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大的作用力帶著車廂裡所有的人都往前傾去。
陸嚴河也不例外。
車停穩。
車門開了。
陸嚴河站穩,再一看,那隻手卻不見了。
他震驚地轉頭四顧,每一張臉上都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煩躁之意。
“師傅你停得慢一點啊,要摔倒啦!”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不滿地抱怨。
“是啊。”
“是啊,這麼急!”
馬上有人附和。
後車門有人陸續下車。
陸嚴河在四顧之間,忽然看到了何婷。她站在車門口,回頭看了他一眼,因為這一停,被後麵的人催促:“快點下去啊!擋在這裡乾什麼!”
陸嚴河和何婷的目光隔著重重人影對上。
何婷向他點了一下頭,下車了。
她很快就消失在了陸嚴河的視線之中。
陸嚴河皺起眉。
他低頭看了一眼剛才被一隻手伸進去過的口袋,右手伸進去,摸到了一個很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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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靈今天翻了很多的資料和記錄,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什麼時候看到過何婷了。
這個女人,她的確見過。
但是,她當時隻是那個地方的保潔阿姨,她隻匆匆見過一麵,沒有留下任何印象。
半年前,秋靈跟過一個案子,那個案子涉及到一個對老人下手的詐騙團夥。他們盯了很長時間,最後終於找到他們的老窩,衝進去一網打儘。何婷就是在那個地方負責打掃衛生的保潔。
按理說,那個案子的所有涉案人員都已經抓捕歸案,該關的關,該罰的罰。按照當時負責人員的審訊和調查記錄,何婷確實就是被他們喊過去搞衛生的,什麼都不懂,也不清楚,所以被放了出來。
時隔半年,這個人又怎麼突然冒出來,還跟蹤她
秋靈又去調了公交車和公交站的監控記錄,查了一下那個叫虎哥的男人。
但是,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錄。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秋靈在警局百思不得其解,都在猶豫著要不要直接聯係何婷一下了。
隻是,目前這些信息讓她不敢輕舉妄動。根據陸嚴河聽到的對話,在何婷身邊還有人盯著她。所以,秋靈也不敢貿貿然給何婷打電話。
太陽已經下山,但夜幕還沒有完全掛上,窗外的天空處於一種明暗交界的混沌地帶。
秋靈準備收拾東西回去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她拿起來一看,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