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好意,但是卻要得罪人,那不是裡外不是人嗎,你們說是吧?”
“嗯。”薛姓男子歎息一聲,誠摯地點點頭:“是我們誤會你了。”
那王姓男子也是後知後覺,感受到了薑律的良苦用心,一想到剛剛對他大放厥詞,便有些羞愧:“我真是錯怪了好人啊,要是你日後修煉成仙,我願稱你為瓢昌仙人。”
“過啦,過啦。”薑律謙虛地擺擺手:“佛祖曾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如果不是為了拯救苦難中的人,誰又願意自汙心靈,進出那風月場所呢?我是如此,相信你們二位也是如此。”
“是啊是啊。”兩人連忙附和。
隻是片刻間,三人便像是那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般熟絡起來。
真真是青樓流水遇知音。
“啊但是這位兄台,在三清觀的地界談論佛祖,你是不是有點囂張了?”
“天尊知道,但天尊不在乎。”
“也沒問題。”
這就是道教帶給薑律的自信,也是成為他的本命信仰的原因。
跟道教中人打交道,隻要彆在他們臉上拉屎,幾乎可以說是百無禁忌。
便在兩人為薑律複雜而精彩的經曆和見識而感到折服,又與他相互寒暄一陣後,薑律便開始刻意將話題引向了賭石。
聞言,與薑律交換了姓名,名叫薛勇的男子大為驚歎:“想不到薑兄不止探花手段高明,竟還有如此深藏不露的絕學,隻可惜近年來因為一些宵小之輩,導致往日盛行的賭石之風受到遏製,恐怕是無法看到薑兄你的風采了啊。”
可王剛卻是想到了什麼,當即示意二人噤聲,左右看看後小聲道:“也不一定,還記得我剛剛跟薛兄你說的那個賺錢的好地方嗎?”
“逸軒閣嘛,但我記得是個茶館的,倒是不清楚如何賺錢了。”
“那是白天,白天的時候是茶館,可到了晚上”王剛神秘兮兮地道:“那可就是薑兄的主場了。”
“哦?你不會是說”薛勇一愣。
“不錯,賭石!”
王剛拍了拍薑律的肩膀:
“薑兄,你說巧不巧,我這兩天好不容易搞到了入場的名額,本來隻是想著長長見識,說不定學得點皮毛也能贏些小錢,結果這就遇上了你,我們還如此投機,這簡直就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啊!”
“你是說,讓我一起去?”薑律指了指自己。
“當然,薑兄你一看就是實誠人,對剛剛還是陌生人的我們都能仗義執言,冒著費力不討好的風險挽救我們於水火,所以我相信你絕對不是信口開河的輕浮之輩。”
王剛擂了擂薑律的胸膛:
“我無條件相信你,你就帶著我們去賭場衝一次吧!”
聞言,薛勇的眸子裡也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在先入為主的影響下,他也篤定薑律不是壞人,畢竟什麼壞人會不求回報地幫助彆人呢?
聽得此言,薛勇和王剛不能說動容,也能說賊寄吧感動。
什麼叫情緒價值,這才叫情緒價值啊!
想到這裡,豪爽的薛勇一拍胸脯:“薑兄,莫要慌張,就憑你這句話,就算是被抓了,我也絕對把你摘乾淨,替你去那牢房中坐上一坐,隻是我那妻兒,就要拜托你照顧了,不過我放心兄弟你的人品,你一定會把她們照顧好的。”
“那是。”薑律也配合地點點頭:“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的妻妾就是我的妻妾,我絕對視如己出!”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薛勇欣慰地拍著薑律的肩膀,表示自己沒有看錯人。
但王剛適時地解釋道:“不要太緊張了,沒這麼嚴重的,據我所知,那逸軒閣背後的主人跟以往那些隨時會被查封的地下賭場可不一樣,人家是有通天的背景的。
就算是執法局要查,都是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逸軒閣其實也是最近才開設起這副業來的,光是這種用來掩人耳目的遮掩就有不少,人家那擋箭牌啊,十天一小換,一月一大換,並且就算是有什麼突然的變故,也會有人第一時間通風報信,我們作為遊客,絕對是安全的。”
聽著王剛的描述,薑律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如果真的安全,這十天一小換,一月一大換的域名,又怎麼可能被執法局監控到呢?
隻是薑律有些在意他所提到的有人通風報信。
“可是.畢竟是王兄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名額,我這又沒出錢又沒出力的,這麼受你們關照,這合適嗎”薑律還在裝。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王剛佯怒:“我們都已經親如兄弟了啊,你是不是看不起兄弟我?”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薑律故作為難,一臉的不好意思:“既然王兄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推辭就顯得我做作了,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這才是好兄弟啊。”薛勇大笑:“若是能一睹薑兄風采,後半夜的消費,我薛勇全部買單!”
“哎呀哎呀,這如何使得啊。”
薑律又是一陣客套:“若非是我囊中羞澀,無論如何應當都是我來做東才是。”
“無妨,自家兄弟,說這些。”被哄得心花怒放的薛勇大方地揮揮手:“出發,今晚定要大勝!”
王剛也是燃了起來:“讓逸軒閣知道,誰才是賭石的王!”
薑律也不掃興:“方叫他知曉,賭帝強者,恐怖如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