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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濃密的黑雲如潮水般彙聚,逐漸在空中形成一座巍峨的劫雲山。
雷光閃爍,仿若神龍在雲海中翻騰,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天邊,一束束閃電如同利劍穿雲斬霧,將天際撕成一條條細長的裂縫。
天威之下,如同複仇者聯盟三中正在通過時間寶石尋找對抗滅霸的辦法而使得腦袋像蒼蠅的翅膀一樣震顫的奇異博士那般,同樣像是癲癇發作的身影從法陣中逐漸懸浮至半空。
她的臉還是兩張,一邊是西王母,一邊是金瑤,始終沒有完全相融。
或許這天劫,就是最後的考驗。
忽然,劫雷動了。
烏黑的雲層終於無力承載和醞釀,那手持鋒銳的劫雷天兵、那悍勇猙獰的劫雷凶獸,在達到臨界的一瞬一齊動了。
漫天的暗紫色電光,隨著駭人的滾滾雷震傾斜而下,一道道耀眼的凶光劃破長空,直擊西王母所在之處。
她眼眸緊閉,臉上不見一絲波瀾,似是根本看不到已經近在咫尺的大劫
便在此時,她身後那雕刻無數符文的圓環,圍繞著由上古圖騰漸漸光柱浮起,竟是化作一道護罩,企圖抵禦即將到來的毀滅。
兩者尚未碰撞,那股充滿壓迫感的肅殺便壓得薑律喘不過氣來。
好在玄女和東王公設法護住了他,否則以他的道行,身處這漩渦中心,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承受的。
被兩人護在當中,薑律死死地盯著上方的西王母。
“我見過!我見過這般渡劫的場景!”
他大叫著。
“什麼時候?”東王公下意識問道。
玄女也是疑惑:“我聽說有人會做帶有預知性質的夢,難道你在夢裡看到過?”
“不!都不是!”
薑律指著那栩栩如生的劫雷,瘋了似的嚷嚷:
“你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劫雷,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二人不解。
“她他媽是荒天帝!”
“荒啊?”
與此同時,劫雷與西王母周身的護罩終於相撞。
雷劫的威力遠超其想象,雷光之中蘊含著無窮的天意與威嚴。
但圓環和光柱同樣神秘強大,竟然穩穩地擋住了劫雷的第一波攻勢,將化了形的劫雷化解、消弭,成為無數發絲般細小的電光,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可劫雷就像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即便看著它們的先鋒倒在了前方,依舊悍不畏死地朝著西王母前赴後繼。
黑雲愈加厚重,雷聲愈發隆隆,天劫仿佛不想給西王母任何喘息之機,一波波攻勢連綿不絕。
西王母的處境,就如狂風暴雨中的孤舟,隨時都可能被無情的天劫吞沒,但每一次,又都能懸而又懸地儘數化解,看似搖搖欲墜,但始終頑強地堅持了下來。
隻是她還能夠堅持,但她腳下的昆侖山卻是有些堅持不了了。
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瑤池弟子們,隻注意到山巔之處突然間烏雲密布,狂風大作,隨後就是數量多到令人頭皮發麻的閃電落下。
黑雲壓城城欲摧,可沒有甲光,也沒有金鱗,有的隻是地動山搖帶給他們的深深無力。
玉竹道人在驚恐地發現自己連同來找西王母求援的那些此時正好在瑤池的各派散仙掌門們合力也無法阻止蔓延至此的劫雷後,第一時間便是主持起了大局,開始疏散所有瑤池弟子,讓他們安全下山。
他們麵朝山巔,背朝瑤池,每個人都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才能侃侃延緩劫雷所波及的速度。
要說這些人也是冤大頭,千裡迢迢來找西王母沒見到人不說,竟是還要賣力氣在這兒冒著極大的風險幫忙,心裡彆提多晦氣了。
可偏偏這種情況,要走還真說不過去。
於是他們隻好安慰自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自己在這兒雪中送炭,就跟昆侖山瑤池建立上良好的關係了呢?
能跟西王母搭上線,仔細想想也是值了。
玉竹道人的心裡則是慌得一批。
她就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可怕的天劫,麵對劫雷,她隻覺得自己像是麵對一片汪洋大海,現在大海湧起了海嘯,她能做的僅僅隻是站在海灘上看著海嘯將自己給淹沒。
雖然隱隱能猜到這應當是上麵那幾位弄出來的,但這麼關鍵的時候,玄女、西王母、還有剛剛明明看到上山去了的東王公竟然一個都沒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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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充其量就一頂班的,不是真讓我逆天而行啊?
一道沒能被他們攔下的劫雷劈到了真傳弟子的洞府山上,直接將山峰削去了大半。
堪堪躲過的呂清來不及感慨劫後餘生,而是更加焦急地尋找著薑律的身影。
姍姍來遲的朱真抓住了她的衣角:“師姐,快下山去吧!”
“不行,我還沒找到他,他一個人不行的.要是沒人保護他.”
她不敢再想下去。
“他不在這裡!”朱真大叫:“我醒來就沒看到他了!”
“你醒來?”呂清一愣,回過頭來:“什麼叫你醒來?你昨天睡在他那裡的?”
“嗯”朱真羞怯地點點頭。
呂清作為最了解她的人,看她這模樣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恐怕都已經發生了,否則一向大大咧咧的朱真決計不會是這般羞澀,隻會是一幅不以為意沒心沒肺的模樣。
她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讓你上課,你怎麼”
造孽啊!
朱真有些內疚,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又是一道雷劈來,她拉過因為恍惚而躲閃不及的呂清,兩人一起被轟飛至數十丈開外,但索性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
“師姐,我們下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