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麼大的動靜,確實是陸嚴河所沒有想到的,然後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的那條微博,他一拍腦袋,歎了口氣,心想,他這點酒量還自己一個人喝酒,腦袋一微熏,就乾出了這種事情。
“……”
陸嚴河先給陳思琦發了條消息過去,問:給你惹麻煩了嗎?
陳思琦甩了三把“帶血的刀”的表情過來。
陸嚴河馬上回了一個“麻溜兒跪”的表情過去。
陳思琦:你是不是喝酒了?
陸嚴河:???你怎麼知道?
陳思琦:就你平時哪會說這種話。
陸嚴河:那也沒有吧。
陳思琦:那你現在跟我說一句你想在夢裡給我打電話來聽聽?我要你發語音,你不要發文字。
陸嚴河拿起手機就要說,可嘴巴張了張,又張了張,這話半天就說不出來。
陳思琦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陸嚴河的語音,輕笑一聲,心想,我還不了解你?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說:你好好上課,不要上課時間跟我聊天!
陳思琦:狗。
陸嚴河:你看,你還回我消息,你上課一點都不認真。
陳思琦給氣笑了。
真的狗。
-
陸嚴河搓了搓自己的臉,又給陳梓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梓妍姐。”陸嚴河自己的聲音都透著心虛。
他估計自己這個微博發的,給陳梓妍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果然,陳梓妍陰陽怪氣地冷笑了一句,問:“這是終於睡醒了?”
陸嚴河呃了一聲,嘿嘿笑了一笑,說:“梓妍姐,辛苦了,給你惹麻煩了吧?”
“麻煩談不上,電話的煩是挺多。”陳梓妍說,“你是寫完哪個劇本了?還是兩個都寫完了?”
陸嚴河說:“剛把《情書》寫完,《那些年》還有一些沒寫。”
“竟然隻寫完了一個?”陳梓妍揶揄,“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一個晚上的時間,兩個劇本都寫完了呢,這才是你的速度才對。”
陸嚴河笑,說:“我又不是觸手怪。”
陳梓妍:“很多公司都來打聽你寫的這個劇本,你想怎麼弄?有想法嗎?”
陸嚴河說:“這個劇本,需要的製作經費不高,其實有一定實力的電影公司都能做,看看大家的誠意吧,我先把劇本給注冊了版權,就把劇本發給各大公司看一下,看看他們怎麼說。”
陳梓妍說:“這樣也行,不過,這部電影的主控權應該還是要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上吧?”
“嗯。”陸嚴河說,“這部電影很容易被拍成狗血青春片,主控權得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上。”
“那這樣一來,會願意主投的電影公司可能就沒有那麼多了。”陳梓妍說,“一般電影公司還是想要把最終剪輯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陸嚴河:“實在不行,就我們自己找人做好了,其實我也挺想自己做的。”
“嗯?”陳梓妍有些驚訝。
陸嚴河說:“之前一直不敢自己做,但是現在,至少在製作這個環節,我已經有了很多的經驗,不那麼怵了。”
陳梓妍:“你要是準備自己組建一個班底來拍這部電影,那你要投入的精力就不會小了。”
“我當然不打算自己組建班底,我們可以去找一個製片人和導演,隻要他們合適,接下來的具體事情就交給他們去做好了。”
陳梓妍:“那你想得也太簡單、太理所當然了,你先把劇本發給我,我先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陸嚴河馬上就通過郵箱,把這個劇本發給了陳梓妍。
-
“這個故事,是誰寫的?”
江玉倩拿著這個目前隻有五頁紙、以短篇形式呈現的故事《電話》,問她的經紀人。
何衡說:“一個朋友給我的,說是專門參照你的形象寫的,問你願不願意演,如果你願意演,他就再把這個故事寫成劇本。”
江玉倩有些糾結。
“這個故事很吸引人,也很有表演的空間。”她說,“但是,我擔心這個題材在國內拿不到高票房,這又不是文藝片,文藝片票房不高很正常,要是這個電影票房不高,會不會讓我演員這條路雪上加霜?”
何衡無奈地看著江玉倩。
“為什麼你會覺得這個電影拿不到高票房?”
“又是時空,又是懸疑,還有些恐怖,感覺我們國內市場上,沒有類似題材能夠拿到不錯票房的先例。”江玉倩說,“如果是在我鼎盛的時期,我肯定願意演,但是,現在……光靠我的影響力,能扛得起這部電影的票房嗎?”
何衡看著江玉倩,猶豫了兩秒,說:“那我回絕?”
江玉倩咬了咬嘴唇,搖頭,說:“彆,我去問問嚴河的意見吧。”
“啊?”何衡一愣。
江玉倩說:“我現在在判斷劇本這件事上已經沒有信心了,我請嚴河幫我看看,這個劇本我要不要接。”
何衡猶豫了一下,說:“行,那你去問問他吧。不過,他不是剛寫了一個劇本出來嗎?你也可以問問他,他那個劇本裡麵有沒有適合你的角色,不是女一號也沒關係,隻要是個重要角色,你都能去演。”
江玉倩可不想給陸嚴河添這種麻煩。
請陸嚴河幫她參考劇本這種事,江玉倩好意思開口。直接問他寫的劇本有沒有可以給她演的角色,這就超過她能接受的範圍了。
江玉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去聯係陸嚴河了。
-
何衡給陳梓妍發消息:你給我的那個故事,到底是誰寫的?神神秘秘,我問你你也不肯說,玉倩說她想要去問問陸嚴河的意見。
陳梓妍看到何衡給她發來的消息,頓時愣了一下。
哈?
這可真是讓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江玉倩要去問陸嚴河的意見?
難道江玉倩是猜到這個故事是陸嚴河寫的了?
再想想,應該也不至於。江玉倩這個級彆的女演員,雖然說她現在事業有些不在巔峰了,但也隻是接觸不到最頂級的製作而已,平時肯定還是有很多戲送到她手上。她不至於拿到一個故事大綱就猜是陸嚴河寫的。
陳梓妍就問了一下何衡,江玉倩對這個故事大綱是什麼態度。何衡說了之後,陳梓妍直接歎了口氣。
該怎麼說呢。
要說江玉倩不會看劇本,她其實很清楚什麼劇本能夠打動她,但要說她會看劇本,她又對這個行業、對這個市場沒有太全麵的了解,以至於她做判斷的時候,很難判斷出這個劇本預計能夠得到什麼樣的市場反饋。
在陳梓妍看來,這個電影的賣點幾乎是擺在台麵上的。它未必能夠成為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經典電影,可是,一定是一部非常受關注、有話題的電影。這個故事既聚焦女性之間的互相幫助,又涉及精神變態與控製的家庭關係,還有雙時空這樣的概念,無論是結構還是主題,都注定了是一部引人注目的話題之作。
江玉倩現在最缺的、就是一部能夠幫她再一次回到大眾討論視野的作品。
這些話,陳梓妍心裡麵嘀咕,卻不會跟何衡說。
經紀人之間切忌插手彼此的工作,這是工作上的大忌。
-
陸嚴河收到江玉倩發來的消息以後,也很驚訝。
這可真是……
問到他家來了。
江玉倩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
“單純從我自己的角度,我其實很喜歡這個故事,而且,看這個故事的時候,我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很多表演上的想法。”江玉倩說,“可是,我又拿不準這個劇本的市場反應,感覺很冷門。”
陸嚴河聽了,覺得這話很懵腦門。
也是這一刻,陸嚴河直觀地意識到,為什麼陳梓妍說江玉倩選片的眼光不行了。
陸嚴河本來以為江玉倩會因為這個片子過於商業所以不想選,沒想到,江玉倩卻是擔心這個片子的市場反應很冷門。
他遲疑了一下,跟江玉倩說:“玉倩姐,這個本子,它從一開始就是衝著市場去的吧,不至於很冷門。”
“是嗎?感覺這幾年,咱們電影市場上也沒有出現類似題材的作品啊?”
“對啊,就是因為沒有出現,所以才新鮮。”陸嚴河說,“它的核心元素,全部都是目前電影市場上少見的元素,組合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吸引力。”
江玉倩很驚訝,問:“你對這個本子的評價這麼高嗎?”
“嗯。”陸嚴河無奈地坦白了,“因為這個本子是我寫的。”
“啊?”江玉倩震驚。
陸嚴河說:“我擔心我自己直接給你,你內容都不看就直接接了,所以才展轉了一道,想看看你對這個故事最真實的感受,如果你想演,我就給它寫成劇本。”
江玉倩:“你這是為了量身定做劇本?”
“嗯。”陸嚴河說,“其實也不是,是我看了《我許久未回去的家》,有了這個靈感,就寫了這個故事,正好當時寫的時候需要一個在外麵打拚了幾年的女人的形象,我身邊最熟悉的處在這個階段的人就是你,就按照你的形象寫的。”
江玉倩驚訝不已,“你看了《我許久未回去的家》,這麼快就寫出了這個故事?”
“嗯。”陸嚴河笑了笑,“玉倩姐,所以你是想演的,對嗎?”
“想演,知道是你寫的以後,更想演了。你就當我之前那些顧慮是放屁吧。”
“玉倩姐,你挑劇本要多聽一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彆光去想這部戲的市場反應,市場是什麼反應,誰都不知道,但是打動了我們內心的故事,才有可能去打動觀眾。”陸嚴河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許久未回去的家》這部電影上映之前,誰都沒有想到它能夠拿到七億多的票房,按照這個趨勢,八億票房都是板上釘釘的了。”
江玉倩歎了口氣。
“好吧,我也發現了,我挑戲的眼光確實不太行。”
陸嚴河笑了起來。
“玉倩姐,隻要你演得好就行了。”陸嚴河說,“再會挑戲的演員,要是戲演得不好,那也是白搭。但是戲演得好,總會等到好戲的。”
陸嚴河想了想,說:“玉倩姐,那《電話》這個電影,我就開始寫劇本了。”
“好。”江玉倩說,“到時候這個電影準備什麼時候拍,你提前告訴我,我把檔期留出來。”
“嗯,我想儘快啟動吧。”陸嚴河想的是,儘快啟動,不要像《人在囧途》或者《胭脂扣》那樣拖那麼久了。
-
不過,有的時候,可能每個片子都有自己的命數,也有自己必須要走的路。
陸嚴河已經接受了這一點。他能做的,就是儘自己的努力,去推動它們往前走。
《焚火》再找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中旬。
黃太向陳梓妍提出,願意給出1200萬的片酬,再加上15%的角色衍生版權收益。
至於其他的分紅,黃太是咬死了不肯答應。
當然,這也確實正常。畢竟,商永周已經拿了其中的一部分分紅,要是陸嚴河再拿一點,那龍岩的壓力就變得很大很大了。
陳梓妍也不客氣,說:“如果嚴河不能夠享受到電影的收益分成,那角色衍生版權收益的分成,必須要給到25%以上。”
為什麼黃太最終又還是妥協了?
其實也很簡單。陸嚴河的勢頭太猛,彆無二家。《胭脂扣》和《人在囧途》入圍荷西電影節不說,他的新劇本消息一出來,讓業內的演員們聞風而動,紛紛打聽,想要在裡麵看看有沒有適合他們的角色。
這樣的氣勢和風向,讓黃太也意識到一件事。
陸嚴河自己是能夠寫劇本的,他寫的劇本,一樣是有著不遑多讓的吸引力的。
同時,也提醒了黃太,龍岩影業想要跟陸嚴河合作的,不僅僅是《焚火》一部電影。
雙方進行了最後一輪談判以後,片酬終於談妥。
陸嚴河拿1200萬的片酬,23%的角色版權收益分成。如果電影票房突破20億,需要再給陸嚴河補發500萬元的獎金。同時,保留陸嚴河在續集進一步提高片酬的權利。
峰回路轉,陸嚴河本以為自己難以出演《焚火》了,沒想到,又還是簽了下來。
“那我的這幾部電影還拍不拍?”陸嚴河問陳梓妍。
“拍啊,為什麼不拍?”陳梓妍說,“《焚火》還得等到年底才能開拍,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呢,你就這麼空著窗啊?”
陸嚴河點頭,說:“行吧,那就拍。”
他說:“《情書》,我想分成夏天和冬天兩個季節來拍,都實拍,然後,明年的情人節上映。”
“這個可以。”陳梓妍點頭,“不過,目前我們也就隻有一個劇本,以及你這個主演,其他什麼都沒有,關於女主角,你想過要找誰沒有?”
陸嚴河說:“成年的女懷井樹,我想要一個大約二十**歲、很有生活感、帶著一些質樸的文藝氣息的女演員來演。不知道碧舸姐能不能來演。高中時期的女懷井樹,我想要找一個觀眾不太熟悉麵孔的女演員來演。”
“為什麼?”
“因為這個角色,代表著所有觀眾最青澀的那個階段,一個不熟悉的新人,才能讓他們沒有負擔地代入自己。”陸嚴河直說。
陳梓妍點頭:“可以,那就要組織大規模的試鏡了。”
“是的。”陸嚴河點頭。
陳梓妍問:“那喜歡成年懷井樹的那個男演員,你準備找誰來演?”
“一個形象上成熟一點、跟我是完全兩種風格的吧。”陸嚴河說,“我認識的男演員裡,不認識這一類型的。”
陳梓妍說:“那一樣,還是試鏡吧。”
“好。”
“其實這部電影的角色不多,主要角色就那麼幾個,但是,懷井樹的那幾個家人還是挺重要的,我覺得這部電影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基石,就是隻有懷井樹那樣的家庭環境,才能夠讓這樣一個近乎般純美的故事有真實感,既要要溫情的細節,又不能雞毛蒜皮。”
“嗯。”陸嚴河點頭,“很可惜,我演的那些戲、演過我爸爸媽媽的演員,都是那種比較外放型的演員,沒有比較適合這裡麵的人物的。”
陳梓妍說:“先跟幾家電影公司認真地談一談,演員的事情不是那麼著急,反正隻要碧舸願意演,那主要的演員就都定了下來,其他演員都好說。”
陸嚴河嗯了一聲。
陳梓妍說:“這部電影,你要不要自己試一試,做導演?”
“我做導演?”
“對。”陳梓妍說,“這部電影,我感覺隻有能夠清晰捕捉到其中情愫的人,才能拍好,否則拍出來就會淡得像白開水。”
第(1/3)頁
第(2/3)頁
陸嚴河愣了一下。
“這個劇本故事,說實話,並不是多麼的跌宕起伏,它不是劇情流。”陳梓妍說,“你如果趕著今年夏天就開拍,現在四月都快結束了,臨時找一個導演,未必能夠有你這麼熟悉這個故事,以及裡麵的人物,未必能夠拍好。”
陸嚴河陷入了沉思。
自己做導演?
這是他之前從來沒有思考過的。
但是,這一次關於讓他做導演的提議,他心裡麵的抵觸又確實沒有之前那麼強烈。
也許,是因為他拍了這麼多的戲,底氣也慢慢地足起來了。
陸嚴河說:“我認真想一下吧,主要是做導演要操心的地方太多了,我怕我操不過來。”
陳梓妍說:“你自編自演,你還自己投資做製片人,就算你不做導演,你照樣要操心,這部電影,你是脫不開身的。”
陳梓妍說得也怪有道理的。
-
“你自己做導演?”陳思琦說,“感覺也不是不行,《情書》這部電影,感覺拍攝難度不算很大,人物少,也沒有什麼大場麵。”
陸嚴河說:“是的,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現在有點躍躍欲試,但是我又有點怕……自己搞砸。”
陳思琦說:“你要是怕自己搞砸,你就找你認識的前輩帶一帶你,給你做監製,幫你。但是,如果你想要做導演的話,我覺得《情書》這部電影,是一部很適合你作為處女作的戲,它……說實話,嚴河,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你高中的情況,我會以為這就是發生在你高中時候的事情,它就像一個人寫的日記。”
陸嚴河聽陳思琦這麼說,哭笑不得。
但是,陳思琦所說的其實是很有道理的。
《情書》這部電影,卻是太像一個人回憶自己的過去了。
它本身就是跟記憶有關的故事。
他明白陳思琦的意思,它流露出來的,是一種很私密的情感,宛如寫在日記本裡的情感。
-
“老師,你如果不來的話,我就不敢做這件事了。”
陸嚴河在電話裡說。
電話那頭的羅宇鐘哭笑不得。
“我從來沒有拍過電影,你讓我來給你做電影監製,這不是胡鬨嗎?”
“老師,我需要一個人來指導我片場的事情。”陸嚴河說,“你沒有做過電影監製,但是你非常熟悉片場。”
羅宇鐘說:“你說你怎麼這麼能折騰?突然就開始自己做導演了。”
“自導自編自演。”陸嚴河笑,“試試。”
羅宇鐘:“你把劇本先發給我,我看看,要是超出了我的經驗範圍,我不答應你,答應你也是害你。”
陸嚴河說:“一定是你搞得定的。”
他馬上把劇本給羅宇鐘發了過去。
-
“子杏姐,《文化裡的中國》做得如何了?”陸嚴河問。
辛子杏說:“下個星期錄趙德鐘老師的,正好你打過來了,我還準備聯係你呢,力裙老師的部分,有個小故事的演繹,你來幫我演一下吧。”
“好,沒問題。”陸嚴河馬上答應了下來。
辛子杏:“得嘞,我這邊忙著呢,你找我有什麼事?快點說,說完我還得忙去。”
“來幫我做製片人吧。”陸嚴河說。
“什麼?”辛子杏眉頭一皺,“什麼製片人?”
“我打算自己導演一部電影,子杏姐,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玩意?”辛子杏聲音裡全是震驚和錯愕。
“你做了這麼多節目,你最清楚怎麼管理一個製作團隊。”陸嚴河說,“我完全不知道怎麼管理各個部門,而且,我也沒有辦法一心二用,我身邊隻有你可以做這個,我隻信任你。”
辛子杏那邊沉默了許久。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忙的?”
“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跟你經紀人陳梓妍的公司簽了約的?”
“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手頭上很多活還沒有弄呢?”
“知道。”
又是一陣沉默。
“行吧,我知道了,什麼時候拍,你告訴我,我來看看能幫你做什麼。”辛子杏歎了口氣,像是認命似的。
陸嚴河立即發出了一聲歡呼。
-
這是春光漸濃的四月。
陸嚴河找的第三個人,是劉畢戈。
劉畢戈和苗月麵麵相覷。
他們兩個十分鐘前被陸嚴河在路上攔下,然後,就被帶到了這個咖啡館。
陸嚴河臉上殷勤的笑容,看得他們兩個人心裡麵發毛。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劉畢戈看著陸嚴河這個樣子,滿臉狐疑,雙手抱在胸前,呈現防備姿態。
陸嚴河說:“如果我說,我準備自己導演一部電影,你們會支持我嗎?”
“什麼?”劉畢戈和苗月同時露出意外之色。
陸嚴河:“你們沒有聽錯。”
“就是……你之前說你剛寫完劇本的那個?”
“對。”
劉畢戈狐疑地問:“你需要我們支持你什麼?”
“我需要你來做攝影指導。”陸嚴河直言不諱。
跟劉畢戈拍攝《暮春》的過程中,陸嚴河就發現,劉畢戈本身對於鏡頭和畫麵的敏銳和審美,是超一流的。
而他的鏡頭美學,某種程度上,也跟《情書》的電影風格很像。
都是那種在日常的、樸素的生活裡,去捕捉到最觸及人心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