不知道高出了多少的閾值,一時間倒也不曾露出頹勢。
但這也不過隻是人設圖罷了。
等到她看到劇情,那種因為新鮮感而帶來的遠超畫稿本身的刺激一下子就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故事發生在一個架空的修真世界。
人與妖和諧共存,走在路上,如果妖物不露出野獸或是精怪的本相,根本與人類無異。
故事的主角是一名傾國傾城,擁有讓所有男人為之癡狂的美貌的少女,姓伊,名覆薑。
她沒有修煉的天賦,連練氣都不是,但她擁有著不死的能力。
覆薑總是會假扮成柔弱少女的模樣,出現在一些名震一方的妖族梟雄麵前,撩撥著這些修真大佬的心弦,令他們按捺不住本能地衝動。
她會主動示弱,或是會請求他們將其收作弟子,亦或是將其收作義女,或者乾脆釣魚似的將這些個大佬釣成翹嘴,讓他們將其收作小妾。
緊接著,夢魘就來了。
在覆薑若即若離地拿捏下,這些修真大佬會掙紮在逐漸變質的師徒或乾爹乾女兒的關係中,無法自拔。
每當他們抑製不住心中滾燙的情感,找到覆薑索求之時,卻又會被無情地拒絕。
正如同臘月寒冬一盆從頭淋到腳的冰冷的水,不止是讓他們在清醒後陷入深深自責,更是讓他們在下一次迷亂時更加不顧一切聲嘶力竭。
漸漸地,他們開始魂不守舍,被覆薑種下了一顆名為欲念的種子。
當種子生根發芽之際,被pua到極點的他們便終於丟掉了一切世俗和理智。
對覆薑的渴望,對覆薑的求而不得,在拋下一切的時候一股腦地爆發出來。
不止內心的野獸出了籠,身為妖族的他們更是露出了本體,也不管覆薑沒有修行天賦,隻是一個普通人,能不能受得了這巨凶的撻伐。
直到覆薑不堪重負,帶著詭異的笑容死去,他們才恍然清醒,被壓製下去的理智開始不停地劇烈地折磨著他們。
他們仿佛是為了掩蓋內心的黑暗,將覆薑隨意埋在地裡。
直到第二天,覆薑照常出現在眼前,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們驚恐地想要殺死覆薑,但覆薑每次都像是頑強的野草,割掉,一晚上又會再長出來。
每次重生,都會讓覆薑變得更加詭異,也更加具有吸引力。
然而,她不會報複,而是會當作無事發生,然後以更加魅惑到不可控製的手段勾起他們心底的欲念。
他們終於意識到,噩夢才剛剛開始。
那是無法抵抗的**,那是作為化神期合體期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逐漸死去而無能為力的絕望
不知不覺間,大師姐已是沉浸到了故事中去,她眼含春波,飽滿的嘴唇被貝齒廝磨地嬌豔欲滴。
而她更是毫無覺察地挪到了書案邊,內八站立,本能地蹭著桌角。
受力不再均勻,支撐她身體的重心一會兒在左腿,一會兒在右腿,腳尖還時不時交替踮起,像是新生的還未學會走路的小鹿那樣不安地微微抬腿。
可正當大師姐翻開下一頁時,卻發現這已經是最後一頁了,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焦急。
“下麵呢小師弟下麵呢?”
“啊?”一旁在認真思考接下來的劇情的薑律回過神來“如果你說的是畫稿,那就到此為止了,但如果你說的是我的下麵,我隻能說是非賣品。”
“你快畫啊小師弟。”大師姐放下畫稿,拽著薑律的手將他拉到了書案邊“你把師姐的心窩撓得好癢啊,我現在就要看接下來的故事。”
說著,她竟是雙手輕輕覆在薑律的雙肩兩側,身子緊緊貼在他的背後,像小貓似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耳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每一次呼吸都將熱氣吹在了薑律的耳垂上。
薑律僵硬而緊張地站著,他理解對方催更的心態,但是這種催更的方式,自己真的很難創作啊
而且雖說對方的確不像四師兄那樣一碰就碎,但是這狀態也明顯不對啊。
“大師姐”他輕輕推開大師姐,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我們還是去看看四師兄的情況吧。”
“他沒事的。”
大師姐突然對四師兄表現得絲毫不在意。
“你快畫嘛”
“我四師兄待我不薄,既然這件事因我而起,就算他哎喲。”
薑律正打算把這個反差癲婆糊弄走,卻是突然感到一陣涼意,低頭一看,也不知道大師姐何時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握住了他自己的毛筆。
如果不是她輕輕捏了一下,薑律恐怕還不曾察覺這一點。
“我就說沒事啦,雖然之前我說他修為倒退了,但是那時候我還沒有看到你畫的這些個東西,如今想來,他許是因禍得福也說不定。
受了你這大道浸染,一時的功力修為已經不再重要了,用不了多久,他不止能補回倒退的修為,還能更上一層樓。
現在,你的任務就是把剩下的畫給我看!”
大師姐說到這裡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換上了一副威脅的語氣
“說起來,你現在是不是就像覆薑啊?師姐我呢,就是那些尊貴無比的大能,你現在可是落在我手裡了,要是不聽師姐的話,我可是要把你想的那些個手段,一個個用在你身上哦。”
薑律頓時後脊背發涼。
媽的怎麼還代入進去了?
而他都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讓大師姐清醒一下,就聽見大師姐語氣又是一變,湊在邊上低聲幽幽地斷斷續續地耳語道
“不過你不用擔心,師姐我啊,可不會像那些壞蛋一樣弄壞你的,而且就算你像覆薑那樣,纏上師姐,師姐也不會害怕呢,倒不如說,師姐倒是期待得很呢”
“小師弟啊你好香,這種才華和墨汁混在一起的香味兒,師姐最喜歡了,聞起來啊,骨頭都要酥掉啦”
“小師弟啊你騙師姐你明明叫小師弟,哪裡小了嘛”
“小師弟啊你天生親近大道,身上一定是軟軟的甜甜的吧?讓師姐嘗一嘗好不好?”
草草草!
薑律人都要麻了。
他直到現在才發現,大師姐哪裡是什麼清冷冰山美人,根本是個純病嬌啊!
百流宗不愧是你媽的邪宗,目前為止接觸的兩個師姐,一個是同人腐女,一個是反差病嬌,一個賽一個的癲!
最糟糕的是,這兩種人,好巧不巧,都在薑律那份“無論如何也不能碰的女人”名單上。
“四師兄!救命啊!!”
薑律第一次在麵對女孩子的投懷送抱的時候感到恐懼,近乎哀嚎似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