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提到了正事,而且還是這麼嚴肅的事,弄得薑律什麼想法也沒有了,滿腦子都在想西王母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多明顯相悖的舉動。
“時間不早了,早些睡吧。”薑律不再伺機待發,而是平複了心情,讓身上蓋的被子變得平整了不少。
可呂清似乎還有些意猶未儘“啊還不算太晚吧?”
薑律是沒想到這家夥混熟了以後會這麼話癆。
“就算你不想睡,也總得考慮一下小朱真吧?她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熬夜。”
“喂喂喂,叫名字就叫名字,名字前麵加個小是什麼意思,而且我都十八歲了還長什麼身體啊?”朱真不滿地道。
“十八歲還是可以發育的。”
“我”朱真正想反駁,可突然想到了什麼,藏在被子裡的手悄悄覆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難道說他喜歡大大的?
“可是提起這些事,我現在反而激動得睡不著了啊。”
呂清提議道
“不然這樣吧,我們出去聊,讓朱真好好睡覺,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薑律歎了口氣“好吧。”
“哇你們肯定要背著我說有意思的事情,我也要聽!”朱真抗議。
“不行!你乖乖睡覺!”呂清嚴厲地道。
見自家師姐認真了,朱真也隻好認了慫,將頭埋進了被子,隻是嘴上依舊不服氣。
“不聽就不聽,我其實早就想睡了,你們彆打擾我。”
見此,薑律忍俊不禁,在他的眼中,呂清與其說是朱真的師姐,倒不如說更像是她的那個嚴厲的老母親,相處模式簡直不像是同輩。
等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小媽?
壞了。
薑律臉色一變,一想到和母女二人共處一室,原本平複的內心突然又有些躁動了。
不多時,兩人坐到了過道上。
此時正是乘客們熟睡的時候,列車上也滅了燈,整個過道隻剩下為了不讓起夜的人看不見路摔倒才亮起的幽綠的應急燈,窗外更是漆黑一片,隻是偶爾才能看見一些沿途零星的燈火,以及這些燈火映出的遠處山巒模糊的輪廓。
而雖然都是漆黑一片,可在隔間中躺在床上隻能聽得見對方的聲音,跟現在這樣麵對麵坐著的感覺又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讓呂清原本準備好要說的話題突然之間就被她給忘掉了,莫名其妙地,她覺得腦子裡好像有點亂了。
便在這時,薑律好巧不巧地玩笑了一句“這樣的氛圍好曖昧啊。”
呂清一愣,旋即下意識嗔怪道“瞎說什麼呢?”
可她那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的臉卻不受控製地紅潤了起來,隻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這是你第一次下山?”薑律輕聲問道。
“是啊。”呂清點點頭“有些好笑吧?我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呢。”
薑律暗自頷首,這進一步驗證了他的懷疑。
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人,竟然就這麼瞞著師門悄悄溜走,還這麼順利地來到了萬裡之外的南江城,就挺離譜的。
“不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薑律想了想,回答道“因為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純真,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就好像有一種不用學習也能考得功名的魔力。”
“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呂清被薑律逗笑了“而且哪有人不用學習也能考取功名啊?都沒有努力,怎麼可能有收獲的?”
“哈哈,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不是嗎?”
一番玩笑後,呂清尷尬的情緒也得到了很大的緩解,總歸是不再這麼緊張了。
見她放鬆了不少,薑律變魔術似的不知道從哪掏出來兩瓶酒。
“要喝一點嗎?對睡眠有幫助。”薑律說著,自顧自打開了其中一瓶,好像是在說,不管你喝不喝,我是要喝的。
“這是從哪拿的啊?”
“下午的時候路過了一輛餐車,順手買的,本來是想著一個人坐車實在無趣,準備晚上喝一點酒直接睡覺了,但現在有你作伴,倒是有趣得多了。”
薑律笑笑“隻是說來也怪,這有趣了,反而更想喝了。”
“這樣嗎可是我沒有喝過酒”談不上抵觸,但呂清確實是有些不安。
“這酒度數很低的,和果汁差不多啦。”薑律循循善誘。
“那那就試一試吧,人生總是有很多第一次的對嗎?”
“就是說啊。”
薑律讚許地拍了拍手,然後將另一瓶開了遞給呂清。
接過酒,呂清在心裡給自己鼓了鼓勁,然後小心翼翼地輕輕呡了一口。
正如薑律所說,這酒並不烈,入口甚至有些甘甜的感覺。
她的舌頭在酒精的刺激下變得有些麻麻的,沒有多想,她一口咽了下去。
酒液滑入喉嚨,明明是冰涼的,卻讓她有一種吞下了灼熱滾燙的熱水的感覺,整個食道都是火辣辣的,讓她不由自主地勾起了腳指,更是不由自主地夾著腿將腳尖踮了起來。
“嗯~”
但隻是短暫的難受過後,隨之而來的從口腔到胃部暖洋洋的感覺,讓她覺得好像整個身體都溫暖了起來,充滿了力量。
“哈”
她呼出一口熱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喜地對薑律道“雖然喝的時候有點難受,但是沒過一會兒就舒服起來了!”
在她才呡了一口的時間中已經灌了幾大口的薑律眯著眼笑了起來“是吧?”
呂清沒有說話,而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又喝了一口,這次有了心理準備,量又比上次還要大一些。
那種辛辣的刺激再一次直衝腦門,讓她隻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舒服地呻吟,難以自持地翻起了白眼。
見狀,薑律用滿是欣賞地目光看著她誇獎道“你很有天賦啊。”
“是是嗎?”呂清一隻手抱著酒瓶,一隻手托腮撐在小桌板上,脫力似的道“我乾什麼都很有天賦的!”
“哈哈哈,我當然知道。”薑律順著她道“要不你能當首席呢?”
“就是說啊。”
用力地點點頭,下意識地,她開始跟薑律交心。
“不過再有天賦,我還是有很多事是沒有嘗試過的,對於沒有接觸過的事情,我一直都很沒有自信的。
但是在師弟師妹們麵前,我作為師姐不能露怯嘛,所以平時就裝作很高冷很嚴肅的樣子。
可是我真的不想這樣啊總是頂著真的好累好累的。
我第一次下山,其實我也很惶恐的,隻是因為心裡有著想要為祖師做些什麼這樣的想法,所以才咬牙堅持下來的。
還有,雖然我總是教訓朱真,其實我也很感激她的,如果沒有她,我這一路上都不知道怎麼捱過去了”
聽著呂清的碎碎念,薑律從滿臉自信,逐漸變得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