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律皺著眉頭:“但是你一定要踩在我身上嗎?”
“嘻嘻,勞逸結合嘛,也不能總是打壓你,還是得激發一下你對學習的興趣的。”
薑律愣了許久:“誰教你這麼個激發興趣的?!”
“誒?”朱真故作驚訝:“你在車上的時候就總是悄悄盯著師姐的腳看啊,我還以為你喜歡腳呢。”
薑律麵無表情地看著朱真,就這麼盯著。
直到將朱真看得心裡有點發毛,琢磨著是不是捉弄得太狠了,剛想要尋個由頭說自己是開玩笑的,緩解尷尬。
卻不想薑律突然展眉一笑:“嗨呀,你看人真準。”
說著,便是抓住了朱真的小腳,大喜道:“此等極品,莫說是吃上一口,哪怕隻是聞上一聞,那也是能強身健體,益壽延年呐!”
“咦!”朱真觸電般的縮回了自己的腳,驚恐地看著薑律:“你怎麼這樣!”
“嗬嗬。”薑律不屑地笑了笑:“怎麼不繼續演了?葉公好龍說是。”
朱真意識到自己反而被薑律給將計就計了,頓時不服氣地撅起了嘴:“你早就看出來了是吧?你壞死了!”
“都說了彆整這死出,要完成任務給我講經就快點,我真的已經很累了。”
“知道了”
朱真明白自己指定是玩不過薑律了,也隻能收起自己那點小心思,老老實實給薑律講起了課。
兩人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之後.
“是故須先摒棄雜念,金丹方能成矣,若不清淨,則你在聽嗎?”
講著講著,朱真是越講越來勁,沉浸了進去,可轉頭一看,薑律竟不知何時打起了盹來。
她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下意識便是舉起了手中木棍,要重重砸在薑律身上。
然而,就在棍子離薑律的肩膀隻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時,朱真終究還是沒忍心打下去。
可這樣的壞學生不懲罰可不行啊,朱真犯了愁。
思來想去,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那是她曾經在火車上偷偷看到過的,呂清懲戒薑律的方式。
她從未見過那樣的事,光是想一想她就麵紅耳赤,呼吸急促起來。
要做嗎?
真的要做嗎?
師姐都可以,我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深呼吸了幾口,朱真下定了決心。
她扯掉了腳上的白色短襪,看了看薑律,確定他已經睡著了,又是在心裡為自己加油打氣了一番。
輕輕地,她用腳尖碰了碰,宛如蜻蜓點水,又好似一名優雅的芭蕾舞演員。
將身體的重量控製到踩上卻又不至於給它太多壓力,穩定過後,朱真屏住呼吸,才柔柔地壓了壓。
薑律的呼吸節奏突然亂了一刹。
這把朱真嚇了一跳,當她發現薑律並沒有醒過來時才鬆了一口氣。
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朱真小心翼翼地繼續起來。
又是嘗試一番後,薑律依舊沒有醒過來,這便讓她的膽子大了不少。
於是她將另一隻腳也踩了上去,動作也開始大膽了起來。
不再隻是淺嘗輒止地點一點,她竟是無師自通地、靈活地緊緊扼住了那蛇之七寸,並且狂妄地拉扯了幾下。
可這這一次,她終於還是將薑律給驚醒了。
片刻的茫然之後,他震驚地抬起了頭:“我說怎麼會夢到被捕獸夾夾住了,你這是要乾什麼?!”
然而,朱真並沒有像之前一樣被薑律嚇到,反倒是故作鎮定,強硬地道:“因為你不聽話,上課的時候偷偷睡覺,所以為師很不高興。”
“你不高興你就這樣?”
“這是在懲戒你!”說完這句話,朱真的心跳愈發加快。
“誰教你這麼懲戒的啊?”薑律聽傻了:“你也這麼對其他學生的?”
“他們可不配。”朱真高傲地將手中木棒抵在薑律胸前:“手不許動,也不準掙紮,不然我可是要跟師姐告狀,說你欺負我。”
“誰欺負誰啊?”薑律急了:“你不能不講道理啊!”
“反正都這樣了。”
朱真咬咬牙,隨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了薑律的嘴,另一隻手握著的木棒,則順著薑律的上衣滑下,直至褲腰,而後奮力一扯.
薑律明明看到,朱真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似是倒映出了什麼正在搖曳著的東西。
似是鐘擺,又似是不倒翁
王母殿。
玉竹道人終於是等到了玄女歸來。
“師祖,你離去前所說的頭緒找到了嗎?”
“嗯,有些眉目了。”玄女點點頭。
但她不打算將信件的事說與玉竹道人,哪怕對方現在是瑤池明麵上的掌門人,但此事牽扯甚廣,她並不想讓其被卷入其中。
“結果如何?”
“這便不用你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玄女說道:“至於執法局,必要時你可讓人出麵鎮壓騷亂,但如果不到萬不得已,順其自然是最好。”
“那我心裡就有底了。”玉竹道人放下了心來。
這有個子高的人就是好,天塌了也不用自己來頂著,她悄悄想著。
“對了,還有一事要告知您。”玉竹道人突然想起什麼,凝重道:“那薑律有些古怪,你離開之後我又去他的洞府看了一眼,卻不想他不見了,我順著留在他身上的氣息找去,發現他的氣息消失在了演武場附近,可我找遍了周邊都沒找到他人,莫不是他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那是順著連你都不知道的密道上山去了.
玄女在心中默默道,而後說:“這你也不用操心了。”
“這怎麼能不操心,他可是把我那徒兒.唉,師門不幸啊。”
玉竹道人重重地歎息一聲,而後緩緩道:
“說來,我也不可能時刻盯著呂清,不如這段時間我先讓朱真去呂清那裡住著,當我的眼線,您看怎麼樣?”
“她不是也與那薑律認識嗎?”
“認識歸認識,但我已經盤問過她了,他們似乎並不熟。”
說著,玉竹道人便想要叫朱真來證明給玄女看。
但沒想到,傍晚還在殿裡的朱真,此時卻是不知道去哪了。
“咦奇怪,明明應該在的啊.”
正疑惑著,玉竹道人卻突然感到一陣不安:
“不好!莫不是.師祖,請隨我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