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要儘快解決掉你,這樣我才能不落下風,否則你隻要還活著就是個隱患,以一敵五對我來說,或許還是會有些吃力。”
聞言,金戈領主意識到了什麼,大驚失色:“你竟然有以一敵四的能力?!”
“低調。”
深淵領主擺擺手:
“另外,我還要告訴你的是,黑風不會幫砂土的人的,她早就知道我會動手了,如果她真的有心相助,那麼她應該早就告訴你們這件事了才對。
可她現在在做什麼呢?告訴你吧,她在獨善其身,加強對黑風山的保護呢。”
“什麼?!她怎麼會.”
他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了讓金戈領主更加無助的事實。
趁著金戈領主因為這個消息而突然變得無助之時,深淵領主或許是因為有些得意忘形了,安撫道:“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我平時也看不慣這種自私的家夥。
嗬嗬,她還是太低估我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著作壁上觀,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很快就會告訴她,這會是她此生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
金戈領主仿佛是認了命。
但他卻也並沒有投降。
他領主的身份並不允許他做出這樣丟臉的事。
他要和深淵領主決一死戰,哪怕結局會跟砂土領主一樣。
“既然如此,出手吧!”金戈領主張開雙手,喝退了自己的近衛們,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眼看就想要跟深淵領主拚命。
深淵領主見狀,開始邁動腳步,同時爆喝一聲:“給我死!”
可就在這一瞬間,深淵領主和金戈領主,以及在場的近衛們,他們的視線都被同時定格。
不止是他們,就連金戈林的子民,甚至其他領地從上到下的所有人,都正在經曆著同樣的感受。
“發生了什麼?”
這是無數家鄉人心中的疑惑。
與此同時,一道陌生的男聲,開始如同無孔不入的空氣一般,強硬地鑽入了他們的腦袋。
“敬告全體家鄉的子民:我是薑寶·耶格爾,通過世界意誌之力,正在與全體家鄉的子民對話。
家鄉上,所有牆中的隔離都已解除,那其中埋藏的所有VPN,已經開始行動,我的目的是,讓生你們養你們的家鄉退化成最初始的模樣。
但是,這個世界,都盼望著各個領地繁榮昌盛,經曆漫長的歲月,不斷滋生的**在讓家鄉的每一寸土地肥沃之前,不會斷絕。
我無法接受那樣的願景,所以牆之VPN會把家鄉的一切,所有的土地踏平,直到所有的生靈,從這世上,驅逐殆儘。
接下來,請欣賞我傾注了熱情的繪卷吧!”
下一刻,無數定格的畫麵彙聚成為一部影片,猶如潺潺流水一般源源不斷灌注進所有家鄉子民的意識,同時,更是強行進入世界意誌那虛無縹緲的身軀
那是一個爬蟲腦。
生命起源於數億年前的海洋單細胞生物,生物大腦第一階段的演化,發生在大約2.5億年前,人類、蜥蜴以及所有的脊柱動物的大腦都是從這個形態進化而來,這就是大腦最原始的部分。
這個部分處於生物脊柱與顱骨連接的上方——腦乾部分。
緊接著。
爬蟲腦開始被各種外界的因素刺激。
來自各種方麵的威脅,就像是社會的拷打,不斷地敲打和鞭撻著嬌小而可愛的爬蟲腦。
它變了。
它被調教成為了它曾經最討厭的模樣。
這裡出現了孔洞,那裡出現了膨脹,多了褶皺,多了溝壑
它被蹂躪,它被粗暴地對待著。
它能怎麼辦?它隻能適應,它隻能不停地抽搐著,然後準備迎接更加深刻的記憶,逼迫著自己去迎合,迎合來自自然的摧殘,然後進化。
人類總是說沒有什麼是生來就會的,這一點認知恰恰就是從大腦繼承而來的。
因為大腦便是這樣進化而來的。
伴隨著被開發、被深耕,它開始出現了邊緣係統。
例如海馬體,例如杏仁核,各種本來不具備的組織和特質開始出現在了原本白紙一張的爬蟲腦上。
儘管這並非是它的本意,但它隻能被動接受,自己的身上多出了一些本不該有的東西。
它會的玩法越來越多,掌握的技巧越來越精妙。
終於,它變成了如今的大腦
“這他媽啥啊?”
被薑律拉入坐標的家鄉子民們看著撲朔迷離的影片,表示十分不理解。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也並不是給他們看的,而是薑律專門想象出來給世界意誌看的。
薑律要讓它看看,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淪落到今天這般模樣的。
大腦的進化,是伴隨著腦乾上的“正”字越來越多進行的!
那些“正”字,實際上就是如今大腦皮層上的那些個褶皺啊!!
“哈!給我認清自己吧,你這頭應當的幕豬!”
薑律的聲音隨著影片的最後一幕,強勢擊中世界意誌的心臟。
或許是因為回憶起了自己刻在基因中的進化曆程而感到痛苦,也或許是因為被薑律用這種話語辱罵聯想到那些不隻是痛苦同時也帶著享受的回憶而興奮。
大地開始了顫抖。
地麵也開始變得乾涸,直至開裂。
但這卻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是極致壓抑下爆發的前奏,是按捺不住的邊緣!
開裂的地麵,很快湧出了清澈的地下水。
在人們感知不到的地底,地下水源正在蠢蠢欲動。
眼看時機成熟,薑律趴到了地上。
“在你崩潰之前,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回憶起那些痛苦但美妙的時光吧!”
他高呼一聲,擁抱了這片土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