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都還沒說完,便又是梅開二度被打斷。
隻不過這次打斷她的並非是已經心如死灰的黛克泰爾,而是薑律。
輕車熟路地推開門,薑律興衝衝地問黛克泰爾道:
“阿黛,你要王位不要?”
聽到熟悉的聲音,黛克泰爾茫然地轉過頭,便是見到自己剛剛話語中的唯一的念想,就這麼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她的視線頓時模糊起來,眼眶還熱熱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忽略了薑律一進門說的話,黛克泰爾癡癡地喃喃道:
“你還活著?”
她本以為薑律會死在戰場上,因為她最是清楚,康奇厄伯決定了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夠違逆。
因此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薑律偷偷當逃兵了?
這次潛逃回來,是要趁亂帶自己私奔?
她這麼想,也這麼問了。
於是薑律搖搖頭:“沒當逃兵啦,而且也不是想和你私奔,隻是想來問你一下要不要王位這樣子。”
“王位?”黛克泰爾顯然不能理解薑律的意思。
或許是以為康奇厄伯帶來的恐懼讓這個可憐的男孩兒失心瘋了,她心疼地起身抱住了薑律:“好吧,好吧,如果這會讓你安心些的話,那我就聽你的好了。”
薑律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頓時放下心來:“太好了,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女仆雖然早就知道了兩人的關係,但見到黛克泰爾如此大膽的舉動,還是有些被嚇到,連忙提醒道:“主人.還請注意一下您的舉止。”
“沒關係的,沒關係。”黛克泰爾輕輕道:“天罰很快就會蔓延過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什麼天罰?”薑律眨眨眼。
“就是.”女仆正要解釋,但卻帽子戲法,再一次被打斷。
而這次打斷她的,又是一個新的聲音。
那是痛苦的嗚咽聲。
順著聲音找過去,女仆在門口發現了一個被燒得麵目全非,神誌不清的人。
那駭人的模樣,讓從未見過這般景象的女仆被嚇得差點暈倒過去。
好在薑律及時扶住了她。
他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跟阿黛說話了,竟然把他給忘了。”
“他是.”跟出來的黛克泰爾皺著眉頭躲在薑律身後,不知為何,這已經看不出人形的家夥帶給她了一種莫名的厭惡感。
薑律稍作猶豫,有些擔心如果一下子將所有真相告訴黛克泰爾,她會承受不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儘可能說得簡潔一些,省略掉一些細節,以免讓對方陷入痛苦。
於是他讓女仆回避,然後湊近了黛克泰爾的耳朵,小聲道:
“這是康奇厄伯,他和你生孩子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他是個酮。”
聞言,黛克泰爾一愣,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眼睛就已經翻起了白眼。
薑律托住了倒下的黛克泰爾,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惡,都這麼委婉了還是不行嗎?”
不知過了多久,黛克泰爾終於悠悠醒來。
一睜眼,她便看到了一直守著她的薑律。
看到他在梳妝台前趴著的背影,她有些感動,輕輕喚了一聲。
“薑格.”
薑律聞聲虎軀一震:“你醒了?”
“嗯”
“你等一下,我先給你變個魔術。”薑律沒有回頭。
“什麼魔術?”
黛克泰爾好奇地從床上坐起,然後親眼看到薑律從梳妝台底下把女仆變出來了。
“哦!你竟然還會這一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黛克泰爾驚喜地稱讚道。
薑律微微一笑,對女仆道:“你先去忙吧,我還有事跟黛克泰爾說。”
女仆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然後捂著嘴走了。
等到女仆離開,黛克泰爾才嚴肅起來,問道:“你剛剛說的,關於康奇厄伯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黛克泰爾似乎緩過來了許多,也有了心理準備,薑律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並希望她能接手王位,擔下控製康奇厄伯的責任。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黛克泰爾的表情很複雜:
“可是我擔心我會控製不住想要殺了他。”
“彆擔心,這點我早就有所預料,所以我準備一個絕佳的,供你複仇的場景。”
薑律將走廊上的康奇厄伯拖進來,丟到牆角,然後對迷茫的黛克泰爾擠眉弄眼:
“他不是嫉妒心很強嗎?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是說”
“對!”
黛克泰爾沉默了,不停地做著深呼吸。
薑律有些尷尬地問道:“對你來說還是太難了嗎?”
“不。”黛克泰爾搖頭:“這對他來說的確是比死還要難受的報複,對我來說也並不是不能接受,隻是我恨,我恨他現在沒有足夠的理智,瞧他這行屍走肉的模樣,根本就不能最大程度承受他應有的痛苦!”
“彆急,這點我也有所預料。”
薑律鬆了一口氣,笑道:“我再給你變個魔術吧。”
說著,他來到半昏迷的康奇厄伯麵前,一邊從物品欄裡取出一個小瓶子,一邊念起咒語。
“簡簡單單治愈個人頭.”
“先拿出老薑家的古法陳釀(吸口水)”
“倒入涼涼的聖水(刺啦刺啦)”
“再來點用過的大補丸(加入穿成串的十全大補丸)(攪拌)”
“靈魂之汁.澆給”
隨著聖水的灌溉,康奇厄伯的視線逐漸清晰,意識也逐漸清明起來。
可是還來不及高興,他便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感受不到脖子以下的身體了。
驚恐之餘,他顫聲問道:“你不是魯格,你到底是誰?!”
薑律後退兩步,坐到床上,一隻手抱起媚眼如絲的黛克泰爾,另一隻手豎起大拇指:“國服曹操,請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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