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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老子啊,可是速趴塞亞金!”
“好了好了.”
東王公現在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賤。
之前他隻不過是因為聽不懂融合梗多嘴問了一句,誰知道薑律就跟中了邪一樣一直跟他科普元氣彈有多牛逼,一發就能炸掉什麼長奇廣導的。
才隻能摧毀一個城市的玩意兒有什麼可豪橫的?
現在死了一次還要玩龍珠梗,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誒?”薑律這才注意到紅乙也在,驚喜地問:“你怎麼來了?”
紅乙掩嘴而笑,故意當著西王母的麵道:“你不來找我,我便來找你了。”
薑律尚不知曉紅乙的身份,麵露一絲尷尬,擔心身為東王公徒子徒孫的她被西王母記恨,忙打岔道:“哎呀不說這些,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紅乙挑弄著眉毛,挑釁似的看了一眼西王母:“他在關心我唉。”
“呃”薑律一愣,心說你這倒黴孩子。
“要關心誰還不好說呢,又不是你剛剛渡完劫。”西王母皮笑肉不笑,然後問薑律:“你說呢?”
薑律點點頭:“我剛剛沒看到,你能再渡一次嗎?”
“?”
“嗬!”紅乙忍不住笑出了聲。
西王母深吸一口氣,獨自走向被雷劫摧毀的小院,找出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撣了撣灰,背對眾人坐下。
玄女看著兩人明爭暗鬥,眼中默默流露一絲羨慕。
她們還能爭名分.真好啊.
薑律朝東王公使了個眼色:“就是現在,快帶紅乙下山吧,你姐那邊我來應付。”
“唔我覺得我應該給你解釋一下。”東王公有些尷尬地道。
“還是我來吧。”紅乙接過話茬,然後將自己覺醒了前世太乙真人記憶的事情告訴了薑律。
薑律聽完,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一臉驚恐。
“怎麼了?”紅乙歪頭。
“不,不要,彆!”薑律緊閉雙眼,表情掙紮地擺著手:“不要做那樣可愛的表情!”
“你到底怎麼了?”紅乙這下是真有些奇怪了。
而且,莫名有些難過。
自己的這段過往,在薑律眼中有這麼不堪麼?
“我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
薑律發狂一般地大吼:
“我他媽睡了一個男人!你說我怎麼了啊啊啊?!”
他很絕望。
自己的一世英名,竟落得跟好兄弟宙斯一個下場。
超了男人嗬嗬
這下子我跟那個喜歡超男人的陰帝還有什麼區彆?!
我不當陰間之主了,愛誰誰吧,我已經沒有資格再領導陰間了,讓陰帝接著乾吧,正好也省得再在上台以後禁止南通了。
就這樣挺好的。
“你們聊。”他萬念俱灰:“我去死了。”
薑律起身,掛著安詳的笑容朝著懸崖走去。
可還沒走幾步,他的衣領就被人從後麵抓住。
是紅乙。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想活了.”薑律彈掉手中的煙頭,一臉死相:“這是我的底線,如今卻被你毀掉了,當然,我也不怪你,怪隻能怪最懂男人的就是男人,啊,我這輩子就是被男娘毀了!”
“他什麼時候抽完的煙?而且他剛剛不是都被劈成炭了嗎,哪掏出來的?”東王公百思不得其解。
玄女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聒噪!在他身上什麼時候講過邏輯了?”
“也是。”
此時,紅乙開口了,她有些傷心地問道:“所以你愛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性彆?”
薑律麵色駭然地後退兩步,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
這一拳,大道都要磨滅!
“我”
但是他無言以對。
如果現在說“是”,那不是證明了他是一個膚淺的人嗎?
“退一萬步說,太乙隻是我的前世,我現在是女人,這樣也不行嗎?”
“可是.”
薑律皺起了眉頭。
“你能確保你的每一個女人,前世都是女人嗎?”
“這”
薑律的腦子有點混亂。
“隻要現在是女人就沒問題了不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薑律恐懼地後退,不住地搖著頭,宛如心魔入體:“雖然我挑不出毛病,但是絕對不是這樣的。”
轟隆!
幾道零碎的閃電劃過。
“但竟以毫無修為的身體引來了雷劫,雖然很微不足道,但我該說不愧是他嗎?”東王公驚歎:“他的執念竟然恐怖如斯!”
“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再解說了吧”玄女捂住了他的嘴。
“那你倒是說說看,是怎麼樣的?”紅乙步步緊逼。
薑律吞了一口唾沫,表情突然堅定,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不對!你這是偷換概念!
照你這麼說,當過福利姬的人隻要從良,那就能跟其他好女孩一樣過上幸福的生活了?
照你這麼說,犯過罪的人隻要嘴巴上悔過兩句,他們對其他人造成的傷害就能消失了?
照你這麼說,生過孩子的人就沒有韻味了?啊不是
總之,你一天是男人,一輩子都是男人,我沒有什麼道理好跟你說的,你不配聽!”
“有沒有可能他這才是偷換概念?”
“你閉嘴吧。”
“那麼.他說得這麼傷人,紅乙會怎麼應對呢?”
紅乙沉默了許久,突然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眸子中滿是愛意:“你好有原則啊!我更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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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東王公的嘴巴癟成了鴨子,活像那個無語小黃鴨。
“不!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讓我去死吧,我不能做到割舍我的二弟,但我能選擇跟它一起赴死!”
薑律掙脫紅乙,閉著眼睛朝懸崖奔去。
他的眼角,是兩行悔恨的淚水。
“不!”紅乙伸出手:“我不試探你了,我是女人,紅乙是女人,太乙也是女人!!”
“什麼?”
薑律停下了腳步,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你不要騙我,我看過封神榜的,裡麵的太乙真人是個白胡子老頭,看著好像還從來不洗澡的。”
“沒有,我沒有騙你!”紅乙追上薑律,解釋道:“那是因為父權社會需要男人為主導,一個在封神之戰中做出了突出貢獻的人,按照世俗的看法是不能是女人的,所以流傳下來的神話中我才被改成了白胡子老頭的形象。”
“你要這麼說我是認可的。”薑律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引經據典有零有整的,讓人不得不信服。
隻是他也不能隻聽信紅乙的一麵之詞。
他看向了東王公,自稱封神之戰後經常跟太乙真人喝酒的男人。
“真的嗎?”
“真的啊。”東王公點點頭:“我沒跟你說過嗎?”
薑律有些尷尬:“你就說老跟她喝酒了,我下意識就以為是男人.”
“你看,這就是父權主義已經在你心裡根深蒂固了,認為酒鬼隻能是男人。”紅乙歎了口氣。
薑律撓撓頭:“還真是。”
紅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女人啊,也不一定是省油的燈呐。”
一語驚醒夢中人!薑律如醍醐灌頂一般頓悟。
可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猛地甩甩頭,然後固執地朝懸崖繼續走去。
“為什麼?!”紅乙不解。
都說了這麼多,他還是不能釋懷嗎?
“但是啊你有一句話說對了.”
站在懸崖邊,薑律緩緩抬起頭,仰望著遠處那一抹雷雲消散後的魚肚白,染著金色的霞光,分外溫暖。
“我不能確保每個人的前世都是女人呐。”
“這麼多”
“有的麵孔甚至已經很淡了”
“哈”
“總會有的吧?”
薑律回頭,看了眾人最後一眼:
“我的罪孽,已經洗不掉了呀,永彆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