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懷疑此人與數千年前那人是同一人,此番是二周目征戰昆侖山副本,必有什麼陰謀,經玉竹道人一提,她竟是發現所有線索都能對上,所有疑點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對,太對了!
玄女心中狂喜,覺得數千年來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可算是給她抓到薑律的現行了,但明麵上卻隻是麵不改色地微微頷首:“此言有理,還需好好觀察。”
“若呂清真是被這歹人所騙,我定不放過他,此番.為了不打草驚蛇,也便隻能先如此了。”
玉竹道人歎惋道:
“隻是可憐了我那劣徒,失了身也就罷了,我現在隻擔心她聽信了讒言,做出什麼惡事來。”
“不怕。”玄女安撫:“所幸發現得早,一切都還來得及,有我盯著,不會出岔子的。”
“希望如此吧”
心中暗暗亢奮的玄女並沒有發現,現在的情況似乎就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同樣都是師徒之間發現了對方的秘密,惟一不同的隻是主角從師父換成了徒弟而已。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咚咚咚!
薑律正在換衣服,敲門聲驟起。
他快速係上腰帶,便前去開門。
打開門,一個對薑律來說十分陌生的年輕男子正在門口等待。
薑律眯了眯眼,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對方笑容一滯:“嗯?我們不是剛剛才見過嗎?”
薑律恍然,這才認出這不是局長的好厚米嗎?實在是剛剛發生了太多事情,大腦忙不過來了。
雖然對方隻是局長的表麵朋友,薑律還是熱情地招呼道:“哎呀,原來是王剛兄啊,快進來坐。”
“我他媽叫王陽。”
須臾。
王陽進入了薑律的洞府,並得知了薑律的姓名和來曆。
“看起來薑兄恢複得不錯啊,至少說話是無恙了。”王陽親眼見到玄女拔下了薑律的舌頭,本以為他會受很嚴重的影響,沒想到現在看來並沒有任何異樣。
“還行吧。”薑律泡上了兩杯茶,然後一隻手攥著一杯左一口右一口:“說起來,王陽兄找我何事?”
“也沒有什麼大事。”王陽尷尬地收回自己想要接茶杯的手,然後微笑著向薑律轉達道:“就是老.田局長他已經下山去了,他知道你在養傷,不方便叨擾,就讓我跟你說一聲。”
“這樣啊。”薑律點點頭,沒什麼表示。
不過王陽似乎沒有離去的意思,轉達完之後,又是閒聊起來:“說來師姐竟然當真給你安排了一間洞府,若非我記得她說過你的洞府在她邊上,我都差點找不到你了。”
“嗯。”薑律敷衍:“承蒙她關照了。”
“是啊,這可是我都沒有的待遇,薑兄往後可得好好跟著講師們學習,莫要辜負了師姐啊。”
王陽自己並沒有洞府,看到薑律一個留學生的待遇都比自己好,不免豔羨起來,語氣隱隱有些發酸。
說著,還忍不住起身開始轉悠。
這剛走沒兩步,他便是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畢竟床單被子還沒有換,隻要稍稍走深些,便是能聞到那難聞的氣味。
“什麼味道?”王陽好奇地看向薑律。
薑律若無其事地解釋道:“哦,我剛剛在吃印度菜,應該是殘留的味道吧。”
“原來如此。”王陽了然,玩笑道:“我就說嘛,原來是印度菜啊,我差點還以為是嘔吐物了呢。”
雖然掩飾過去了,但是薑律還是有些危機感,覺得不能讓外人在自己家裡瞎轉,便打算下逐客令:“王陽兄,我剛來此地,又剛剛才受了傷,需要修養,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如你留個你的地址,換個時間我再登門拜訪?”
聞言,王陽立馬坐回了薑律麵前:“誒,薑兄彆急,其實我來尋你還有其他事情。”
“你請說。”
王陽組織了一下語言:“是這樣的,我思忖著薑兄你初來瑤池,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你我二人也算有緣,便想著帶你四處熟悉一下,有不解之處我也可以當場為你解惑,確保你之後通行無虞,你看如何?”
初見薑律時,王陽顯得很高傲,但是此刻他的態度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主要就是因為薑律與呂清實在走得太近了。
他本以為呂清所說給他安排一個在她洞府旁邊的住所,會是搭一個木屋之類的,誰曾想竟是直接安排了一個一樣的洞府。
有著呂清這個靠山,可想而知薑律會在瑤池混得多麼風生水起。
他王陽雖然下山以後是天之驕子,執法局局長為了請自己幫忙都得放低姿態,可在瑤池,他隻不過是仰望呂清的那千百個npc的其中一員。
俗話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能夠跟呂清搭上線的薑律此時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明白,正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雖然他不能像呂清那樣給薑律提供優渥的物質條件或者給他許多特權,但是呂清日理萬機,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吧?
一些細節上的事情,或許就是他取勝的關鍵了。
當個向導,當個陪玩,跟對方拉近距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接近呂清,得到後者愛屋及烏的青睞了呢?
隻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薑律對於王陽的提議卻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學雞毛習,出雞毛門,真把我當好學生了啊?天天在宿舍不出門美美卓哎不香嗎?
想到這裡,他剛要開口找個理由回絕,誰知還沒開口,便被開門的吱呀聲打斷了。
呂清伴著濃濃的水蒸氣從浴室中裹著浴袍走了出來。
“快來幫我吹一下頭。”呂清撩撥著長發招呼道。
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