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們這麼一說,感覺穩了啊。”
“你看連備導演,他每天就在現場琢磨,鏡頭怎麼拍更好看,因為劇本已經夠好了,我們劇組需要做的就隻是如何用更好的方式把劇本轉化為鏡頭語言。”陸嚴河說,“其實看連備導演每天在現場的狀態,就知道他多有信心了。”
陸嚴河也是第一次體驗到,拍攝續集原來在客觀意義上真的要輕鬆很多。這個輕鬆不是說他們的難度降低了,而是他們麵對的不再是未知的市場。他們的風格、主題都已經被市場驗證過了。所以,他們可以更加專注於怎麼把內容拍好,而不是一邊做內容,一邊擔心,這個內容能不能被市場接受。
拍攝第一季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有這個疑慮的。
當時大逃殺這個題材,可沒有現在火。
現在因為《十七層》和《魷魚遊戲》相繼熱播,也帶動了這個題材,各大公司都籌備起了這種題材類型的影視劇。
不過目前已經被推上市麵上的幾個,質量都很低,粗製濫造,一看就不太行,成績也一般般。
陸嚴河當然是希望《十七層》第二季能夠更上一層樓的。
這部劇可是他嚴格意義上第一部擔任男主角的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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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日子》第七期播出的那天,群裡麵很熱鬨。
當然,網上更熱鬨。
因為,有史以來,第一次有節目直接錄到了國際電影節的後台,去記錄藝人們的真實情況。
雖然說,這個階段的內容肯定是以陸嚴河為主,但是,這不是陸嚴河一個人的節目,李真真他們也不可能以陸嚴河為主視角來做這幾期節目。
在這個階段,李真真又開始發揮她文案高手和剪輯高手的能力,甚至都直接打亂了時間線來剪輯,用五個關鍵詞,來串聯各個藝人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上的不同麵。
陸嚴河也是看了節目才知道,在他忙碌地準備著自己的作品放映會的時候,其他人也沒有閒著。
李治百被抓去拍了兩個雜誌,顏良被axine的人接待,去和一個非常著名的英劇製片人見麵、聊天,並現場聊了這位製片人後麵要做的一部戲,探討合作的可能性。
柳智音見了她原來在韓國發展時的幾個藝人朋友,然後有一個街拍的工作。宋林欣和秦智白兩個人去了當地非常有名的一個音樂酒吧,還被邀請上台,各自唱了一首代表作(這個部分,陸嚴河覺得應該是提前安排的)。
蘇曉跟蕭雲是唯二在第一天沒有工作,可以一起逛街的。
而彭之行,他竟然約到了這一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主席、著名演員溫圖爾·瑞凡,做了一期《之行》的專訪。
……
這一期節目裡,輕鬆的、搞笑的部分減少了不少,但是,每個人在各自的工作裡,都完全呈現出了跟節目裡以往不同的那一麵。
包括陸嚴河也是。
網絡上,大家議論得最多的就是藝人們在工作中的那一麵。
無論是溫圖爾·瑞凡因為時間安排,差點要取消《之行》的專訪,彭之行主動更改專訪方案,把這一次專訪放到了她兩個工作之間的車程裡,讓專訪得以完成,還是柳智音在街拍時,因為造型師帶來的服裝出了問題,差點無法完成品牌方的要求,最後靠著柳智音和設計師兩個人現場溝通,做了改動,讓拍攝得以完成……
在這一期節目裡,李真真展示的主題詞叫做“應變能力”。
一期節目下來,風格與以往大改,直到最後部分,眾人在餐廳齊聚,光鮮亮麗了一整天的藝人們,重新回歸原來在節目裡那種熟悉的風格,他們又脫下了男神和女神的外衣,繼續鬥嘴,互噴。
陸嚴河很喜歡這一期節目裡呈現出來的內容。
它沒有完全按照時間線去推進,而是用這樣的主題詞,去串聯整個三天裡發生的故事。
但這恰恰又是最合適的方式。
因為九個藝人,又行程這麼趕,不像過去的節目,是一起行動,或者分批行動,每個人的鏡頭都好控製,如果這一趟還按照時間線來剪,說不定一期節目播完,他們節目裡的時間都沒有過去三個小時。
這一期節目裡,信息含量極大,非常適合做成那種截圖和小視頻,在網絡世界傳播。
話題一個接一個的上熱搜。
而這也是陸嚴河第一次在國內被這麼大範圍地注意到,他在海外的真實影響力。
李躍峰都甚至問他:“你在歐洲那邊這麼火嗎?這麼多人來給你接機,我感覺都可以跟那些好萊塢的大明星比了。”
陸嚴河笑了笑,沒說話。
他對李躍峰還沒有那麼放心,也不想跟他說自己找了托的事。
但他這一笑,就讓彆人覺得,他是在默認了。
江軍說:“嚴河這幾年連續有很受關注和歡迎的作品出來,幾乎沒有空窗期,在歐洲那邊有很多人喜歡他很正常。”
“而且他正好是去參加電影節的嘛,那段時間,機場的粉絲很多的。”陳碧舸也說了一句。
他們兩個都是在給陸嚴河在海外受歡迎這事墊一下,讓大家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
李躍峰有些羨慕,說:“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達到嚴河這種高度啊。”
他忽然想起來什麼,看向陸嚴河。
“你下次有角色記得找我。”
陸嚴河點頭。
“《十七層》播出以後,來找你的戲應該更多了吧?”陳碧舸問,“但是我這一年好像沒有怎麼看你有戲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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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躍峰:“有,《爆花針》,票房還挺高呢,七個億的票房。”
陳碧舸反應了過來,“哦?那部電影是你演的啊?我知道,但我還沒有看。”
李躍峰臉上有些驕傲和得意。
“是啊。”說完,他又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但是,在那之後,來找我的劇本都大同小異的,一直沒有再碰到什麼好劇本。”
《爆花針》這部電影確實也是比較特殊,在業內一般被認為是營銷的成功,而不是電影本身質量的成功。
李躍峰掛了一個七億票房電影的男主角名號之外,似乎也沒有吃到太多的紅利。
不僅是他,張瀾也一樣。
這種現象在業內還挺少見的。
一般來說,電影取得巨大成功,主演一定是最受惠的。
這種情況,最後也被大家歸結於,這部電影本身不是太受觀眾的喜歡,看過也就看過了,粉絲和角色濾鏡轉化率不高。
相比之下,《暮春》的電影隻有五億,比不上《爆花針》,可這部電影帶給陸嚴河的粉絲,是巨大的。他龐大粉絲群體裡麵,女友粉的那一部分,幾乎一半來自《暮春》,一半來自《六人行》,而《黃金時代》和《鳳凰台》裡那兩個配角則是一開始的白月光。
相反,李躍峰在《十七層》這部劇裡,受惠很大。
他雖然不是男主角,但承擔了一般男主角才承擔的男友力功能。
第二季,他也是毫不猶豫地就來了。
現在的李躍峰還沒有辦法擺脫流量路線,意味著,他還非常地依賴自己的粉絲力量,所以,《十七層》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陳碧舸忽然想起什麼,對李躍峰說:“那你要給我演個角色唄。”
“啊?”李躍峰一愣。
“沒幾個鏡頭啊,就客串一下。”陳碧舸說,“但是個好電影,你來客串幾個鏡頭,不吃虧,也是嚴河寫的劇本。”
李躍峰看了陸嚴河一眼,完全沒有再多問一句,直接說:“行,我來。”
先應下來了,才接著問:“是什麼戲啊?”
陳碧舸說:“年代戲,一部電影,名字叫《大紅燈籠高高掛》,當時嚴河給了我兩個劇本,我們先把《胭脂扣》給拍了,這是另外一個。”
陸嚴河笑。
《大紅燈籠高高掛》也終於要啟動了嗎?
陸嚴河大概猜到了陳碧舸是想要找李躍峰演什麼角色。
那個大少爺。
那個頌蓮生命中的過客。
陸嚴河問陳碧舸:“碧舸姐,這部電影的導演找到了嗎?”
陳碧舸說:“我聯係了王重導演,想要請他再來合作一次,但他還沒有跟我說願不願意拍。”
陸嚴河心想,如果王重不願意拍的話,要在國內找適合拍這樣一個題材的導演,就隻能往老一輩找了。
年輕導演基本上沒有敢碰年代戲的。
因為都距離那個時代太遠了。
希望王重導演答應吧。
陸嚴河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陳梓妍一直擔心陸嚴河演的戲都偏商業題材,接下來三到五年,這些戲都會遠離電影節這個體係。
但他還有編劇作品啊。
就像《大紅燈籠高高掛》這部電影,注定了是走電影節的路子。
陸嚴河他完全可以再寫幾個不適合他演的劇本,跟其他的導演合作,請他們來拍。
正思索著,李躍峰忽然就轉過頭來,看著他,也不說話。
陸嚴河很詫異,不明所以地望著他,“怎麼了?”
李躍峰問:“你什麼時候能夠為我也量身打造一個電影劇本,我也想拿影帝。”
陸嚴河聽了李躍峰這話,哭笑不得,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也不是演了我寫的劇本就能拿影帝啊。”他說,“我寫了那麼多個劇本,也就黃哥拿了影帝。”
李躍峰:“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他非常認真地看著陸嚴河,說:“嚴河,你也給我寫個劇本吧。”
陸嚴河:“我努力。”
李躍峰點頭,“那我等你的劇本。”
陸嚴河:“也沒有那麼快啊,而且,我是認真的,你彆抱太高期待了,我寫的劇本也不一定成功。”
他是真怕李躍峰抱了太高的期待,到時候反而期待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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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積極主動跟你要劇本的,也就李躍峰這麼一個人了吧?”
陳梓妍笑。
陸嚴河點頭。
“還真是。”
其他人也跟陸嚴河要過劇本,但沒有像李躍峰這樣,三番五次地提。
當然,還有一些人,要得緊追不舍的,但那都不是陸嚴河身邊的熟人,往往是之前在工作場合認識的一些人。
後來陸嚴河都拉黑了幾個,因為實在太誇張了。
陳梓妍:“李躍峰的演技還是太普通了,你看了那個《爆花針》嗎?他在裡麵的表演吧,你也不能說不好,但頂多算個及格分吧。七億票房都沒有把他給頂上去,你看看郎俠,一個一億票房的《星星上的花》都給他吹成了票房扛把子,主要是真吸引了一批粉絲,認他在這個電影裡帥。”
陸嚴河聽了,也有些無奈。
“但李躍峰能這麼火,肯定還是有他吸引人的魅力的。”
“他靠的是話題,是熱度。”陳梓妍說,“彆的不說,他那個團隊的人,真都有幾把刷子,我都想挖兩個人過來,能力個頂個的好,單拎一個人出來,都是我願意花重金聘用的程度。”
陸嚴河沒想到陳梓妍對李躍峰的團隊評價這麼高。
“李躍峰的火,真的是七分靠團隊,三分靠自己,你跟他演過戲,你自己知道了,他無論是作為一個藝人,還是一個演員,都沒有特彆吸引人的地方。”
陸嚴河內心其實也讚同陳梓妍的說法。
隻不過大概是因為現在跟李躍峰的關係好了一些,陸嚴河也不願意在背後說人不好的話了。
陳梓妍想起什麼,說:“對了,今天來找你,是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
“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鞏江導演一直在秘密籌備他的新項目嗎?我想讓你參與進去,但最近我聽到了一個消息。”
陳梓妍說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回頭看了陸嚴河一眼。
陸嚴河隻覺得奇怪,為什麼陳梓妍不一次性說完。
“什麼消息?”
陳梓妍說:“鞏江導演的這部電影,他也正在接觸陳品河。”
陸嚴河瞬間明白了陳梓妍的停頓和遲疑。
四周安靜,全是白噪音。
陸嚴河緩了兩秒,哦了一聲。
“如果陳品河真的加入了這部電影,你還能演嗎?”
陳梓妍問的不是陸嚴河想不想演,而是能不能。
陸嚴河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神色淡淡的,說:“有什麼不能的。”
他很平靜。
或者說,他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
陳梓妍又等了一會兒,確認陸嚴河沒有彆的話再說,也沒有改變他的意思,她才說:“那我就繼續約鞏江導演了,之前他們那邊答應了,你和鞏江導演見一麵,聊一聊。”
陸嚴河點頭。
“挺好。”陸嚴河忽然說,“不知道這一次,他又是不是還會繼續做縮頭烏龜。”
之前拋出去的餌,在陳品河那裡全部石沉大海,反而是逼陳品河現在的老婆動了。
也不知道陳品河跟自己麵對麵演戲,他還能不能演下去。
想到這一點,陸嚴河忽然就興奮了起來,忽然就生出一種勢在必得之感。
這部電影,他必須要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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