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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章 梅開二度(一萬一千字!)(2 / 2)

一抬頭,發現竟然是趙德鐘教授。

“趙老師。”陸嚴河連忙打招呼。

趙德鐘看見他,輕哼了一聲,說“走路看手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陸嚴河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點頭,說“是,抱歉,剛才在回一個消息。”

“回消息也不能夠走路看手機啊。”趙德鐘說。

陸嚴河隻能繼續道歉。

趙德鐘這才黑著臉走了。

陸嚴河有些無奈,但是也不知道說什麼。知道趙德鐘就是看他不順眼——其實,陸嚴河也大概猜到,那一天劉橋約他出來,大概是早就先提了一句陸嚴河想要讀研,在找研究生導師這種話,不然,劉橋也不可能冒冒失失地直接說陸嚴河想讀研,其實可以讀趙德鐘教授的研。沒有趙德鐘的默許,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導師先點頭同意,才有學生的事。

不過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陸嚴河現在也不可能去跟劉橋問清楚了。

就他們現在跟劉橋的關係……

當然,就算跟劉橋關係還在,這種事情,劉橋也肯定不會承認。

陸嚴河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得認真地去跟趙德鐘解釋一番。

如果說趙德鐘真的就是因為他不肯讀研究生而對他有意見,那就是趙德鐘的問題,他有什麼偏見也不管了。可如果因為劉橋在其中說了一些惹人誤會的話,而讓趙德鐘對他有了偏見,他也不會就讓誤會這麼持續下去。

於是,陸嚴河追上了趙德鐘。

“趙老師,您現在有空嗎?我可以跟您聊一聊嗎?”

趙德鐘有些詫異地看了陸嚴河一眼,一直繃著的、黑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感到詫異的慌張。

-

學校裡很多教授,其實本質上還挺單純的。

因為他們打交道的人相對都是單純的。

所以,你可以從很多四五十歲的大教授身上看到其他四五十歲人身上罕見的憤青、理想主義的那一麵。

趙德鐘坐在陸嚴河的麵前,本身還有些板著臉,不說話。

可隨著陸嚴河慢慢地把他讀書、演戲和上一次跟他一起吃飯的前因後果都講出來以後,趙德鐘的臉色就慢慢地緩和了下來。

“之前確實也糾結過一段時間,要不要讀研,因為想讀書,也感興趣。”陸嚴河說,“但是,相比起做學問,寫論文,其實我發現我更喜歡的是自己讀書,而且,客觀的原因也擺在那裡,這幾年我的影視項目很多,非常需要時間,我如果繼續讀研,那又會麵臨兩邊都無法專心做的境況,兩邊都要做,結果兩邊都做不到。”

趙德鐘嗯了一聲。

“所以,現在暫時不讀研是我深思熟慮之後作出的決定。”陸嚴河說,“趙老師,我不知道劉橋是怎麼聯係您的,但我從彆的同學那裡聽說,您對我不讀研這件事有點介意,怕您誤會,想跟你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趙德鐘說“你能把這些事情想得這麼清楚,我支持你做這樣的決定,不過,既然你說你愛讀書,也愛文學,那就不要因為拍戲很忙,就放棄了,讀書是一輩子的事,無論做什麼職業,都不能忘了讀書。”

陸嚴河從趙德鐘嚴肅的語氣裡聽出了些許諄諄之意。

他很感動,也慶幸自己來找趙德鐘解釋了這件事。

-

十二月十六日這天,陳思琦給他發了一個消息,說《跳起來》這一期冬日特刊的實體書銷量,突破了三十萬冊!

陸嚴河看到這個數字,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數字,該怎麼說呢?

這樣一個數字,即使是放在十年前,紙媒還在盛行的時代,也依然是能打的數字。

在那個時代,也能算得上是暢銷雜誌了。

更不用說在現在這樣一個時代了。

陸嚴河真好!太好了。

陳思琦這更加堅定了我要做報紙的想法,但我不想做一個傳統的報紙,我要做一個能讓讀者感到“有份量”的報紙,他們能夠從我們的報紙上,讀到網上、自媒體上都讀不到的內容。

陸嚴河?

陳思琦說這份報紙要以“文化”為主要概念,而不是文學,你看,我們這麼多人,在這麼多個高校,認識這麼多大教授,實際上我們最清楚哪些老師有真才實學,而且有本事把專業知識講得旁征博引又深入淺出。

陸嚴河腦袋裡麵轟的一聲。

哈?

他突然就意識到一件事,這不就是在另一個平行時空,隨著各個領域的專家學者進入網絡以後,慢慢掀起來的“知識付費”嗎?所謂的網課。

陳思琦這是想要通過一張報紙,一張售價隻要一塊錢的報紙,讓這個世界的人們得到同樣的體驗?

陳思琦說就像我們很多同學會去其他的學院蹭課,而且,我們老師的一些網課發到網上,也有很多社會人士也會看,不是隻有在學校裡的學生才對文化感興趣,文化也不是高高在上、束之高閣的東西。你跟秋靈姐還有她男朋友周書宇教授錄那期《城市遊記》,很多人就反饋,想要讓周書宇教授常駐這個節目。其實在現在這個時代,仍然有大量的人對“文化”是有需求的,無論是真的需求,還是心理上的需求。

陸嚴河聽陳思琦說完,內心更震驚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陳思琦竟然靠著自己就洞悉了這樣一個社會心理。

隨著網絡時代的發展,很多人都在說,網絡的海量信息讓很多人都不愛看書了,碎片化閱讀擠占了大家進行長時間閱讀的能力。

但在這個現象出現的同時,卻也同樣讓很多人的心中都希望能夠讀到一些有意義、有文化的內容。

我們討厭給每一件事都賦予意義和價值,享受單純地浪費生命,但與此同時,每一個人的生命都肯定在更長、更遠的尺度上追尋著一點更恒久的東西。

這是人類繁衍至今的本能。

陸嚴河第一次在聽到陳思琦想要做報紙之後,感到一種“她這個想法很對”的念頭,也是第一次說這個很值得做。

他之前是真擔心,陳思琦想要搞一場報刊屆的文藝複興,試圖在報刊屆複製《跳起來》的奇跡。

如果奇跡可以複製,也就不叫奇跡了。

當時他們做《跳起來》,沒有衝著能成功的目標,純粹就是想要做這麼一件事,所以才做起來的。

報刊卻不一樣。

現在陸嚴河卻意識到,陳思琦的這個想法,還真的命中了社會大眾的心理,極有可能做成功啊。

陸嚴河說這個想法是真的好,做真正有知識含量的內容讀物,絕對有很多人需要。

中國很大,人口很多,十幾億的人口,哪怕隻有一百萬個人願意為這個東西付費,也足夠它成為超級暢銷的東西了。

一塊錢。

陸嚴河忽然就明白了陳思琦為什麼要強調這個售價。

讓人感到絕對的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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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樣的定位來說,這個報紙的級彆會非常高,尤其是對稿件的要求會非常高。

陸嚴河沒有插手,他相信以陳思琦和《跳起來》編輯團隊的能力,能夠一點一點地按照他們的想法做起來的。

實際上,他現在又有什麼能力和資格去插手呢?

他又不專業。

遠不如他們專業。

相反,看到陳思琦突然提出這麼好的一個想法,眼看著這個報紙可能真的會做得很成功,打中這個時代大眾的心理需求。陸嚴河自己也被激勵到了。

他的那些影視項目,都怎麼樣了?

是不是都在進程中了?

陸嚴河主動地跟王重、賈龍他們都聯係了一遍,詢問《人在囧途》和《胭脂扣》的進度,又去跟北極光視頻對接,詢問《武林外傳》和《魷魚遊戲》的進度。

考試周期間,陸嚴河跟打了雞血一樣,又恢複了之前的直播頻率,每天直播至少四個小時,看書複習,寫劇本。

終於,等到考試周結束,陸嚴河也準備要進組了。

-

《榮耀之路》已經開機一個星期了,前麵都在拍商永周的戲。

陸嚴河進組之後,劇組會停機兩天,最後再開一次劇本會,統一劇組上上下下所有人對劇本的認識。

符愷在這方麵比其他的劇組做得更加到位。

他開劇本會,不僅僅是演員在場,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也在場,要求每個部門都清楚地知道,要把這部電影拍成一部什麼樣的電影。

這也讓陸嚴河學習很多,感悟良多。

確實,電影不僅僅是導演、編劇和演員的藝術,各個部門都要參與。如果各個部門能夠從一開始就建立起這部電影要拍成什麼樣子的認識,後期其實能夠減少很多的溝通成本和試錯成本。

陸嚴河進組以後,先給大家每個人都送了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又跟統籌打招呼,從他腰包裡掏錢給大家加菜。

主要是因為他之前考試周,晚了一周進組,不管怎麼說還是給劇組帶來了一點麻煩。

陸嚴河通過這種方式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也是一種人情世故。

這部電影的製作預算不高,又準備實景拍攝,這就導致在交通和住宿上麵要花不少錢。

陸嚴河乾脆讓劇組不用管他的吃喝拉撒了,他反正就帶著鄒東和汪彪兩個人,自己開一輛保姆車,跟著劇組走,也不用劇組管,隻要管住就行了。

商永周聽說他這麼弄了,於是也跟著這麼處理了。

大片有充足的預算,當然可以麵麵俱到,給他們最好的拍攝條件。

但《榮耀之路》就這麼一個小成本的片子,要是還追求那種走到哪兒被人伺候到哪兒的條件,還不如一開始就彆接這個片子。

兩位主角這麼省事,自然讓統籌鬆了口氣。

但是,住宿條件也說不上多好。

尤其是有的地方,住宿房間不夠,甚至要跟彆人一塊兒住。

陸嚴河好歹還能分到一個獨立的小房間,但也真的很小。

冬天,白雪簌簌的。

陸嚴河第一場戲拍的就是外景戲,站在路邊上,跟商永周發脾氣。

一條彎曲的山中公路,放眼望去,山石之間,濃淡相融,仿佛一幅巨大的、被時光侵蝕的水墨畫。

他們是真的跑到了一座山上,在這裡拍攝。

這個時節,半個小時都未必能過去一輛車。

劇組在兩頭安排了工作人員盯著過往車輛,及時通報,而演員們就在路段之中演戲。

這場戲講的是陸嚴河飾演的江映跟商永周飾演的莫文一起上路。

江映跟著莫文在路上走了三天,完全不知道莫文要做什麼,又覺得這冰天雪地的,在外麵受罪,所以要回去。

莫文不同意。

江映就想要自己走回去。

符愷導演要先拍外景。

所以,車裡吵架的戲都還沒有拍呢,陸嚴河就要先摔車門下來。

商永周主動問“要給你先搭個戲,吵幾句嗎?”

陸嚴河點頭,說“好。”

於是,正式開拍之前,陸嚴河就跟商永周先吵了一句。

“這大冬天的,沒看見這雪抽抽地下嗎?你還往這山裡開,你就不怕路上結冰,你一個不小心就掉山溝裡去啊?”陸嚴河一上來就帶著脾氣了。

商永周沉著臉看了他一眼。

沒說話。

陸嚴河繼續“哥,你到底是怎麼了啊?你跟我說實話行不行?你是被女人劈腿了,還是被炒魷魚了?唉喲,咱們彆在外麵受這個罪了行不行?回家去舒舒服服地躺著,多爽?我腳都快凍沒了。”

商永周“你彆瞎說。”

“我——”陸嚴河一臉煩躁。

這個時候,傳來了符愷喊atin的聲音。

陸嚴河馬上轉頭瞪了商永周一眼——其實這個時候,都沒有鏡頭去拍他,但是他跟商永周仍然處在人物的狀態中,把每一個步驟都演到位了。

陸嚴河打開車門,下了車,彎腰對著車裡的人喊“你自己一個人慢慢開吧,腦子有毛病,非來受這種罪!”

他把車門一摔,轉身就往山下走去。

結果才走了兩步,腳就開始打滑,身體不受控製地往下哧溜。

陸嚴河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可不是劇本寫的,也不是他們提前安排好的。

就是意外地滑了。

陸嚴河愣了一秒,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符愷那邊的方向,因為沒有聽到哢,他就隻能繼續演下去,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惱羞成怒之色,撐著地麵,試圖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回頭看了一眼車裡的商永周,豎起中指,比了一下,怒氣衝衝地繼續往前走,結果突然又一哧溜,摔了。

陸嚴河自己都尷尬了。

他甚至都聽到現場有人沒有忍住笑了一聲出來。

陸嚴河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導演,你還不喊哢,我要摔骨折了!”

他無奈地投訴。

這個時候,現場都發出了哄堂大笑。

商永周也下了車,問“你吧?受傷了嗎?”

“還行,就是覺得丟人。”陸嚴河臉頰微紅,“拍第一場戲就鬨了這麼個笑話。”

符愷走了過來,說“挺好,真的挺好的,這一段能用。”

符愷一臉止不住的笑容。

陸嚴河“……”

商永周說“確實,這兩下摔的,一下子那種緊繃的氣氛就摔沒了,還特符合江映這個人物的性格。”

陸嚴河“又衝動又冒失又蠢嗎?”

商永周“我沒有這麼說啊。”

符愷笑著拍拍陸嚴河的肩膀,“我以為是你自己設計的,所以我都沒有喊哢。”

陸嚴河“……我才不會設計這種丟人的動作。”

符愷心情很好。

因為陸嚴河摔倒的意外,卻摔出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這讓符愷認為是一種預兆——這部電影會拍得很順利的預兆。

-

在山間公路的這場戲,有一個比較重頭的鏡頭,就是陸嚴河一腳打滑,人從路邊的圍欄下邊滑了出去,幸好穿得厚,卡住了,不然就直接掉下去了。

然後商永周下車,匆匆忙忙地把陸嚴河給拔上來。

符愷說“加兩句詞,永周,陸嚴河第一下滑倒的時候,你對他喊了一聲,上車,他滑第二下的時候,你再喊他一聲,讓他上車,陸嚴河怒氣衝衝,不肯上,再到他來個大的,突然差點滑下陡坡。”

商永周點了點頭。

這種臨時加兩句詞,是因為現場出現了一些意外的情況,需要墊兩句詞,讓劇本上的台詞更能與現實的拍攝情況銜接上。

這兩個鏡頭,陸嚴河也得在,給商永周搭。

符愷說“說這兩句詞的時候,鏡頭得帶上陸嚴河狼狽的樣子,會更有效果。”

陸嚴河“……”

然後,陸嚴河就見識到了商永周的台詞功力有多強。

兩句“上車”,一模一樣的台詞,卻有著不一樣的情緒遞進。

第一遍是稍微有些正經的“上車”,讓他彆再撒氣了。

第二遍則多了一分無奈,意思是“你這麼折騰自己有什麼意義”的無奈。

陸嚴河一代入江映的心情,那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他主動要求“導演,要不再來一條吧,剛才拍的時候,我第一遍摔倒再站起來走神了,再來一遍會更好。”

符愷點頭。

陸嚴河再來了一遍,這一次滑倒的動作卻不是很自然。

符愷跟他說“沒事,我們這也不是拍長鏡頭,摔不自然就摔不自然,我們用第一條拍攝的滑倒的鏡頭就行,你主要是把摔倒後聽到商永周讓你上車的反應再演一下。”

陸嚴河點頭,這下注意力也不用集中在怎麼讓自己摔得更自然了。

果然,有了商永周那兩句“上車”的刺激,陸嚴河的反應更有氣急敗壞和惱羞成怒那勁兒了。

有好演員現場跟你演對手戲,自己就能被刺激出更好的反應。

就這樣的鏡頭,符愷一共拍了四條,過了。

“很順利啊。”符愷神情很輕鬆,說,“把這個勢頭保持下去,爭取這場戲今天一天拍完,明天就不用再上山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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