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看到蘇冰冰有些呆滯的模樣。
患者的室友以為,蘇冰冰是不相信她的說法。
有些急切地解釋道“我室友有三甲醫院的病例,也有陳醫生開具的校醫院證明!”
“她真的汗液過敏!”
蘇冰冰意識到,對方可能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連連擺手解釋道“同學,我相信她是真的過敏,我隻是有些想不明白……”
聽到蘇冰冰的話。
患者室友的臉色,談不上好看,“這有什麼可想不明白的,這個世界上,什麼體質都有,汗液過敏這樣的體質雖然少見,也不至於想明白吧?”
蘇冰冰搖了搖頭“我想不明白的,不是她汗液過敏,而是……”
“她既然汗液過敏,為什麼會選擇來海城這種地方,上大學?”
聽到蘇冰冰的話以後。
就連剛剛對蘇冰冰態度不是很友善的患者室友,都陷入了沉默。
蘇冰冰摸了摸鼻子,再度開口“其實她這種情況,不過敏更重要一些,完全可以選擇一些北方城市,有必要的話,去毛熊也不是不可以啊……”
在蘇冰冰的眼裡。
患者在海城大學的存活率,真的不高。
—
「雖然但是,這次我覺得我老婆說的很有道理啊!」
「海城的夏天,基本上都是高溫,怎麼可能不出汗啊!」
「一出汗,就過敏,在海城上大學,豈不是陷入了死循環?」
「還是那句話,海城大學不養閒人,每個病例都是我沒想到的!」
「……」
—
幾針下去。
患者的情況,已經得到了控製。
聽到蘇冰冰發自內心的疑問。
陳牧很是無奈的開口回答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上大學之前,患者本人也不知道,她自己汗液過敏?”
蘇冰冰不太相信“這不太可能吧?”
“我也去過一些北方城市,夏天也是可以飆到三十幾度,也是會出汗的。”
“怎麼可能有人一直到大學,都沒有出過汗?”
陳牧歎氣“她以前是漠城的,也算得上是國內溫度最低的城市之一了。”
“說長這麼大沒有出過汗有些誇張,但是在來海城之前,她出汗並不頻繁。”
“也就導致了之前的那幾次過敏反應,都被當地的醫生,當做了食物過敏。”
蘇冰冰“……”
陳牧一邊繼續給患者施針。
一邊繼續道“再後來,也就是兩年前,患者來海城上大學,開始頻繁的出現過敏現象。”
“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斃命。”
“那次,剛好是我在校醫室值班,我把她送到三甲醫院,去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即便是過敏源篩查,也查不出汗液過敏。”
“還是最後專家會診,一群老教授坐在一起,一項一項的篩查,才得出汗液過敏這項答案……”
有的時候。
真的不是醫生的專業能力不行。
而是絕大部分的時候,醫生對患者病情的優先判斷,都是相對來說比較常見的病例。
汗液過敏這種情況。
可能有的醫生,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見到一次。
自然不可能被放在第一順位去考慮。
換了一根針。
陳牧持續歎息,“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也不能因為過敏,就不上吧?”
“查出來汗液過敏以後,她決定讀到畢業,再回老家考公。”
蘇冰冰點頭“考公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牧撇嘴,“想學習,有上進心是好的,就是可憐了校醫……”
蘇冰冰看著陳牧那一臉如喪考妣的神情。
一瞬間。
腦海中閃過一個有趣的猜測“她不會,也是校醫室的常客吧?”
陳牧冷哼一聲。
“猜對了,海城大學的第二大np,僅次於暈血症的賀星辰。”
說到這裡。
陳牧開始咬牙切齒,扭頭看向患者的室友,“你們體育老師到底是誰?”
“對學生的病曆有疑問,為什麼不來找校醫核實?”
“還有!”
“你們可以來校醫室找我,讓我親自去和你們體育老師交涉啊!”
患者的室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說,已經麻煩陳醫生您很多次了,她不好意思……”
陳牧無語“把自己跑進iu,就不麻煩我了?”
又是一針下去。
陳牧看向患者室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叫沈聽,是嗎?”
看到沈聽的室友點頭。
陳牧正準備再說點什麼。
便看到沈聽悠悠轉醒。
開口詢問道“能站起來嗎?”
隨著沈聽點頭。
陳牧道“伱跟我去校醫室,我給你找一間屋子,先讓你室友幫你擦一擦身上的汗液。”
“等你清理好了身上的汗液,再來找我,我給你針灸,儘量封一下你的穴位,控製下出汗量……”
飯沒有吃完。
因為沈聽不能出汗的關係,喊了一輛開著空調的校救護車來接人的陳牧,蹲在食堂門口,越想越氣。
扭頭看向已經緩過來一些的沈聽,“一會兒針灸結束以後,把你們體育老師的姓名留給我。”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體育老師究竟是何方神聖,校醫院的病曆都敢不認!”
沈聽和自己的室友對視了一眼。
誰也不敢開口。
都抿著唇,不敢說話。
陳牧一看這倆人的架勢。
就知道。
這是不敢得罪老師。
儘管海城大學的老師,做不出威脅學生這種事。
但學生會有這樣的擔心,也無可厚非。
想到他們還在直播,陳牧當下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左右回頭把沈聽的名字發給陸書記,在內部係統一查,就知道是誰了。
“車到了,上車吧!”
感受到陳牧的沉默。
沈聽和自己的室友站在陳牧的身後。
如芒在背。
看到校救護車到來,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歡呼出聲。
—
校救護車才剛剛停在校醫院門口。
車門才剛剛打開。
就有一大群的白大褂圍了上來。
一個個像是看著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同學,汗液過敏,你都會有什麼症狀?”
“同學,我可以給你把脈嗎,我想了解一下你的脈象。”
“同學……”
“同學……”
沈聽幾乎是在一大群白大褂的簇擁下,進入的校醫院。
還有一部分白大褂。
圍繞在陳牧的身邊,發表著自己的理論。
“陳醫生,沈聽同學有做過汗腺切除手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