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下定決心以後,陸嚴河就去找了胡思維一次。
“胡監製,這部情景喜劇,我願意拍。”他跟胡思維說,“梓妍姐那邊,我也會去跟她說的,不過,我想知道,關於這部劇的其他演員,你們定了嗎?”
胡思維搖頭,“暫時還沒有,你有想法嗎?”
“因為這是一部講友情的戲,我想要儘量地找跟我合拍的演員來演。”陸嚴河認真地說,“因為,可能我說得不對啊,但是我看完整個項目的介紹,其實這個戲對於演技什麼的要求並不是很高,對吧?隻要能夠在鏡頭前麵生活一點、自然一點,重點是我們幾個演員之間能不能夠有那種感覺。”
胡思維點頭,“你說得沒錯,不過,嚴河,我們這部劇的預算不多,知名演員隻能夠請得起你一個。”
“我明白。”陸嚴河點頭,“我隻是不希望回頭你們找到的演員,跟我太不合拍,隻能勉強。”
陸嚴河的話並沒有說透。其實他是在預防京台找一堆關係戶或者演技完全不達標的自己人過來,塞到這個劇裡,讓他一個人托。預算不夠,隻能請陸嚴河一個一線演員,這沒關係,隻要每個角色好好選演員,選到的演員是合適的,哪怕是個從來沒有演過戲的新人也可以,就怕哪都不滿意,可非要塞進來。到時候這部戲砸了,砸的也是陸嚴河的名聲。
明擺著這部戲是要陸嚴河來扛收視率的。
胡思維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哪聽不懂陸嚴河的言外之意。
他說:“你放心,既然你願意演,我們肯定會尊重你的意見。”
“嗯。”陸嚴河點頭,“劇本什麼時候能寫出來呢?”
胡思維笑著說:“還在寫呢,彆急。”
陸嚴河咧開嘴一笑,說:“我想學習一下情景喜劇的劇本怎麼寫。”
胡思維有些驚訝和意外:“嚴河,你是想要學習做編劇嗎?”
“嗯。”陸嚴河點頭,這件事他沒瞞著胡思維,如果後麵他的想法能夠推動,那還需要胡思維來幫忙,“我其實有一個想法,但需要先學習。”
畢竟,在他穿越過來之前,有一部古裝情景喜劇,那可是長盛不衰,成為了一代人的記憶。
這也是陸嚴河想要接下胡思維這部情景喜劇的原因。
學習,然後,他的金手指就可以繼續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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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演連蔡這個角色,找到方法和切入點以後,陸嚴河基本上就沒有再遇到過難題。
在飾演連蔡這個角色的時候,陸嚴河幾乎都不用專門靜下心來進入狀態,可以完全靠著一些舉止和神態的摹擬,就直接開演。
連備也不是一個對演員的演技摳得很細的導演。
這跟羅宇鐘手把手地教導和陳玲玲眼尖又挑剔的風格不同,連備對於演員演技的要求,基本上都是合格就行。
事實上,《十七層》這樣一個題材的戲,對演員演技的要求也不高。
幾乎沒有複雜性,都是一種情境和狀態表演。
在這部戲裡,每一場感情戲的爆發其實就是人性在極致環境下的爆發,因為處於一種高壓狀態,演員隻需要完全沉浸在情境之中,怎麼演都是對的,不用去做更複雜和更深入的處理——像陸嚴河在《黃金時代》裡跟江玉倩兩個人確認心意的那場戲,那一條走在夜幕下的路,兩個人每一根發絲都浸潤著人物的細節,眼神的含苞待放和欲說還休,腳步的遲疑和變化的節奏,語氣之間的輕微起伏。這一切在《十七層》中都是沒有的。
但這不意味著大家的演技在《十七層》中就沒有差彆了,好的演技沒有用武之地了。
陳碧舸的演技就讓陸嚴河歎為觀止。
每一條狀態表演,陳碧舸都能給得更有質感。
比如一場尖叫之後的落淚,陳碧舸在尖叫時的歇斯底裡與落淚時的脆弱易碎,擁有一種攝人心魂的表演張力,那一刻,陸嚴河自己在場上都被陳碧舸給吸引,忘記了自己在表演,其他演員也沒有好到哪去。
也就江軍老師果然演技好,經驗豐富,在這個時候給出了應有的反應,他的眼睛裡竟然出現了一種微弱的憐憫和包容,如一個長輩對小輩的體恤,理解陳碧舸這一刻的崩潰。
這場戲一拍完,連備就笑著打趣他們:“陳碧舸一發威,除了江軍老師,你們所有人都傻眼了,隻有陳碧舸和江軍的鏡頭能用,你們其他人的鏡頭都得重新補拍。”
李躍峰的臉馬上紅了。
沈玥搖頭,感慨:“導演,這真的不能怪我們,碧舸姐剛才那場戲演得太可怕了,我完全被吸引過去了,那一瞬間我出了戲,再進去就沒辦法了。”
陳碧舸正在用紙巾擦自己的眼眶。
她從助理手裡拿過水壺,喝了一口水,問:“我那條要重新拍嗎?”
連備給她比了個拇指,說:“你休息吧,牛,這個鏡頭太牛了,等播出以後,會封神的。”
“碧舸姐已經是神了。”陸嚴河笑著說,“我昨天還看到了一個關於碧舸姐演技封神的鏡頭合集,沒想到今天就在現場看到了。”
陳碧舸:“都是大家說著好玩的,哪有什麼神啊,我昨天晚上還因為今天這場戲緊張得睡不著覺。”
“天呐,不會吧?”沈玥吃驚地瞪大眼睛,“碧舸姐,你都還會因為演戲的事情睡不著覺嗎?”
“當然了。”陳碧舸說,“對一個演員來說,沒有任何一個角色是重複的,所以,每一次都是沒有參照的挑戰,在真正站在鏡頭前表演之前,你都拿不準,該怎麼演。”
“這就是我跟影後的差距嗎?我是每一場戲都想好了要怎麼演,才敢站在鏡頭前麵。”沈玥說。
陳碧舸笑著看了她一眼,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習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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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想要認真演戲的演員來說,如果他需要考慮的事情隻是拍戲,那會是最幸福的。
然而,就像任何一個行業裡那些想要安安生生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情的人,也不知道這個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總有一些人或者事情看不慣你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事,非要給你找點麻煩,給你添堵。
陸嚴河原本以為之前讓他跟京台進行更多合作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蔣蘭竟然也為了這件事親自來找他了。
隻不過蔣蘭要比胡思維的手段高明多了,或者說,胡思維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讓陸嚴河答應——他真的隻是做了一個傳聲筒而已。
蔣蘭卻不一樣。
“嚴河,京台難道不值得你長期合作嗎?”她一開口就直接扔王炸了,“京台是地方電視台裡最頂級的電視台之一,每年多少影視劇和節目啊,你又在玉明上學,未來也會在玉明工作,如果你不跟京台親近,難道還要跟其他地方的台親近嗎?”
這一開口,陸嚴河很多話就無從說起了。
“當然不是。”
“我就說嘛,你怎麼會不願意跟京台長期合作。”蔣蘭笑眯眯地說。
真可怕。
陸嚴河心中默默地感慨了一句,然後說:“當然。”
蔣蘭問:“那為什麼你不願意簽下那份長期的合作協議呢?”
“蔣台長,因為我知道簽下那份協議……對我來講是吃虧的。”陸嚴河決定打直球,既然蔣蘭用這種方式來說服她,那他也用這種方式來拒絕她好了。
“吃虧?”蔣蘭微微抬起眉毛,眼神變了,顯然,這不是她預料之中的回答。
她來找陸嚴河之前,應該預設了很多種陸嚴河的回答方式,但應該沒有這一種。
“為什麼你覺得會吃虧?”
“一年前這個時候,我才剛進《黃金時代》的劇組,那個時候,我根本不可能去演一部《十七層》這樣級彆的電視劇的主角,但是現在,我已經拿了金鼎獎,每個月都有很多主角戲來邀請我。”陸嚴河采取了坦誠以告的方式,並且,毫不避諱對利益的看重——儘管他對這件事的拒絕,並非因為利益,“我的片酬在漲,我的身價也在漲,所以,我給自己定了一個原則,今天的我,不簽明天的合同,因為明天的我可以拿到更好的合同條款。”
蔣蘭這一刻莫名覺得棘手。
陸嚴河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怎麼會這麼實際地從利益出發?
這完全超出了蔣蘭的預設。
蔣蘭笑了笑,說:“我以為,比起眼前的利益,一個長期而穩定的合作關係對你事業有著更長遠的幫助。京台能夠給你提供的資源和舞台,遠遠不是眼前一點蠅頭小利能比的。”
陸嚴河點頭,“是的,蔣台長,您說得很對。”
“一份長期合作的協議,我們才會願意把更多的機會給到你。”蔣蘭說。
“嗯。”陸嚴河點頭。但是他的表情顯然並沒有真的被說服。
蔣蘭:“你應該知道,每一年京台都有作品進入三大獎。”
“當然。”陸嚴河點頭,“京台每年都能推出很多優秀的電視劇嘛。”
蔣蘭:“那你不希望自己提名最佳男主角嗎?”
陸嚴河:“誰不想呢,可是,協議裡也沒有寫能夠幫我提名最佳男主角啊。”
他一臉純真無辜的笑容,看著蔣蘭,笑著眨了眨眼睛。
“這種東西,怎麼能寫進合同,都是心照不宣的。”蔣蘭心想,真是個小孩子。
陸嚴河沉吟片刻,說:“那長期合作,也可以心照不宣嘛。”
蔣蘭:“嗯?”
“我才剛上完大一,可能對很多事情的理解還不能充分到位,不過,如果一份協議,單從條款上來看,僅僅對其中一方有利,這應該不正常吧?”陸嚴河說,“我在學校也選修了一門法學的基礎常識課,講的是法律與生活的關係,它給了我很多的啟發。”
他翹起嘴角,“在振華讀書,經常會有很多老師以及已經畢業的學長學姐鼓勵我,教導我,如果我理解得不到位,請蔣台長見諒。”
蔣蘭麵無表情地盯著陸嚴河看了幾秒,燦爛地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要多讀書,你看,你說的話讓我都很有收獲。”
陸嚴河:“讓您見笑了,平時也不敢在大人們麵前班門弄斧,不過,梓妍姐跟我說她跟您是好朋友,我在您麵前可以輕鬆自在點,所以就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他笑著把蔣蘭給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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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把蔣蘭一送走,就馬上給陳梓妍打電話,將剛才的情況給陳梓妍說了一遍。
陳梓妍罕見地在陸嚴河麵前爆了一句粗口。
“她腦子有毛病吧她!”
陸嚴河沒有接話。
陳梓妍說:“你乾得很好,嚴河,就這麼說,說得沒錯。”
陸嚴河疑惑地問:“梓妍姐,她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執拗?你拒絕過她了,她找胡思維來跟我說,我也拒絕了胡思維,她自己還來找一次,這是為什麼?”
陳梓妍:“蔣蘭就這種風格,從很久之前就是這樣,要做到的事情,說什麼都要做到,不管碰多少釘子,決不肯放棄,所以,有的時候這是一個優點,有的時候也是一個很大的缺點,她用這種風格來對待藝人,很容易把人給搞煩,甚至給人得罪了。”
“她非要讓我們簽這些長期合作的協議,是為了什麼呢?京台又不是她家的。”
“算她的業績嘛,本身《十七層》就是她主導的項目,這部劇就是衝著大爆劇去的,一旦爆了,裡麵每一個主要演員的身價都會跟著水漲船高,現在就把你們每個人都簽下一些長期合作的內容,到時候她一拿出來,那不就是一項金光閃閃的大業績。”
陸嚴河驚訝不已。
原來還是在打這個算盤嗎?
他覺得匪夷所思。
陳梓妍:“反正,京台內部整個風氣都不太對,全靠著過去攢下的老本在混著,蔣蘭是那裡麵少數幾個實乾派了,但有的地方也被那個環境影響,染上了傲慢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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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概是因為陸嚴河這一次已經拒絕得十分乾脆了,都不是說“我不接受,我不同意”這種拒絕,而是從根本上就否定了這是一場“畫大餅”式的不公平欺騙,蔣蘭再也沒有來找過陸嚴河。
時間轉眼就來到了八月份,《十七層》的拍攝也進程過大半了。
大概是因為每天都花了大量的精力在拍攝上,連備的狀態肉眼可見地差了下去。
兩個黑眼圈大得不知道每天晚上幾點才睡。
當然,他在現場的精氣神還是很足的,兩隻眼睛永遠在發光。
沈玥跟胡思維說:“胡監製,咱們導演是不是要補一下?本身就瘦,現在更瘦了,比我們這些做演員的還瘦,也太令人發指了。”
陸嚴河聽到沈玥的話,樂不可支。
陳碧舸讓她的營養師給連備開始做營養餐,接手了連備的一日三餐。
連備還不肯,嫌麻煩。
陳碧舸說:“我可不想戲沒拍完,導演就直接先進了醫院,那我們前麵的努力都給白費了。”
連備:“……”
陳碧舸不由分說地開始給連備進補。
然後,這個時候,彭之行來了。
之前陸嚴河就在拿了金鼎獎以後,答應了要給彭之行再做一次專訪。
不過,因為上一次去年才做過,陸嚴河跟彭之行一溝通,也覺得新鮮的東西不多,於是陸嚴河跟《十七層》的大家一溝通,決定把這次專訪變成對《十七層》的探班。
“之行哥!”陸嚴河高興地去迎接他。
彭之行還帶了一車探班的水果和飲料給全劇組的人。
“哇,你這也太大手筆了吧!”陸嚴河笑著說,“虧本做專訪啊。”
彭之行:“那是,第一次來給你探班,怎麼也得撐起你的麵子來。”
陸嚴河:“麵子足足的了。”
他帶著彭之行去跟大家打招呼,認識。
都是提前打過了招呼的。
彭之行作為新生代主持人裡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年輕輕輕就坐擁自己的專訪節目,還頻繁出沒於各檔節目、晚會,其實跟好些人都認識,比如李躍峰和沈玥,那都是見過好多次的。
這兩個人也上過彭之行的《之行》節目。
反倒是陳碧舸,彭之行之前從來沒有機會跟她近距離地接觸過。所以,現在有機會可以見到陳碧舸,彭之行人都激動了。
“你是碧舸姐的粉絲?”
“絕對的粉絲。”彭之行說,“她的每一部電影我都看過。”
“哇哦,這麼厲害。”
彭之行轉頭看了一圈,問:“不會今天她不在吧?”
“在,她……應該是去休息室了,等會兒就會來。”陸嚴河解釋,“你不會這麼積極地過來,是為了追星吧?”
“工作追星兩不誤。”彭之行嘴角一揚,笑著說。
彭之行是陸嚴河所認識的年輕人裡,相對比較沉穩和成熟的了。
可今天彭之行所展現出來的這一麵,就像一個熱血上頭的高中生。
陸嚴河說:“你這麼喜歡碧舸姐,那不如跟她約一個專訪,請她專門上一次你的節目好了。”
彭之行說:“我也想啊,不過她一般除了宣傳期,很少上節目。”
陸嚴河說:“等《十七層》播出的時候,她就要上節目宣傳了。”
“你們這部戲不是打算先在京**播嗎?不上網。”彭之行歎了口氣,“我估計我們節目的製作人是不會同意做她的專訪的。”
陸嚴河反應了過來,這倒也是。
《之行》在北極光視頻獨播,大部分的節目都是為了給在北極光視頻上線的影視劇和綜藝節目做配套專訪宣傳的。
彭之行雖然是節目的主持人,但顯然也不能完全由他來決定上節目的人選。
陳碧舸如果平時願意上節目,北極光視頻肯定百分之百歡迎,但如果陳碧舸是在作品宣傳期,帶著一個不在北極光視頻播的電視劇上《之行》,基本上不可能。
正說著,陳碧舸就過來了。
彭之行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那種感覺,真的就跟突然打開了一盞燈似的,毫不誇張。
畫麵真的有點搞笑。
彭之行跟陳碧舸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一個主持人,竟然聲音還有些發顫,是真的很興奮、很緊張了。
陸嚴河哭笑不得。
陳碧舸的性格注定了她不會去敷衍彭之行,隨隨便便的應付過去。
“我看過你跟小陸錄的那個節目。”陳碧舸馬上就說,“幸好那個節目有你,要不然我看他們就會像一群亂飛的蒼蠅,找不到頭。”
彭之行臉頰微紅,說:“您過獎了。”
陸嚴河跟陳碧舸說:“碧舸姐,他是你的大粉絲,你所有作品都看過的那種鐵粉,今天見到你,終於如願了。”
陳碧舸有些驚喜地看著彭之行,“真的嗎?”
“真的。”彭之行立馬點頭。
陳碧舸馬上說:“那小陸你幫我們拍一張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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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認識和寒暄過後,彭之行就開始帶著他自己的團隊,準備進行采訪了。
這一次的專訪是《十七層》探班專訪。
進入到工作模式以後,彭之行還是很專業的。
他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都在片場跟大家聊天,搜集素材,了解信息,然後,一個個地單獨采訪。
直到晚上,所有人都收工以後,大家才坐在一起,分前後高低兩排,做一次正式的專訪。
包括連備在內。
“導演應該很累吧?”等攝影機開機、正式錄製以後,彭之行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連備笑著擺擺手。
彭之行說:“我今天在劇組轉悠了很久,我發現,雖然大家都很忙碌,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真正一點休息的工夫都沒有的,就隻有導演,好像有操不完的心,每個部門的工作都要盯。”
“那沒有辦法,導演就是做這個的,隻要開機了,導演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了。”連備苦笑了一聲,說。
彭之行問:“能不能請你分彆用一個詞來形容一下你的演員們?”
連備欣然點頭,自然,每個人都給的是很好的詞。他對陸嚴河的形容是好學。
彭之行繼續說:“之前我跟嚴河聊天,聽他提起過,你對這種大逃殺式的題材情有獨鐘,是有什麼作品讓你愛上了這一類題材嗎?”
連備點頭,講述了一段他小時候的電影、電視劇、漫畫、的旅程。
“導演是不是已經把這種題材的所有藝術作品都看了一遍了?”彭之行驚訝地問。
連備說:“不說全部,百分之八十都看過吧。”
彭之行露出驚訝之色。
陳碧舸搖頭感慨,說:“等這部劇播出,你就會發現,導演在這部劇裡致敬了很多經典作品,喜歡這一類題材的,一定不要錯過這部劇,我們自己私下對這部劇的定義是,這是一部讓喜歡大逃生這個題材的觀眾的狂歡。”
連備連忙搖搖手,說:“也沒有那麼誇張,不過,我確實把我這麼多年來對於這個題材的想法,都放在這部戲中了。”
彭之行看向陳碧舸,問:“碧舸姐平時喜歡看這個題材的影視劇嗎?”
“看,看得很多,我喜歡驚悚類的。”陳碧舸說。
“驚悚類?哇哦,我想應該很多人都沒有想到吧,女神愛看驚悚的影視劇。”彭之行笑著說。
陳碧舸:“私下我又不是一個女神。”
她眼波流轉,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魅力。
彭之行一臉笑,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你怎麼說都行。”
陸嚴河作為彭之行的朋友,都有點看不下去彭之行這個樣子了。
他當然沒有因此而丟掉他的專業水平,始終在帶著這個專訪的節奏,控場能力一流,不過,他這根本掩飾不住自己對陳碧舸的喜歡,也太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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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結束以後,陳碧舸又張羅著大家一塊兒去吃晚飯,聚餐。
“正好彭之行來了,一塊兒玩一玩,小陸,你今天晚上吃完晚飯可不能走,不準備半途跑路啊,今天晚上我們一個都不能少!”陳碧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