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馬的脖子,安諾開始趕回佛羅倫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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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一張紙上寫上:調節自己的情緒非常重要也非常有效,可以緩解焦慮。
他會把自己近乎所有的想法和對問題的思考都記錄在紙上裝訂起來,偶爾翻看。不僅可以回望一下過去,還可以對現有的問題呈現新的思考,而且也是記錄自己存在的重要手段。
安諾經常會懷疑自己的存在,因為不隻是費迪諾夫婦和韋羅基奧,在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能力之後,他也嘗試過尋找自己的過去,包括那一年多的旅遊,其實並不是單純的旅遊,安諾在旅遊的同時也在打聽哪家丟過名字叫勞倫斯·安諾的孩子。
畢竟他前十來年的記憶幾乎沒有,隻有給他看過病的醫生推測過,他被發現的時候大概是十七歲。
自己既然丟失了過去,那麼自己的未來,究竟算不算是真實呢?
安諾思考這個問題都快把自己思考魔怔了。
畢竟一個正常人,對自己的過去,過去的身份,過去的生活,過去的人際關係一無所知,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安諾一直在尋找,但是一直一無所獲。
他把紙張放在旁邊一摞紙的最頂端,安諾的手稿已經寫了一千多頁了。
咚咚咚。
“進來。”安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說道。
管家盧斯蘭推門走進來:“老爺,這是給你的信。”
安諾問道:“信是誰送來的。”
“郵差說是一位法爾高小鎮的老婦人寄來的信。”
安諾接過信,皺著眉頭:“我看看。”
盧斯蘭微微鞠躬,退出門外。
安諾撕開信奉。
“我親愛的小夥子,勞倫斯·安諾·法爾高。”
“你最近還好麼?我聽說你已經成為了佛羅倫薩的大人物了。我為你感到高興。”
“但是,我卻不得不將這痛苦而遺憾的消息告訴你,勞倫斯,我的小夥子。”
“你的叔叔,費迪諾·喬·奧利戈維奇·法爾高,他病了,病得很重。”
“他想見見你,所以,我請求你,可以回一趟法爾高小鎮嗎?”
“愛你的阿姨,安娜。”
安諾拿著信,有些不敢置信,手都有些顫抖。
費迪諾叔叔生病了?自己一個月之前去看他的時候感覺他氣色還不錯,怎麼會病得那麼快?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盧斯蘭!”
盧斯蘭再次推門進來:“老爺。”
“幫我準備馬車,我現在要去法爾高。”
安諾站起身來,向門外走著。
盧斯蘭跟在他身後:“可是,老爺,現在已經快天黑了......”
“沒關係,我能受得了夜裡趕路,趕緊安排。”安諾的話語中有些急躁。
“好的,明白了,老爺。”盧斯蘭隻能點了點頭,去安排馬車了。
安諾緊張的捏著自己的衣角:“費迪諾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