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頭頂的雷雲聲勢愈發浩大了。
薑律抬頭看了一眼,卻是不以為意,對眾人解釋道:“這雷劫的確是真仙劫,隻不過它不是從三清界來的,而是通過原本連接著三清界,現在成了獨立的陰間和三清界交界地帶的薑律妙妙屋,從陰間遠道而來的。
雖然有些意外我都死了這麼多年,陰間居然一個真仙都沒有,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畢竟想要練出創世之基,不止是要不斬三屍,世界法則還必須要完整才行。”
“陰間的世界法則不完整?”
東王公一驚:
“你早就料到了可能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在開拓和獨立陰間的時候,對脫離了三清界的世界法則做了手腳?”
“那倒不是,誰能想這麼遠啊?”
薑律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純粹是因為我第一次創造世界,不是很熟練,所以創造的過程中出了一堆漏洞,有的比較嚴重的我都想辦法解決了。
但還是有不少無傷大雅但是十分麻煩的漏洞,明明不管它的時候世界法則還能正常運行,但是一旦解決處理了其中一個,整套體係反而崩潰了,然後又誕生出更多漏洞。
最後我就懶得處理了,反正就算出事了也最多就是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小鬼偶爾卡關被反複折磨、或者受完刑以後無法從上層開門,隻能從頭再來一次諸如此類的小事。
隻要以他們罪孽深重為由就可以輕鬆解決,這種可以找到合理理由或者專門製定新的規則來掩飾的問題,我一般稱之為機製。”
“天才!”東王公認可道:“你這與其說是獨立,不如說是獨裁。”
“嘻嘻。”
薑律向眾人解釋清楚了情況,來自陰間的真仙劫也終於差不多到了。
“好了,你們就站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
他瀟灑轉身,留給眾人一個堅定的背影,然後獨自一人朝著城中央走去。
“小心啊!”三女大喊。
薑律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
一道道刺眼的電光在雲層中遊走,宛如狂舞的銀蛇,在黑暗中留下長長的、扭曲的痕跡,每一次閃電的出現,都讓天地間的萬物瞬間白晝,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雷鳴聲。
塵土被風卷起,漫天飛舞,實現變得朦朧不清,身處城外的大家能夠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下一刻,天就要塌陷下來。
它的聲勢比來自三清界,出現在昆侖山上的真仙劫還要可怖。
可比起當時神光護體,周身異象的西王母來說,薑律的身影卻是如此渺小,身邊什麼都沒有的他,甚至在狂風卷起的沙塵中無法被城外的同伴們看清。
身處風暴中心的他,抬頭看著正上方銀黑相間的風暴眼,深吸了一口氣。
追憶往昔,他回想著年輕時自己渡這真仙劫的種種凶險,時至今日都還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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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自己會遍體鱗傷,可是.現在經過了時間的沉澱,不再走苦修的老路,而是走上了體育生道路的他,已經不會再受傷了!
薑律駢指為劍,直指上蒼:
“想讓我渡劫,先過了我兄弟這一關!”
說罷,他脫下了褲子,堅定地朝著那幾乎要觸碰到劫雲的名為試煉之塔的尖塔走去。
哢嚓!
薑寶嚴絲合縫地進入了尖塔底座一處鑲金鑲鑽、周圍寫滿神秘而又複雜的晦澀符文的孔眼。
“試煉之塔.”薑律撫摸著它斑駁的表層:“我們又要並肩作戰了!”
就在此時,雲層中傳來更為強烈的震動,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在雲海中穿梭。一道比之前更加耀眼、更加粗壯的電弧劃破長空,緊隨其後的雷聲如同神錘砸下,讓人的心臟都隨之緊縮。
轟!
一道比尖塔還要粗的雷,徑直砸向了它。
散落開來的無數電光,如小蛇一般順著尖塔一路向下,最終全部聚集在了那複雜符文構築的法陣之上,然後以百倍增幅貫穿到了孔眼之中。
薑寶上瞬間便是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壓力,使得薑律一時間冷汗直流。
但他並沒有退縮,他的眼中仿佛燃燒著火焰,心中的鬥誌愈發旺盛起來。
“真痛快!”他張狂地大笑著。
試煉之塔,是薑律專門建造來試煉薑寶的神器。
在他加冕之後,便第一時間著手於拯救大兵薑寶的事業中,以天材地寶和通天法力來鍛造都還不夠,他更是喪心病狂地利用天劫來時刻淬煉。
每當薑律妙妙屋中的薑薑國民要渡劫,他就會強行征用他們的雷劫,然後狠狠淬煉薑寶,使其和各種精華更加融為一體,終於將其打造成了超越神物的禁忌之物。
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他的法陣越畫越複雜,最終甚至可以增幅雷劫強度百倍。
就算到了後麵,雷劫對薑寶的加成已經隻能算是聊勝於無了,但電流的刺激還是讓他欲罷不能,試煉之塔的性質也逐漸從複健工具變成了情趣用品。
但可惜的是,在薑律徹底將陰間分離出去,試煉之塔便被他遺留在了這裡。
現在,時隔無數歲月,薑律終於再次開啟了它。
試煉之塔之威不減當年,又怎能不讓薑律感到歡喜?
“來來來!再猛烈些!”
薑律的心中無比暢快。
從來都是他讓人打顫,卻是已經很久沒有人能讓他打顫了。
他能感覺到薑寶在不停地顫抖,連帶著他的腿都已經有些軟了。
而且這還隻是剛剛開始。
對於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他隻感到期待。
“果然.果然!”薑律咬著牙,十根指頭都要摳進了鑄成試煉之塔的神鐵:“能真正滿足我的,隻有天劫了啊!!”
城外。
眾人看不到發生了什麼,隻能看到一道又一道可怕的劫雷劈下,隻能聽到薑律那痛苦又倔強的叫聲,無一不是提心吊膽。
“我本來不擔心的,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的?”
紅乙能聽出來,薑律的聲音雖聽似暢快,但實則十分痛苦,並且逐漸變得有些虛弱,這怎能不讓她擔憂?
東王公心中也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安撫道:“應該沒事的”
“可是師尊當時渡劫的時候都還有不少雷沒有劈到她身上,但現在為什麼所有雷全部都往一個地方劈啊?”玄女突然驚慌地道。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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