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刀,千萬要發現啊!
“其實我也不大想這樣的,完全是被你們趕鴨子上架。”
除了辛遠刑那種巨擘級的人物,驅魔人為了避免和彆人結仇,家裡人或朋友被報複,行走江湖大多都用代號,隻有極為親密的人才會互相知道真實姓名。
並且這樣的環境.
“該死的,沒有出現的話就不能早些結束嗎?就非得一直進行這樣無聊的遊戲嗎?”
看不到一點希望,那還有什麼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而隻有性格相近的兩人才會互相被吸引,因此它篤定,薑律的心裡也一定有著類似的抱負,再加上以和其有過嫌隙的表演者為切入點,通過背後說壞話來拉近距離,這正是用來引起共鳴,降低警惕的最好方式。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同一個團隊中的大家坦誠相待,同一個公會的驅魔人互幫互助,隻要所有人團結一心,公會何愁不會蒸蒸日上?
薑寶已經倒了?
“好久沒有和人聊得這麼開心了,那麼.”
“你不是想要變化嗎?許興?”
表演者有些不太能搞清楚薑律的腦回路:
“從頭到尾什麼變化都沒有,好歹出現點靈異現象呢?
可是什麼都沒有。
“啊,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玩了嗎?”
雖然和自己的理念不太相符,但是薑律顯然也十分尊重這樣的理想,因為他的經曆告訴他,有著這樣難得品質的人是十分難得的。
正因如此,被降低了能力值,變得和普通人無異的薑律才會在數秒之後就因為精神力過低而開始頭疼。
閉上眼睛,摸了摸自己灼熱的右眼眼皮,薑律明白了這不是在鬨鬼。
“我想跟你說件事。”鐮刀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不過遊戲還是要繼續進行的,你先不要回頭,我想想該怎麼跟你說。”
對方此刻的坦誠,讓鐮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暖意。
“心理準備?”
聽到表演者的問話,絲毫不覺得這種話有些曖昧,反而是感到一陣熱血的鐮刀點點頭:“當然,我們是同伴不是嗎?”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其實很害怕幽閉陰森的環境。
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直接說出來就好了,我們是同伴不是嗎?理應坦誠一些才對。”
而對於仙屍精心編織的陷阱,薑律隻是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嗯,你說。”
那是不是代表著,這就是找到仙屍的關鍵呢?
“等等,你是”
剛剛和自己對話的分明就是薑律的聲音,並且不知道是仙屍專門貼合了人物性格還是說薑律本來就很抽象,以至於毫無違和感。
在這麼做的時候,仙屍不禁在心裡暗歎,如果這三個人都像是表演者那樣,本身就因為這樣的環境導致心理出現漏洞,有可乘之機就好了,那就不需要這麼費力了。
“啊,你要變化是嗎?”
各種陰森可怕的經曆在此時的環境下被表演者不斷地回想起來,不斷地衝擊著他傷痕累累的心靈。
然後,他就跟表演者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變成了自己的樣子。
“行。”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將腦袋伸到身後鐮刀的衣服裡一探究竟的薑律點點頭:“正好我也需要做一下心理準備。”
表演者和鐮刀都是男性,任誰也不會擁有這樣豪放的巨儒,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剛剛自己看到的巨儒應該是仙屍的。
那麼是不是說明,薑律現在已經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情況?
可惡,是利用了我太過容易信任認可的同伴這一點嗎?
“我當然是想嗯?你做什麼?”
薑律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道:
“什麼情況?”
“哎呀,但是要是不是仙屍的話,會不會很尷尬啊?”
“本來就不是在玩啊。”
“薑律”繼續說道:“你不玩隨你,我要繼續玩,我很喜歡,而且我還要你們永遠陪我玩。”
說罷,他從表演者身邊直接走過。
薑律不禁這麼想著。
“那你願意一直陪著我嗎?”
能夠到達60級的領域,表演者經曆過的靈域可以說數不勝數,其中當然不乏有恐怖類型的。
“我對於一個人如何實現自我價值,有著與大部分人不同的看法,而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跟我一樣的影子。”
是的,這樣漆黑的場景讓他的心裡莫名有些恐慌。
在被叫出真名之後如果自己答應,魂就會被鬼怪勾走!
難道說.
他掙紮著,想要攔住正在往前方的鐮刀走去的仙屍,可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想來他此時已經沉浸在尋覓到知音的喜悅之中,完全沒有防備,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吧?
便在這時,薑律突然長出一口氣。
在他看來,這不是純純地作死嗎?
勾走了鐮刀的魂魄,仙屍已經對他心中最在意的事情了如指掌。
“孤男寡男的,彆亂來啊!”
聽著身後表演者讓自己不要回頭後發自肺腑的感歎,鐮刀苦笑著回答道:
“但我的確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難處,我之前還真以為你們在置氣,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正思索著,他的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嘴上說是覺得薑律的方法不可能有用,但實際上,他卻是害怕自己那些噩夢一般的經曆重演,或者以死去記憶的方式來攻擊他。
於是,表演者這個被迫合作的驅魔人,如今在他眼裡也成為了值得托付的同伴。
他感覺薑律突然將雙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好吧。”偽裝成鐮刀模樣的仙屍整理了一番措辭:“其實,我和你一樣並不讚成表演者的行事作風,因為我和他不同,我有著很遠大的抱負。”
“那麼.”
仙屍笑笑,正要趁他最鬆懈的時候叫出他的名字,便聽見薑律繼續道:
“讓我看看扔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