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對陳子良,陸嚴河一句都沒客氣的。
陳子良本來就是來興師問罪的,根本沒有想到陸嚴河敢態度這麼強硬地懟回來。
哪怕陸嚴河最近這段時間是走紅了,有些名氣了,可那也沒辦法跟他比。
陳子良還記得上一次在北極光視頻的時候,他跟自己經紀人說了一些諷刺陸嚴河的話,被陸嚴河意外聽見了,陸嚴河也隻能憋著,不敢當麵駁斥。
怎麼今天卻跟有了巨大的底氣似的,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陳子良轉頭看到走廊上的人群,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他朝門口那些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將門直接摔上了。
房間裡隻剩下他跟陸嚴河兩個人。
陸嚴河沉默地看著他。
陳子良冷笑了一下,問“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陸嚴河搖搖頭,平靜地看著他,說“我從來沒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但你要是問我是不是很煩你?嗯,確實是。”
陳子良捏緊拳頭,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反正不也看不慣我嗎?”陸嚴河微微疑惑地看著他,“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當然沒有問題。
隻是陳子良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當著麵說過這種話了。
陳子良脾氣不好,經常耍大牌,給周圍的人造成各種各樣的麻煩,這些毛病,陳子良的經紀人都跟他說過很多次了,也苦口婆心地勸過他,陳子良根本懶得聽。
因為這又怎麼了呢?隻要他仍然紅著,那些人對他再不滿意,再生氣,還是不會跟他說一個不字,見到他也還是笑臉相迎。
陳子良的發展進入了一個瓶頸期。這一點,陳子良自己也知道。他做的音樂始終得不到業內的專業認可。他的歌迷也不太滿意。市場對他的定位,仍然停留在他剛出道幾年的階段,希望他唱一些更主流的流行歌。
陳子良自己的唱功也不是說有多好,能夠駕禦多種不同的風格。
所以,這一兩年來,陳子良屢屢在嘗試新的風格和回到從前的風格之間來回搖擺,本身的爭議就在變大。
這也是陳子良危機感越來越重的原因。
當初錄製《小歌聚眾燴》,陳子良一聽到陸嚴河的《記·念》,對陸嚴河充滿敵意,就有著陸嚴河身上有著他沒有的能力這方麵的原因,他沒有創作能力。陳子良一直覺得,就是因為這一點,導致他很多的想法要通過其他的作曲者、作詞人來寫出來,差了些什麼。
在唱功上沒有多出類拔萃的天賦,單純憑借人氣和知名度在這兒撐著,陳子良的危機感越來越嚴重。
尤其是對其他人對他的那種態度特彆敏感。
陳子良自己都說不清楚,他頻頻惹一些事情出來,是真的為了惹事,還是為了向彆人強調自己地位還在,任何人都休想來挑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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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梓妍聽到消息就匆匆往回走,結果跟陳子良的經紀人嚴唯在一個拐角處就碰上了。
他顯然也是聞訊趕來的。
陳梓妍的眼神仿佛能殺人一般從嚴唯臉上劃過。
嚴唯臉上劃過一抹苦笑。
“梓妍姐,抱歉啊。”
“這種道歉的話還是先彆急著說吧,要是陳子良敢對陸嚴河動手,我不會放過這件事。”陳梓妍怒火上臉。
給她傳來消息的人描述得讓她膽戰心驚。
“陳子良跟吃了藥似的,處在一種不正常的震怒之中,質問陸嚴河,還在看到有很多人聚在門口以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門狠狠地摔上了,也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沒有人敢敲門進去看……”
嚴唯說“陳子良不會對陸嚴河動手的,你放心。”
“你又不在場,你怎麼知道?”陳梓妍涼涼地問了一句。
嚴唯臉上苦笑更甚,說“陳子良要是有那種血性,我也高看他一眼。”
陳梓妍沒想到嚴唯作為陳子良的經紀人,竟然會突然給她來這麼一句話。
這不是直接奚落陳子良?
至此,陳梓妍大約明白了嚴唯的態度了。看來嚴唯這段時間以來,也被陳子良折騰得夠嗆。
陳子良最近這一兩年來,頻頻傳出不敬業、放鴿子、耍大牌的傳聞,嚴唯給陳子良擦屁股估計擦得有挺累了。
陳梓妍也就沒有再找嚴唯的麻煩。
等兩個人匆匆忙忙地到了陸嚴河的休息室門口,門口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
陳梓妍正要直接把門打開的時候,陳子良忽然從裡麵把門打開,像一頭蠻牛似的衝了出來。
陳梓妍躲讓不及,陳子良也沒刹住車,兩個人直接撞上,陳梓妍發出一聲痛呼,退後一步,捂住了鼻子,有血從她指間泌出來,猩紅刺眼。
其他人見狀,倒吸一口涼氣。
陳子良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撞到一個人。
“梓妍,你沒事吧?”嚴唯見狀,大驚失色,都顧不上陳子良了,趕緊去扶陳梓妍。
陳梓妍一隻手捂住鼻子,另一個人衝他擺了擺,甕聲說“趕緊帶他走。”
陳梓妍這裡的他當然是指陳子良。
她走進路嚴河的房間。
“梓妍姐?”陸嚴河正要去關門,突然看到陳梓妍狼狽地捂著自己鼻子進來,驚訝不已,“你這是怎麼了?”
陳梓妍擺擺手,繼續甕聲“你先給我拿幾張紙。”
陸嚴河趕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陳梓妍。
陳梓妍去了化妝鏡前麵,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自己流出來的血,仰起頭。
“陳子良剛才沒有把你怎麼樣吧?”陳梓妍仰起頭,隻能夠斜起眼睛看向陸嚴河,問。
陸嚴河馬上說“他能把我怎麼樣啊,梓妍姐,你彆小瞧我。”
陳梓妍瞪了陸嚴河一眼,說“怎麼,你的意思是你還想跟他乾上一架是吧?”
陸嚴河連忙笑著搖搖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也彆擔心他把我怎麼樣,我又不是個木頭,他能把我怎麼樣啊。”
“這誰知道呢,我看你平時也挺忍讓的,誰知道你在他麵前是不是忍氣吞聲。”
“那不會,我早就看他不慣了,我跟他第一次見麵也不怎麼愉快。”陸嚴河馬上就把自己第一次跟陳子良見麵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