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br正常情況下。/br遇到患者生命攸關的時刻。/br且犯罪嫌疑人,已經在控製範圍內。/br警方也會選擇,讓醫生直接和患者家屬對話。/br隻是……/br他們目前的這個案子。/br不僅僅社會關注度過大。/br陳木這個負責搶救的醫生,還有試圖為犯罪嫌疑人說話的“前科”。/br這才是警方選擇,用傳話這種,效率相對緩慢方式的主要原因。/br聽到帽子叔叔的回答。/br陳牧倒是鬆了口氣。/br這個結果。/br在陳牧的心中,已經算得上是相對理想的結果了。/br不自覺的鬆了口氣:“我想詢問下,他們的這間房子以後,在裝修以後,住了多久。”/br帽子叔叔按照陳牧的說法,傳了話。/br在等待另外一邊回話的過程中,卻非常敏感的抓住了陳牧話中的關鍵詞。/br有些疑問的看向陳牧:“患者和犯罪嫌疑人的住所,有問題?”/br陳牧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如果你們仔細看一下患者的住所,應該能看得出來,是很典型的串串房裝修。”/br聽到串串房這幾個字。/br帽子叔叔的臉色,也跟著變得糟糕了起來。/br這兩年。/br他們接手了很多和串串房相關的案件。/br年輕人希望用最少的錢,租到一個自己理想的房子。/br可房東又不會舍得為租客,花費很多錢去裝修。/br於是乎。/br在房東和租客之間。/br出現了另外一種職業,二房東。/br二房東和房東簽署租房合同,在合同年限內,房子的使用權歸二房東所有。/br隻要房東在合同期間不違約,二房東會免費為房東,贈送一個嶄新的裝修。/br很多自家老裝修需要翻新的,或者是乾脆毛坯,不舍得花錢裝修的房東。/br在二房東出現之初,都非常願意把自己的房子,租給二房東。/br畢竟。/br沒有哪個房東,會不喜歡一個交租爽快,簽約時間長。/br並且。/br還為自己免費裝修的租客。/br當二房東從房東的手裡,拿到房子的使用權。/br就會和自己合作的裝修公司,家具公司聯手。/br用極低的價格,裝修出一套看起來好看舒適的房子。/br再用一個年輕人覺得相對合理的價格,租給年輕人。/br然而……/br這樣的房子。/br儘管價格相對合適,並且看起來也好看。/br但實際上。/br甲醛含量極高。/br很多的年輕人,就是因為住了這樣的房子。/br大學畢業。/br美滋滋的,租一套自己喜歡的房子。/br覺得自己也可以擁有一個獨立空間,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了。/br可結果……/br卻因為這樣一套串串房。/br在一個本該美好的年紀,染上白血病!/br注意到帽子叔叔的臉色變化。/br陳牧便搞清楚了。/br對方那個對於串串房的模式,也是一定程度了解的。/br趁熱打鐵的繼續開口道:“患者現在的肺部和吐血問題,甚至是昏迷,有極大的概率,都是因為吸入了過多的甲醛,導致的肺部感染。”/br“並且,患者現在的抵抗力極低,不排除白血病的可能性。”/br帽子叔叔:“嘶!”/br-/br「我去!又是這些該死的串串房!」/br「我曾經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就是因為入住了串串房,導致的白血病,家屬到現在還在和二房東打官司呢!」/br「你還隻是你朋友呢,我自己就是串串房的受害者,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化療呢。」/br「我的天,居然這麼嚴重嗎,我還選了一個很好看的房子,交了一年的租金。」/br「你這,人狠話不多……」/br「這話還能多嗎,多住個幾年,可能都說不出話,直接噶了!」/br「要是真的租了串串房,找個專業的公司測一下甲醛吧,真有問題,為了自己的命,也不能住串串房啊!」/br「就是,錢哪裡有命重要?!」/br「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還是想弱弱的說一句,錢其實也挺重要的……」/br「……」/br-/br聽到陳牧說。/br肺部感染。/br還有不排除白血病的這兩個可能性時。/br帽子叔叔,也忍不住看了直播鏡頭的方向一眼。/br話說到現在。/br他也算是看清楚了一些東西。/br海城大學的這位校醫,是故意在直播鏡頭麵前,說串串房這個話題的。/br為的就是引起一定程度上的社會關注度,讓更多的租客注意。/br沒想到這個校醫。/br還是很有社會責任感的。/br可惜。/br帽子叔叔的內心戲,並不會被陳牧聽到。/br陳牧要是聽到了,一定會說對方高看自己了。/br他會專門在鏡頭麵前說這個。/br一方麵是希望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br而另一方麵……/br陳牧也是有私心的。/br海城大學的學子,總有一天要大學畢業。/br按照那群家夥,沒心沒肺的性格。/br或許。/br真的能乾得出來,租串串房的事情。/br然而……/br對於陳牧來說,海城大學的畢業生去租串串房,還不是最可怕的事。/br最可怕的事情是……/br陳牧第一年,來海城大學上班那年。/br就曾遇到過一個海城大學的學子。/br一個非常狠的姑娘。/br畢業租了串串房,得了白血病。/br最後想到了自己母校的福利。/br直接奮鬥一年,在白血病化療的同時,成功的考上了海城大學的研究生。/br而陳牧。/br就是那個需要為這位白血病患者,調理身體的倒黴校醫。/br這樣的患者,遇到一個兩個就可以了。/br陳牧是真心害怕,這群脆皮大學生自己不注意。/br回頭。/br校醫院裡躺著一群白血病研究生。/br到時候也不用看病了。/br他帶著書記和校長,直接去學校天台消消樂。/br有的時候。/br希望脆皮大學生們,健康快樂的成長。/br也不僅僅是為了脆皮大學生們。/br更是為了保下自己的一條狗命。/br陳牧托著下巴,看著患者的肚子。/br心裡這般的想著。/br隨著帽子叔叔的耳機裡,隱隱約約的有了些動靜。/br帽子叔叔看向陳牧:“陳醫生,那邊給消息了。”/br“犯罪嫌疑人,以及這位需要救助的患者,目前為止已經住進他們的房子五年多的時間了。”/br話說到這裡。/br帽子叔叔沒忍住,看了陳牧一眼:“陳醫生,串串房的事情,會不會搞錯了?”/br“在警方提出,患者有可能甲醛中毒後。”/br“患者家屬的反應異常激動,多次表示,房子是他們自行裝修的。”/br“不可能是串串房,不可能有甲醛,陳醫生,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