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酒送了上來。
黃楷任先給每人都倒了半杯。
他問李治百和顏良“我們以前有沒有見過?”
“在活動中見過。”李治百說,“不過,你應該不記得我們了,當時活動中人很多。”
黃楷任點點頭,“確實不太記得見過你們了,但我在網上看到過你們的表演視頻,尤其是伱們前不久在畢業晚會上的那個表演,很炸喔,跟我以前看過的版本不一樣。”
“我們專門做了新的編曲和編舞。”李治百說。
“難怪。”黃楷任說,“還挺可惜的,你們組合三年一到就解散了。”
這時,李茜在旁邊說“這也不可惜啊,他們單獨發展也挺好,這樣還不用跟大家一起分錢。”
李茜說的確實是事實。
隻不過她這句話一說出來,讓大家莫名尷尬,有一種陸嚴河他們組合解散就是因為不願意跟大家平分酬勞。
王雲帆說“組合有組合的好處,單獨發展有單獨發展的好處,從長遠來看,還是單獨發展更好一點吧?”
他看向陸嚴河等人,以一種詢問的姿態。
陸嚴河說“我們也不知道,隻是當時我們出道的時候就簽的三年組合約,從一開始這個組合就沒有打算長久地持續下去,跟x他們那種模式不一樣,他們是從出道一開始就確定要以組合的形式發展下去,簽的是長期合約。”
王雲帆聞言,說“那馬致遠怎麼還突然單飛了?”
這涉及到的事情很多,陸嚴河他們幾個人誰都沒有說,隻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
“唉喲,這有什麼不知道的,我都聽說了。”李茜馬上又說,“不就是馬致遠跟x的經紀人林蘇洋鬨掰了嗎?兩個人水火不容,馬致遠又早就覺得自己是組合裡最紅的那個,早就想單飛了,這不,時機一到,馬上就走了。”
王雲帆驚訝地看向李茜,“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經紀人告訴我的啊,他們消息都可靈通了。”李茜毫無顧忌地說道,“而且,我還聽說——”
李茜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陸嚴河身上。
“我還真要跟你道個歉,陸嚴河。”李茜忽然認真了起來,說“前兩天我奚落了你一番,那個時候我不清楚事情原委真相,以為你單純就是靠走後門進的劇組,所以看不慣你,後來才知道,你是通過試鏡進來的,我才知道,原來你原來那個經紀人那麼不待見你,為了讓你不能來拍《黃金時代》,還搞了個上百人的試鏡來阻撓你。”
陸嚴河驀地驚住了。
李茜突如其來的道歉讓他都不知道怎麼反應。
甚至讓他感到不安。
李茜端起酒杯,“給你道個歉,我乾了。”
她話音剛落,就頭一抬,一杯酒直接喝乾淨了。
陸嚴河詫異地看著李茜,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喝這麼快乾什麼?”王雲帆有些無奈地想要攔李茜一下,但是沒有攔住。
他轉頭看向陸嚴河,說“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她就是一個說話比腦子快的人,很多話不過心,不是真的有惡意。”
陸嚴河從王雲帆的話中隱約聽出了一絲埋怨之意,好像是在埋怨他太計較這件事。
他轉頭看向李茜,說“其實我理解大家對我的不放心,你當時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並沒有傷害到我,反而激發了我的鬥誌,挺好的。”
他端起酒杯,在李茜已經空了的酒杯上輕輕碰了一下。
“謝謝。”陸嚴河端起酒杯,也一飲而儘,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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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陸嚴河出來上洗手間。
酒吧裡鬨哄哄的,洗手間也是如此。
他上完洗手間出來,卻發現王雲帆就站在門口等他。
“聊聊吧。”王雲帆對他說。
陸嚴河之前就隱約從他身上察覺到一些敵意,這一刻感覺更明顯了。
陸嚴河跟王雲帆來到一個角落。
王雲帆臉上表情沉下來,不善地看著陸嚴河。
“雲帆哥,你找我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知道,你雖然來《黃金時代》隻演了一個小配角,但你背靠陳梓妍,現在又成為了媒體的寵兒,未來前途一片光明,但你沒有必要在我們麵前擺這個譜。”
陸嚴河不解地看著王雲帆,問“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我擺什麼譜了?”
“剛才李茜都跟你道歉了,你還要怎麼樣?”王雲帆說,“你還不肯放過李茜嗎?”
“什麼?”陸嚴河驚訝地望著王雲帆,“我不過放過李茜?”
“不是嗎?既然人家都跟你好好道歉了,你為什麼不直接接受她的歉意,還要話裡有話地威脅她?”王雲帆質問。
“雲帆哥,我想你搞錯了,我並沒有話裡有話地威脅她,我現在也沒有這個資格去威脅她。”
“你現在沒有這個資格,未來未必沒有,你那幾句話不就是那個意思嗎?”王雲帆說,“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下這件事?”
“我最後再強調一次,我沒有放不下這件事,我剛才說的,就是我心中所想,我理解所有人對我的不認同,但我會用我自己的表現就打消你們的不認同,雲帆哥,你不用想得太多,我從來沒有要威脅誰的意思。”
王雲帆仍然狐疑地看著陸嚴河。
陸嚴河的話,他並沒有全信。
“希望你說到做到。”
“雲帆哥,我也希望你不要每一次都來做我的工作。”陸嚴河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其實都是我和李茜之間發生了矛盾,可來當說客希望我放下這件事的是你,擔心我心存報複要威脅李茜的也是你,也許你們是老同學,你自認為是出於對老同學的保護才做這樣的事情,但我說實話,我並不開心,李茜是你的老同學,我也是正在跟你合作一部戲的演員,放在正常的工作場合,我們也是同事,你不能總是要求我去退讓一步,做這個妥協。”
王雲帆怎麼都沒有想到陸嚴河竟然會跟他說出這一番話來。
他臉色一時怔忪,還有些難看。
“我先回去了。”陸嚴河朝王雲帆點了下頭,轉身回包間。
-
包間裡,他們幾個人已經開始了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劃拳,輸了的人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大冒險就是喝一杯酒。
陸嚴河一進去,黃楷任馬上招手,說“小陸,你終於回來了,快來!”
陸嚴河聽清楚遊戲規則,連忙搖手,說“不行,任哥,我說實話,我的酒量很不好,剛才那一杯已經讓我有點暈了,我一年前還是一杯倒呢。”
黃楷任聞言,說“那就允許你用一個杯底來參與我們的遊戲。”
他們喝酒用的是那種喝ht的小杯子,一杯也就是兩口的量。
陸嚴河當然也不想掃興,見他們都這麼說了,便點點頭。
幾個人劃拳,輸的是顏良。
李茜馬上問“你還是不是處男?”
顏良的臉頰頓時通紅。
他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李茜哈哈大笑,“這是害羞了還是不敢承認自己是處男?”
陸嚴河震驚不已,沒想到李茜竟然會問出這麼猛的問題。
這讓他突然有了很強烈的危機感。
黃楷任都無奈地說“李茜,你悠著點,他們幾個都剛成年呢。”
李茜毫不客氣地說“楷任,你真是不了解現在的高中生,他們現在可比我們當時玩得奔放多了。”
陸嚴河連忙搖頭,“我沒有。”
顏良也跟著搖頭,“我也沒有。”
李茜一記眼刀甩向他們。
“裝吧你們就!”
這時,王雲帆也回來了。
他已經收拾好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神色,一如往常般笑嗬嗬地進來。
“你們玩什麼呢?”
一聽這個遊戲,王雲帆說“哇塞,你們這是被李茜給忽悠了吧,她玩這個遊戲那是老手了,臉皮不夠厚,誰都玩不過她。”
李治百點頭,深有同感,說“我們已經見識到了冰山一角了。”
李茜馬上瞪了王雲帆一眼,說“你掀我門子呢!”
王雲帆笑,說“我得給他們打個預防針,要不然到時候他們怪我跟你操控這個遊戲。”
-
暗桃。
這是這家酒吧的名字。
辛子杏從出租車上下來,朝酒吧門口走去。
跟大部分來酒吧的女生不一樣,她的穿著並不性感,也並不精致,相反,就是很普通的t恤加牛仔褲,但是她一頭黑色長發飄揚,相貌美豔動人,從人前走過,不需要任何的眼神交流就可以把彆人的眼神勾走。
辛子杏一走進酒吧,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她自己一個人坐在吧台,要了一杯特調雞尾酒,慢慢啜飲著。
辛子杏今天在外麵跑了一天,所以想要來酒吧喝一杯。
原本計劃下午就回去,結果因為遇到陸嚴河一行人,反而改變了自己的念頭。
她下午就做了一個策劃,發給網站的內容主編。
這個策劃是邀請陸嚴河、李治百和顏良三個人一起打卡廊化,在葉脈網上做一個關於廊化的記錄。
隻是這樣的策劃肯定需要提供經費。
而陸嚴河、李治百和顏良這三個藝人的酬勞,也是不小的開支,就算這種工作性質,藝人方也知道肯定開不了多少酬勞,但再低也不一定能換來等價的商業回報。
辛子杏自己都有些擔心這個策劃通不過,結果晚上七點,她收到了同意的答複。
隻不過藝人方需要她自己來搞定,總共隻提供五萬元的工作經費。
辛子杏馬上就找從前的同事要了陳梓妍和周平安的聯係方式,給他們每人寫了一封郵件,向他們講述自己這個策劃的主題,以及合作的細節。
辛子杏並沒有遮掩自己今天在廊化偶遇陸嚴河三人的事情。
隻不過現在她還沒有收到兩個經紀人的回複。
辛子杏也不著急,如果今天晚上收不到的話,那她明天就繼續在酒店的餐廳等這三個人好了。
陸嚴河住在哪家酒店,她是知道的。
之前在時尚雜誌工作的時候,辛子杏就跟藝人方打過很多次交道,清楚這些事情該怎麼解決。
正考慮著這件事要怎麼進一步推進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在辛子杏身邊坐下來。
“小姐一個人嗎?”
“不約炮,不聊騷。”辛子杏淡漠地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是個很年輕的男人,臉上浮現著輕佻和輕浮之色,身上穿的全都是大牌,乍一看上去看不出品牌的款型,辛子杏猜測他大約是個富二代,但這並沒有改變她的態度。
“小姐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裡?”對方似乎聽不懂她的拒絕之意,或者說即使聽懂了也當作沒有聽懂。
辛子杏微微一笑,問“如果我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我就應該認識你?”
對方非常有自信地點了點頭,說“在這裡,不認識我的人確實不多。”
“原來廊化這麼小。”辛子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不是我的菜,就不用浪費彼此的時間了,我也不是來找男人的。”
對方一愣,吃驚地看著她,“你……來找女人的?”
辛子杏“……你的理解力倒是挺有意思,我來找酒喝的,小弟弟。”
他臉上浮現出慍怒之色。
“你竟然覺得我隻是個小弟弟?”
“不然呢?看你的樣子,頂多不超過二十三四歲吧。”辛子杏眼皮往上一翻,“姐姐我已經二十五了。”
“小妹妹,小哥哥我今年二十六。”對方忽然燦爛地笑了起來,咧開嘴,露出一口燦爛的白牙,“沒想到吧?”
辛子杏還真呆住了。
“你,二十六?”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青蔥得冒泡的家夥,她之前說他頂多不超過二十三四歲都是往大了說的,“你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對方竟然還真的馬上就把身份證給拿出來了。
一看,姓名,劉遠亭,出生年月日,1997年12月4日。
辛子杏看了看身份證上的照片,再對著他的臉看了看。
“什麼玩意兒!你的臉是在哪家美容院保養的?介紹給我一下。”
劉遠亭的臉又黑了下來。
“老子這張臉天生的。”
-
“喲,劉遠亭,又把妹呢!”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劉遠亭眉頭瞬間皺起來,站起身,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莫河北。
“莫河北,你竟然從拘留所出來了?”
“你以為你那點小伎倆能關我多久?”這個叫莫河北的人吊兒郎當地站著,身後還站著幾個人,看起來人多勢眾。
劉遠亭“夠能耐的,怎麼,還要來找麻煩?我不介意繼續把你送進去關幾天。”
辛子杏沉默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如果說劉遠亭臉上是輕佻和輕浮之色,莫河北臉上就擺明了是小混混似的痞子模樣。
都不是什麼好鳥。
辛子杏懶得卷入他們之間的矛盾,拿起手包,掏出兩張紙幣,壓在杯子下麵,起身準備離開。
“喲,美女,你急著走什麼啊?”莫河北忽然看向她,隨著她話音落下,他身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辛子杏微微蹙眉,看著莫河北。
“你什麼意思?”
劉遠亭嚷嚷“莫河北,你跟我的事情彆扯到彆人身上,你這麼幾個人還要對一個女人動手?”
莫河北冷笑一聲,“你也彆激我,你敢舉報我嫖娼,這梁子就結下了,你不是想釣這女人嗎,我就讓你得不了逞!”
劉遠亭捏緊了手。
辛子杏眼神冷漠地看向莫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