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見狀,還說:“沒事,小夥子,你彆怕,我就不信這孫子真敢動手。”
“你們給我讓開!”那個穿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大受刺激,怒吼一聲,竟然把本來就擁擠的周圍又推開了一定的空間,很多人都在強有力的擠迫下發出驚呼聲,而那個男人已經擠了過來,差一點就要碰到老太太,陸嚴河眼疾手快地抬起手臂,擋住了那個男人。
“你還真對一個老人家動手”陸嚴河臉上冒出了憤怒之色,剛才他自己被嘲弄、諷刺都沒有這麼惱火,他瞪著這個穿黑色皮夾克的男人,“你動一下試試,我前麵忍著你,是給你麵子,不想惹麻煩,這裡這麼多人呢,你以為大家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動手打老人!”
“就是啊!”馬上有一個大哥開口,看著那個穿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兄弟,你脾氣不好也彆衝著彆人發火,彆人沒招你沒惹你的。”
“是啊。”有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年輕女人也開口,“這大早上的,地鐵都這麼擠了,消消氣吧。”
……
周圍人被帶動著,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
這時,下一站到了。
穿黑色夾克的男人臉色鐵青,還沒有反應,突然就有一股人流從裡麵把他往外麵擠。
“讓一下!我們要下車!”很多人人擠人地把那個男人給擠下了車廂。
他氣得破口大罵:“他媽的走路不長眼睛啊沒看見有個人嗎”
周圍的人馬上離他遠了兩步,一時間沒有人願意接近他。
他一回頭,看到車廂上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貶低的眼神看著他,各自神色都不善,甚至還有人舉著手機正對著他拍。
他抬起手,指著人家:“你們拍什麼呢!”
被指到的人這才放下手機。
他還要再上來,但是,這個時候,站在門口的幾個男人卻不約而同地堵在門口,不肯再往後給他騰位子。
“滴滴滴滴——”
關門的提示音響起。
“你們給我讓開!”他氣急敗壞地喊。
但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從人群中伸出了一條腿,直接踹到了他肚子上,把他給踹倒在地。
門就在這個時候“哐當”一聲關上了。
-
地鐵上發生的這一幕完全就是一個猝不及防的插曲。
陸嚴河根本沒反應過來,也沒有料到,大家會是這樣的反應。
老太太拍拍陸嚴河的肩膀,說:“剛才多謝你啊,小夥子!”
她慈眉善目地對陸嚴河笑了笑。
陸嚴河很不好意思,說:“我、我也得謝謝您,幫我說話。”
“這有什麼,現在這種人少了,以前可不少,正事不乾,就在街上溜達,找人麻煩,我最看不慣這種人。”老太太說,“我年輕的時候就看不慣,從來不慣著他們,更彆說現在了。”
她一臉自豪和正氣,讓陸嚴河也鬆了口氣。
下了地鐵,陸嚴河跟著人流走出地鐵站,發現自己跟老太太竟然是同一班地鐵下來。
“喲,你也在這站下車嗎”老太太對陸嚴河一笑。
陸嚴河點頭:“對,您呢”
主要是老太太看著早已經退休了。
老太太笑嗬嗬地說:“我過來給我兒子送身份證,他給落家裡了,讓我送一趟呢。”
陸嚴河點點頭。
“您兒子做什麼的”
“這哪知道,就知道他到處出差。”老太太說,“我也不了解,前兩天才從老家過來,看看他過得怎麼樣。”
陸嚴河一邊聽著,一邊陪老太太一塊兒找出站口,結果出站口也是同一個。
這緣分。
陸嚴河陪著老太太上了電梯。
到了出站口,陸嚴河隻見一個眼熟的身影大步走過來,對他身邊的老太太喊了一聲媽。
這個人是周平安。
陸嚴河:“……”
這該死的緣分。
周平安也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陸嚴河,可能是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他會跟他媽一起出現。
老太太看了看他們兩個人,問:“你們兩個人認識啊”
陸嚴河看向周平安。
這個問題還是交給他來回答吧。
周平安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說:“我們兩個人一個公司的。”
老太太喜悅地笑了起來:“嗐,這緣分!這小夥子剛才非常厲害,有個人凶巴巴的要對你老娘動手,這小夥子二話不說就站了出來,幫我擋了回去。”
周平安聞言,頓時緊張地看向她。
“媽,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沒事,受什麼傷啊,都跟你說了這個小夥子幫我擋下來了。”老太太馬上說,“平安啊,人家小夥子心眼好,平時你在公司多照顧著他點。”
周平安低著頭應是,這一刻他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看陸嚴河的臉。
陸嚴河也懶得繼續在這裡跟周平安打眉眼官司了。
他對老太太笑了笑,說:“我先回公司了,你們慢慢聊。”
“好。”老太太聲音乾脆地應道。
陸嚴河去了公司,提前了半個小時到。
他跟張鳴約的是早上九點,現在才八點半。
剛進排練室沒多久,周平安又出現了。
他敲了敲門,進來,看著陸嚴河的臉色有些複雜。
“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問。
陸嚴河簡單說了一下。
周平安猶豫了一下,幾次欲言又止。
“你想要說什麼要是道謝就免了。”陸嚴河直接說,“我當時也不知道那是你媽。”
周平安眉心一皺,“難道你當時如果知道她是我媽,你就不會幫忙了”
“我會覺得她誇我好看是居心叵測。”陸嚴河直言不諱,“我們之間那些粉飾太平的話就不用說了,講實話,就我們之間那些事,如果我們以後能夠相安無事,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我就謝天謝地了。”
周平安立即嗤笑了一聲。
“你當我很閒嗎反正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陳梓妍要把你簽回來也怪不到我頭上。”
周平安說完,又補充:“以後我這邊不會再故意給你使絆子,你不用擔這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