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想方設法找到了你們。
因為我想要親眼看到這段使命的終點,彌補我心中的遺憾。
所以請務必讓我加入你們,讓我一起作為見證者,一同看清我們命運的結局究竟是怎樣的!”
看著東王公從支支吾吾到洋洋灑灑的轉變,又聽著他振奮的演講,鐮刀和表演者感慨之餘,也不由得有些後怕。
如果不是薑律發力,把蓋世山的封印破解了,那麼對方的過去,或許就是他們的未來。
如今他們不也開始重走對方修煉的老路了嗎?
這又有什麼兩樣呢?
或許唯一的區彆,就是對方一直在孤軍奮戰,而他們是三個可以互相信賴的同伴吧。
當然,這段經曆,是薑律根據他們的真實情況改編的,為的就是能讓同為“天命人”的兩人感同身受,現在看來,效果是非常好的。
“你沒有同伴嗎?”鐮刀突然有些動容地問道。
“沒有。”東王公苦笑著搖搖頭“我從來都是一個人,或許以後會有吧,朋友,家人什麼的。”
“結束後,你打算回去嗎?”表演者也問“回到你原本的世界。”
東王公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出神了數秒,才釋然著笑道“不回了,他們大概已經不在人世了吧,其實如果不是因為我修煉了這個世界的仙法,我也早就是塚中枯骨了才對。”
他的表演折服了鐮刀和表演者,在這種薑律量身打造的殺豬盤麵前,即使他們一開始再是對東王公充滿了警惕,可麵對東王公經曆過的這種跟他們情況類似,不謀而合的處境時,他們還是漸漸放下了戒心,甚至對東王公生出了一絲認同感。
“不瞞你說,我們差點步入了你的後塵。”鐮刀歎了口氣。
“實屬萬幸啊。”東王公露出滄桑的笑“那段時光很難熬,不是一般人能挺過去的。”
“我叫許興,你叫什麼名字?”表演者真誠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東王公想了想“叫我阿桑就好。”
鐮刀緊隨其後,伸出手“楊遠征。”
東王公握住了他的手搖了搖,一切儘在不言中。
不過東王公並沒有因為輕易得到了兩人的認可就鬆懈下來,因為金瑤還沒表態。
而他說了這麼多,演了這麼多,最根本的目的還是為了金瑤,至於鐮刀和表演者的態度,他反倒不怎麼關心。
可金瑤顯然是不會像他們兩人一樣,對東王公的人物背景故事有什麼感觸的,她隻會站在理性上思考,她始終遵循著直覺,感覺這個家夥很可疑。
不過見大家似乎都接受了這個外來者,金瑤也不好太強硬,隻能想辦法套出點真的有用的東西,而不是那種感情牌。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已經證道成仙了吧?”
她一開口,便是一則重磅推測。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東王公竟然並沒有掩飾什麼,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認“是的,僥幸渡了劫,不然我也不會給薑兄打包票,說能護你們一路平安。
不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因為薑律剛剛是用祭祀的方法將你召喚過來的不是嗎?”金瑤反問。
“原來如此。”東王公恍然。
隻有仙人才有資格享受香火,才有資格被祭祀,不成仙的人要是被祭祀,那可是會折壽的,非但享受不到一點好處,要是願力太強盛,而本人命格壓不住,甚至有可能當場暴斃。
“你也早就知道了對嗎?”金瑤看向薑律。
反應過來的薑律隻好尷尬地撓撓頭“是啊,有一個仙人當保鏢總是好一點的。”
金瑤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不過看她的模樣,應該也是接受了東王公的同行。
“好,既然大家都對他的加入沒有異議,那麼我們就出發吧!”紅乙拍手開始勝方vp結算。
但這卻讓東王公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你也要去?”
薑律攬過東王公,小聲警告他不要多廢話“計劃有變,你就彆管了。”
“行吧”東王公雖不明所以,但迫於薑律的淫威,也隻好放任不管了。
於是,在東王公出手,隨手抹掉邪祭存在過的痕跡,確保不會被有心人發現,留下把柄之後,幾人便上了路,向著昆侖山前進了
“不是,姐夫,這麼去有點掉價了吧?”
“不懂就彆瞎說,昆侖山這麼遠,腿著去太累了,騎著我的娥娥去我又怕她累,現在既然有這麼方便的途徑,為什麼不利用一下呢?”
因為忍受不了綠皮小火車車廂裡的腳臭味,東王公和薑律來到兩節車廂中間的接口,蹲在那裡抽起了煙。
此時薑律的腿上已經被東王公治好了,所以不僅能正常下蹲,甚至還能在“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讓一下啊!”的叫賣聲中故意伸腿攔一下,買來兩包瓜子開磕。
他們所在的車廂前麵正好就是火車用來提供動力的車廂,薑律隔著圓形的玻璃窗往裡瞅了一眼,便是看到十幾個渾身冒著熱氣的赤著上身的肌肉猛男正在打坐運功,靈氣順著天靈蓋上的管道就送進了動力裝置。
彈掉手裡的煙灰,薑律呡著嘴惋惜地道“這些人,放在裡高低得是為禍一方作威作福的人上人,現在卻隻能乾這種苦力,錢不好掙喲。”
“作威作福啥啊,法治時代,修煉得再牛逼也有三清觀管著呢,不是以前仗著修為就能橫行霸道的時候了。”
東王公起身,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碾熄“這不挺好的嗎?至少不會成天打打殺殺,神仙鬥法最終遭殃的可都是普通人,還有什麼比隨時要擔心命丟了強嗎?”
“也是。”薑律認可地點點頭,話鋒一轉,又是歎息道“距離下一次轉車還得四天,這車上可太難熬了。”
“不是你剛剛還說坐火車好呢,現在又嫌棄上了?”
東王公吐槽
“你這變臉也太快了。”
“說它好隻是相較於其他的法子,矮子裡麵拔高個罷了。”薑律聳聳肩“我隻是沒想到這硬座會這麼難坐。”
“那你怎麼不買臥鋪呢?”
“你以為我不想買嗎,你不如問問自己為什麼身上就這麼點錢吧,廢物!”
東王公聞言,羞愧地低下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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