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你幾條命啊能這麼禍禍?
可更讓她震驚的是,中年男人竟然沒有什麼特彆炸裂的反應,隻是呆呆地看著薑律。
事實上,她猜錯了一點,中年男人的他心通並不是被動技能,而是需要主動施法才能生效的。
他之所以盯著薑律,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手底下的女仙正在被其把玩,多少有些懵圈。
“啊,客人,這就是我們老板。”
薑律身旁的紅姨也是呆住,立馬便是驚恐地解圍道。
薑律這才反應過來,啊原來是老板嗎,這樣就說得通了,看到自己的下屬正在被鹹豬手猥褻,多看兩眼其實是正常的。
但薑律並沒有因此改變對中年男人的惡感,畢竟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話,早就一拳招呼過來了。
這樣的反應麼嗬嗬
“龜男。”薑律給中年男人打上了標簽“真下頭啊。”
“不是你”中年男人皺起了眉頭,他是沒想到薑律還能倒打一耙的。
真正下頭的不該是你才對嗎?你在對我的晚輩做些什麼啊混蛋!
下意識的,他對薑律使用了他心通,想要看看這個囂張跋扈的家夥是有些什麼不得了的倚仗。
可是
中年男人的瞳孔微縮。
他心通,對他沒有用?
自己竟然聽不到他的絲毫心聲?
難道麵前的人,也是某個做了偽裝的主神?
於是,頭腦風暴的中年男人不再計較薑律的冒犯,隻是將嘴角微微揚起,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他若有深意地看了薑律一眼,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身邊的紅姨,隨後一言不發,轉身向著解石的展台走去。
薑律絲毫沒有收斂,反而是笑嘻嘻地點評道“你們老板笑得好惡心啊,感覺像是一頭油膩的肥豬。”
可紅姨壓根什麼也聽不見,知曉中年男人真實身份的她早就已經被嚇掉了魂,本能地就要掙脫薑律的懷抱。
不過後者腦子裡奇妙的元素卻是讓他想到了其他地方。
“嗬嗬,看起來你還是會受到背德感的束縛呢。”
“啊?客人您在說什麼?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事到如今,你還是認不清現實嗎?”薑律悲憤交加地指著中年男人的身影“如果是我的話,看到你受了這樣的委屈,一定會重拳出擊,而不是像他一樣敢怒不敢言!這說明他根本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啊!”
紅姨眼看薑律越扯越離譜,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就在這時,剛剛還紛鬨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
原來是之前主持解石的侍者向眾人介紹了中年男人老板的身份,準備再次開始解石。
從頭到尾,中年男人沒有多說一句話,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研究薑律那塊石頭,而是先看向了剛剛被這石頭反噬得元氣大傷的工匠。
隻是隨手一揮,那工匠碎裂的本命法器便是恢複了原樣,他本人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開始逐漸紅潤,眨眼間便再度生龍活虎起來。
這在那些最高不過築基的賭客眼中已然是神仙手段,雖不知曉中年男人的實力,但僅憑這一點,就足以判斷,他是還要遠勝於那強大工匠的人物。
而治好了工匠之後,中年男人終於是將目光放在了薑律的石頭上,但他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麵帶遲疑,若有所思。
眾人剛剛見識了他的手段,這會兒由於敬畏,也是因為期待石頭被打開而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場麵頓時陷入了死寂。
隻有那石中仙,動起了些算盤,眼看中年男人遲遲不動手,又看他正皺著眉頭,心想著這可能是自己結交這般神仙人物的機會,便開口毛遂自薦
“這位兄台,若是對這石頭不感興趣,不妨看看我的吧,這裡麵不僅有血墨玉,還有龍元,價值連城,我自己用不上,想拜托兄台為我尋個好買家。”
可中年男人頭也沒抬,不耐煩地應道“龍元而已,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要打擾我思考。”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
那可是龍元啊,竟然說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
石中仙同樣感到不解,隨後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剛剛還因為這龍元,在等待中年男人來的時候與自己相談甚歡的侍者身上。
可那侍者此時卻不知是怎麼,突然變了臉“彆這那的,我們老板在思考,彆出聲打擾他!”
“呃好,是我得罪了。”
尷尬的石中仙也隻得灰溜溜地閉上了嘴。
中年男人此時也是驚疑不定,因為他也感知到了這石頭上的陰間氣息。
並且他還莫名感覺有些熟悉。
“這不會吧?”
他喃喃道,終於下定了決心,將手覆蓋在石頭上。
一陣藍色的光暈綻放開來,雖然明晰,但並不刺眼,並沒有像此前工匠那樣讓人感到不適。
但這反倒是讓清冷女子更加惶恐了。
越是強大的修士,才越能控製好自己的力量,這樣精妙的控製力,即便是在昆侖山內那些長輩之中,也是少有的。
一個可怕的想法無法驅散地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仙人之上?
而就在她還在強行催眠自己應該是想多了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如同雞蛋破殼的聲音從那塊石頭上傳來。
這次並沒有再出意外,石頭終於被成功打開了。
所有人無不好奇地,翹首以盼地看向那塊石頭。
一道裂縫從石頭頂端出現,然後一路蔓延至底部,隨著中年男人手指輕輕一點,石頭總算是像從中切開的西瓜一樣裂成了兩半。
中年男人擦了擦額頭不知何時出現的細密汗珠,自顧自感慨道“竟是比界石都要堅硬啊。”
在場的其他人到是不知道界石是什麼,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也不以為意,但剛剛破除了金瑤封印的薑律卻是對此十分敏感。
“界石?有這麼誇張?”他挑了挑眉“這小子什麼身份,說得像是乾界石對他來說都輕輕鬆鬆似的,真能裝逼”
而當眾人看清裡麵的東西是,無不大感意外。
薑律同樣驚訝,呆愣片刻之後,釋然地緩緩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個麼,那我就認可為什麼這塊石頭會這麼硬了,而且說不定這個家夥真的能乾界石。”
隻見裂開的石頭裡,一雙乾癟的嘴唇靜靜地躺在那裡,歲月靜好,素色如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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