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還有印象的吧?”
“嗯”呂清盯著窗外,根本不敢看薑律的眼睛。
“還記得多少?”
“挺多的,比如你問我如果昆侖山的弟子知道他們的大師姐現在正被你當作坐騎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啊那看來是都記得了。”薑律麵露尷尬“不過那是開玩笑的,不是認真的,你不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呂清打斷“我知道的,我在書裡看到過,是為了增加情趣吧?確實,當時我聽著很有感覺”
“你能理解就好了。”薑律鬆了一口氣。
又是一陣沉默。
終於,呂清鼓起了勇氣。
“那麼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薑律一時沒反應過來。
呂清以為他在裝傻充愣,一下子有些著急“你不會不想負責吧?”
“我”薑律都愣住了,多少年沒有人這麼質問過他了,一時間還有些懷念呢。
呂清長長出了一口氣,十分艱難地說道“你要是不想負責,那就此彆過,以後再昆侖山也當不認識,我不會為難你,畢竟昨天是我喝醉了失態在先,我不怪你。”
“我當然是想負責了。”
薑律因為有著又當又立的本能,就算不想負責也必須說漂亮話
“可是你昨天說了,你以後的婚姻一定是會聽從師門的安排,對象一定會是大家族或者大宗門的青年俊秀,所以就算我想負責也沒用啊,胳膊擰不過大腿,我還能跟昆侖山作對不成?”
呂清沉默了。
的確,這就是現實,不會因為他們二人的意願就改變。
見呂清不說話,薑律覺得她應該想通了,那這事兒應該就算擺平了,於是開始下意識地雷區蹦迪,口嗨起來。
“不過這也不是問題,你以後就算結婚了,我們還是可以見麵的嘛,隻要你願意,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我很快就能從南江城過來,咱們偷偷玩個幾天我覺得問題也不大。”
可他沒想到,這如此逆天的發言,在呂清聽來卻是那麼的真摯和純愛。
她看著“憨厚”的薑律,一時間有些恍惚。
“真的嗎?”
薑律的笑容僵住“啊?”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呂清很感動“就算我已為人妻,你也不會嫌棄,願意永遠守護我?”
“誒?”薑律的眼皮跳了跳,這也不像個正常人的反應啊。
他尬笑著找補“那什麼,咱們捋一捋哈,你是昆侖山的首席大師姐,應該是有點氣場的,不應該有這種戀愛腦發言哈。”
“彆廢話。”呂清霸道地一拍桌子“我就問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是吧現在交通確實很發達。”薑律顧左右而言他。
“我問的是後麵那句,隻要我願意,你隨時都能來見我,哪怕我已為人妻。”
“啊嗯真的。”事到如今,薑律也隻能硬著頭皮承認了。
“有這句話就夠了。”
呂清仿佛做出了什麼決定“我有辦法!”
“什什麼?”
呂清露出一抹狠色“隻要我在師門給我安排婚姻之前,把生米煮成熟飯,那就算是祖師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我我沒懂”
“很簡單。”
呂清一把攥住薑律的手,表情陰翳
“隻要趁著在列車上這段我們能獨處的時間,你努努力,讓我懷上孩子,到時候我再去苦苦哀求祖師,憑借著她對我的喜愛,我相信她一定會同意的,隻要她同意,我的師尊也必然不可能反對了。”
薑律震驚了。
此子竟然狠辣如斯!
不過震驚之餘,他也是有了新的思路。
她剛剛是說會因此求見西王母的對吧?
如果搭上這條線,那是不是就代表自己能夠順利見到西王母了?
代價固然很沉重,需要自己天天不辭辛勞地打樁,可如果能有這樣的回報,那這樣的痛苦也不是不能承受的。
想到這裡,薑律露出了堅定的眼神。
“我會死嗎?”
呂清想了很久,最終還是點點頭“有可能,她們可能會因為憤怒當場格殺你,但是我保證,孩子我會生下來撫養成人,終生不嫁。”
“呼”薑律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絕“乾了!”
“那麼這些天你必須要好好養精蓄銳。”呂清見他也做出了決定,歎了口氣“必須讓我成功受孕。”
正要點頭,薑律卻又想起了什麼。
不對啊,自己都絕育了,拿什麼讓她受孕?
好巧不巧地,因為滿足了“受害人的重視”和“掌握能夠讓受害人受到傷害的真相”兩個條件,沉寂了許久的【絕對真實】突然發作。
“啊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絕育了。”薑律脫口而出。
“什麼?!你為什麼不早說?!”
呂清的天塌了。
薑律立即捂住了嘴,但好在已經有過兩次經驗的他有心理準備,所以並沒有不知所措,讓事情變得更糟。
他立馬補救道“但是還有其他辦法。”
“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呂清的眼淚打著轉,悲愴而無力地用哭腔咆哮“你總不可能讓我懷彆人的孩子吧?!”
“那不會,我薑某人向來嚴於綠人,寬以待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這是我的原則。”
薑律扶了扶並不存在的眼鏡,優雅而認真地道
“雖然我絕育了,不可能讓你懷孕,但是我還有其他可以能夠發揮同等作用的物品。”
“什麼?”
“錄像!”
薑律儘顯運籌帷幄的風範
“隻要我們拍下很多幸福瞬間,然後以此要挾,如果她們執意要給你安排婚姻,就把這些視頻全部泄露出去,掃儘昆侖山的臉麵,我相信她們一定會慎重考慮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比孩子都要管用,因為孩子能上其他戶口,能被藏起來,甚至能被你的師門處理。
但是視頻不行,裡麵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你,絕不可能有任何造假的可能,而且還能永久保存,也能備份很多份,她們永遠不可能全部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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