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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意誌，隻有世界能夠扼殺。”
謝雲緩緩訴說：
“但是啊，我是人，我隻是以身合道了而已，但是我本質上依然還是個人，我從來沒有拋棄我的人性。”
謝雲忽然激動起來。
似乎是太久的時間沒有和彆人說話，也或許是看到了林君這個同類，一時間爆發出了太多的感覺，謝雲開始喋喋不休。
謝雲的表達格外的混亂，太久時間不曾說話讓他差點忘了自己的語言，過於激動的情緒也讓他無法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但是林君慢慢梳理，依舊找到了謝雲消亡的原因。
非常簡單，謝雲之前就說了，他是人，以身合道後依舊是人，隻是有了世界的權柄。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有自己的感情。
在謝雲成為天之意誌的那一刻起，他實際上就有機會拋去身上的人類痕跡，但是他最後還是保留了。
“你能想象嗎，我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這裡的生物我是一個都沒見過啊，就像是一個人類穿越回了史前時代一樣，那種孤獨，你能體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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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個世界奮力掙紮，發現了世界的秘密，發現了修行的一切，甚至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個位置，成為了世界的唯一。”
謝雲越發激動。
“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吃了這麼多的苦，為了什麼，就是離開這個混賬的世界，我要回去，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回去！”
“什麼狗屁的天地意識，老子不稀罕！”
謝雲的身體變得黯淡，似乎剛才的激動讓他本就脆弱的身軀變得更加不穩定。
但是謝雲沒有停止訴說，他像是在倒苦水一般。
“後來我做到了，成功了一半啊，借用這個世界的力量，我未必不能夠回去，隻是，隻是啊。”
謝雲感歎了一句，又歎息起來。
整個人像是沒了力氣一般，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我以為是我以身合道，是我，成就了這個世界，結果呢，我來到這個世界居然是個必然結果，我是被這個世界選中的，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不可能回去了。”
“不是我以身合道，而是道合我啊，我才是被融合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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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謝雲說得很混亂，甚至很模糊，但是林君依舊察覺到了蘇明想要表達的意思。
以身合道，不是自己成為天之意誌，即便成功，也不是自己為主導。
真正的主導者，依舊是這世界。
“在察覺到我不會繼續在這個世界後，這個世界毫不猶豫拋棄了我，嗬嗬，林君，是吧，你，來到這個世界，或許也不是偶然哦。”
謝雲指著林君。
他們都是特殊的，來自一個真正的大世界，這是這方天地唯一看重的一點。
“我們所在的那個世界，實在是太大了，這個世界每次從我們的世界拉人過來，都要經過漫長的準備，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現在了，就是你啊，我在這裡建立這個空間，就是在等你。”
“本來這隻是我的猜測，沒想到真讓我給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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