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兩個家夥無法發現......
唉?莫非我現在很得意?
拋開盧斯蘭不講,一直沉默的安諾終於在街道的儘頭,看見了自己想看見的人。
那酒紅色的罕見發色,和不複俊秀的友人。
他的雙手顫抖著,把畫板放在一邊。
按理說,解剖過那麼多人的安諾,手應該很穩了才對,但是此刻,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安諾站了起來,緩緩拿下自己的兜帽。
他今年已經39歲了,充滿了滄桑和歲月的氣息。
英俊的容顏已經消逝,留下的是有時光的刻印。
但是從眉宇之間,依舊可以看出來那隱藏不住的底蘊。
達芬奇也注意到了那個站在水池邊的男人是誰,先是在原地停頓了一下,把自己手上的東西交給在一邊的阿德羅鬆,然後向著安諾奔跑過來。
“我的兄弟,友人,終於。”安諾的眼睛帶著熱淚。
但是他發現達芬奇好像有點不對勁。
達芬奇好像正在怒吼。
安諾聽到了他在怒吼什麼。
“你——這——混——蛋——!!!”
達芬奇奔跑的速度很快,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快的一次了。
安諾還愣在原地,根本沒來得及躲閃。
達芬奇已經衝到安諾的麵前,安諾才反應過來。
“彆......”
嘭!!!
達芬奇宛如流星一樣,一拳錘在了安諾的鼻子上,含怒的一拳直接把安諾打飛起來。
安諾的背後就是水池,飛起來的安諾鼻血直接在天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
嘩啦——
落在了水裡。
達芬奇穿著粗氣,興奮的對著水池裡的安諾說到:“狗東西,不告而彆是吧,必須要做是吧,拋家棄子是吧,可算讓我逮著你了......”
“噗,噗啊——啊。”安諾被錘的有點蒙,廢了老大的勁才從水池裡爬上來。
周圍的行人議論紛紛。
安諾渾身濕漉漉的趴在地上,正迷糊著呢,就感受到一個小小的懷抱將自己抱住。
“父親......父親,我好想你......”
阿德羅鬆哭著抱著自己狼狽的父親。
安諾反應過來抱住自己的究竟是誰,有些不敢置信的撩開自己濕透的劉海,捧著眼前人的臉:“你是......阿德羅鬆。”
“嗯。”阿德羅鬆淚眼婆娑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安諾直接把自己的兒子抱在懷裡,不願意放跑。
“兒子......我的兒子......”他不是鐵石心腸,如何能不想自己的兒子。
可是這種近乎於流浪的逃亡生涯,安諾實在是不想帶給自己的兒子。
達芬奇歎了口氣,把安諾拉了起來。
昔日的兩位天才再次對視。
忽然笑了。
“勞倫斯!”
“萊昂納多!”
阿德羅鬆被教父和父親同時擁抱。
甜甜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