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是真的坐不住了。
兩年時間過去,陸嚴河的神話和奇跡就像是業內的一個傳說,兩年前,他靠著自己背後的京台,看不上這一簇剛剛點燃的火把,畢竟,再明亮的火把跟一座燈塔相比,那也隻是在風中搖曳、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熄滅的東西。
現在,這根火把不僅沒有火光漸弱,反而越燒越亮。他在《榮耀之路》研討會上的發言,讓他引起了電影部門領導的注意不說,還讓他的戲得到了無形無聲的助力。劇集這一塊,上麵的領導都已經意識到了他在國際上的影響力。
就現在的華人演員,沒有幾個真正在海外有知名度和影響力的。年輕演員裡頭,目前就陸嚴河這一個。對於這些年一直都在高舉“文化交流”和“走出去”大旗的影視圈來說,他的意義越來越重要。
而他不是坐在過往榮譽上享受餘蔭的過去式,他是一直在創造新的奇跡的進行式。
兩年前,徐斌有底氣逼著陸嚴河吃虧,網絡上炒得沸反盈天他也不在意。
兩年後,他已經沒有了這樣做的資格。
陸嚴河身後的人越來越多,力量越來越大。
徐斌在體製內混了這麼久,很清楚,陸嚴河現在這樣的情況,有多受一些人的看重和保護。
一般人,碰都彆想碰陸嚴河一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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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光視頻。
鄭懷仁陪林德盛從會議室出來,在他耳邊小聲說:“《魷魚遊戲》在咱們網站的預約人數已經突破400萬了,剛才京台那邊有人試著問我,咱們能不能給《魷魚遊戲》改一下播出時間。”
林德盛:“京台什麼人聯係你?”
“不是官方正式的,是之前對接過的一個人私下問的,問問有沒有可能性。”鄭懷仁說,“《魷魚遊戲》的定檔讓他們《六人行》第三季的威脅很大,因為在同一個檔期播,有幾家廣告商似乎有些動搖,想要從他們那兒撤資,投到《魷魚遊戲》這邊來。”
任何一家品牌,他們的廣告宣傳營銷費用是有限的。尤其是在一個季度裡,或者是同一個時間段裡,他們也沒有有錢多到燒。《六人行》第三季和《魷魚遊戲》那都是s+級彆的大局,廣告讚助費用跟其他劇比起來,那不是數字大小的差彆了,是量級的差異。
也沒有幾家品牌財大氣粗到能同時投兩家。
那他們當然是要做選擇的。
林德盛問鄭懷仁:“那《魷魚遊戲》的招商情況怎麼樣?”
“已經有十四家品牌讚助了。”鄭懷仁說,“光是靠目前的廣告讚助,咱們這部劇就已經回賬有一大半了,廣告方那邊還是非常認嚴河的劇,甚至都有兩家品牌拿出了接近九位數的價格請嚴河來拍植入廣告,但嚴河團隊那邊拒絕了。”
“他那邊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種事情你都不用問他的團隊。他團隊有多愛惜他的羽毛,你不知道?”
“知道歸知道,那也不能我越俎代庖地拒絕了啊。”鄭懷仁笑著說,“程序還是要走到位,後麵這樣的情況還多著呢。”
林德盛點頭。
“另外,洪城衛視一直在跟我們接觸,想要拿下第一輪衛視的獨播權。”鄭懷仁說。
“我們都已經全網獨播了,他們還要衛視獨播權乾什麼?有什麼意義?又不是像《六人行》一樣,電視台播完了才上線視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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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是有不少中老年人的基本盤,隻看電視的。”鄭懷仁說,“咱們要不要認真跟他們談談?”
林德盛想了想,搖頭,說:“既然這部劇的獨播權在我們手上,我們少賺一點錢,也要讓所有人都留下一個印象,這部劇隻有在我們北極光視頻才能看到。等我們播完了,過段時間,要是有電視台想買,那就賣給他們,現在不賣。”
鄭懷仁點頭。
“對了,axine那邊的數據怎麼樣?”林德盛問。
鄭懷仁說:“預告片的播放量都破兩千萬了,破了華語劇的記錄,相關搜索和統計顯示,axine上有54%的人都是因為陸嚴河對這部劇感興趣,不過,有點可惜,這部劇沒有陸嚴河主演,沒有達到預期的數字。”
林德盛說:“這是axine的事情了,你之前跟我說,你跟陸嚴河要進行一輪新的合作框架協議談判,什麼時候訂了嗎?”
“這周五。”鄭懷仁說,“冰原視頻下手太快,把《電話》《胭脂扣》幾個劇集改編給搶了,這是我的問題,反應沒有他們快,所以,這一次不能再讓他們搶先了,嚴河手裡現在有《情書》《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等好幾個劇本,我跟劇本審核部門的人一起研判了一下,決定買下這兩部的劇集改編權,其他的視頻平台也在接觸,估計會跟我們搶,我心中的底線是兩部劇打包四千萬加嚴河個人10%的收益分成,林總,你覺得呢?”
林德盛說:“你跟嚴河打交道不少,你覺得他對這個條件會滿意嗎?”
“從我們之前跟他合作的情況來看,他對於價格這些不是最看重的,他對製作班底、投入資源等各方麵的評估,都比較嚴格和謹慎。”鄭懷仁說,“冰原視頻那邊,《胭脂扣》這個項目就請了跟嚴河一起合作過《暮春》的苗月來做編劇,苗月還是陸嚴河的同學。”
林德盛說:“你看嚴河的那些項目,你應該知道,嚴河還是挺想用跟他合作過的人的。你跟他們談判的時候,在這方麵多下點功夫。”
“但是這一次談判,嚴河他本人不會過來。”鄭懷仁說,“嚴河他的靈河影視製作公司,現在是原來在龍岩影業的徐天明做了ceo,陳寅給他做副手。”
林德盛:“那他們最後不也還是得聽陸嚴河的?你就投其所好。”
鄭懷仁點頭,“行。”
“還有,《魷魚遊戲》第二季你們也得趕緊拿出方案來,總不能等到第一季播完了你才去跟陸嚴河那邊提,誠意給在前頭才足。”
“是。”
……
“第二季?”陸嚴河有些驚訝,“這第一季都還沒有播呢,就開始討論第二季的事情了?”
陳梓妍笑,說:“誰讓《魷魚遊戲》現在的數據夠好呢?現在這個數據時代,什麼都看數據。”
陸嚴河:“第二季的劇本,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寫呢。”
陸嚴河心想,他穿越過來的時候,這部劇也才播了第一季啊。
他也不知道第二季是什麼樣子啊。
難道,要自己寫了?
陸嚴河默默地嘶了一聲。
這可真是……沒想到啊。
陳梓妍說:“寫唄,《魷魚遊戲》拍第二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肯定要拍的。”
陸嚴河:“那萬一要是播了,觀眾覺得難看,大罵我們怎麼辦?我寧願謹慎點,彆著急。”
“你不著急,北極光著急啊,這部劇的故事版權又不在他們手上,他們隻有播放權,萬一你第二季不跟他們合作了,去跟彆的平台合作,他們上哪哭去。”
陸嚴河:“我上哪去跟彆的平台合作?他們也太不信任我了。”
“這種牽涉到好幾個億的大項目,你覺得是幾個人之間互相信任就能夠說了算的嗎?”陳梓妍白了陸嚴河一眼,“還有,他們還想要跟我們要一下衍生品的開發權呢,他們想要做周邊開發。”
“做什麼周邊開發?人物卡牌、手機殼之類的吧,他們說跟我們做下一輪合作框架協議談判的時候,會把正式的衍生品開發協議給我們同時過一眼。”陳梓妍說。
陸嚴河點頭,“行啊。”
陳梓妍:“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心裡麵對《情書》和《那些年》的心理預期是什麼啊?給個底線條件,徐天明他們也好去跟北極光那邊談判。”
“你們自己衡量唄,我哪裡知道。”陸嚴河說,“我也沒有什麼底線條件。”
陳梓妍笑了笑,“我可是聽說,北極光那邊準備投你所好,把《情書》和《那些年》這兩個項目都拿出一個主演來,給你的好朋友們演。”
“啊?”陸嚴河一愣,懵了。
陳梓妍說:“我在北極光那邊的人傳來的消息,你沒有底線條件,人家可是想著法子地研究你的想法,想要投你所好。”
陸嚴河撓了撓頭,說:“問題是,我哪個朋友去演這兩部戲的劇版,我也沒有想法啊。”
陳梓妍說:“是嗎?我怎麼覺得李治百都挺適合《那些年》的?”
陳梓妍這麼一說,陸嚴河愣了。
好像還真是。
陳梓妍說:“總而言之,既然人家願意拿出這樣的誠意來打動你,你不如好好想想,你想要什麼?在合理的範圍之內,你要什麼都不算什麼。”
陸嚴河想了想,說:“真沒有,我乾嘛讓他們非把《那些年》的男主角給李治百留著啊,就李治百現在的行情,他們想要請到李治百還要給足誠意呢,李治百又不是非要演《那些年》不可,他已經夠紅了。”
陳梓妍:“我隻是舉一個例子,就算你想安排一個完全不紅的新人來演這些戲,北極光也會同意,我是這個意思。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為《情書》選的女主角,還簽在我手下呢?等她高考完,你不打算給人家找點戲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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