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黑死病患者身上取下的樣本,和在黑死病出現地區的老鼠身上,發現了同一種現象,病人和老鼠的血液中都有一種黑色的物質,但是我解剖健康地區的老鼠就沒有這種物質。”
“雖然也不排除人傳染給老鼠的可能性,但是眾所周知......老鼠是很肮臟邪祟的東西,帶來一些疫病,並不意外。”
“怪不得你說你有可能會死亡......”達芬奇下意識的離那個老鼠標本遠了一點,“你是真的有勇氣......你就不怕阿德羅鬆在失去母親之後再失去父親嗎?”
“我怕,我很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我在一個快因為黑死病死絕的村莊裡生活了一個月,我都沒有患上黑死病,可能,這就是哈莉給予我的饋贈吧。”他感慨的說到。
當然實際上,他隻是在另一個世界,接種過一種叫卡介苗的東西而已。
“每年哈莉的忌日,我都會回佛羅倫薩一趟,去看看哈莉,再遠遠的看看韋羅基奧老師和我的宅邸,然後離開。”安諾坐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因為我現在在做的事情,我專門起了個假名來逃脫教會的追殺。”
“所以早就料到自己會被教會追殺的你,選擇把阿德羅鬆留給我,然後自己踏上這條不歸路是吧......”達芬奇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該怎麼說你呢......”
安諾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東西,眼神裡帶著悲傷和珍惜:“來看看吧萊昂納多......這就是哈莉留給我的東西。”
“這是啥?”
“我把它命名為哈莉鏡。”
達芬奇把眼睛湊過去,安諾調了調光線,把一片標本放在下麵。
“這是......”
“眼睛無法看到的微小世界。”
......
達芬奇和安諾在實驗室裡搗鼓了一下午。
突然,達芬奇想起了什麼事:“啊對了,我好想忘了什麼事。”
“什麼事?”
“你趕緊跟我來吧,是驚喜。”
安諾把小木屋鎖起來,跟隨達芬奇回到了倫敦城內。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兩人匆匆趕回旅館,安諾有些疲憊了。
經年累月的高強度工作讓他時常有些精神恍惚,總是無法集中精力。
而且頸椎疼痛也會導致頭暈目眩。
房間門打開了,出現的是一個讓安諾意想不到的人。
“這就是我的禮物......不隻是我和羅鬆,你也該補償一下這位了。”
老師和學生對視著。
安諾失笑,摸了摸這個小個子的腦袋。
“真是的,還沒長高啊。”
“老師,我來見你了。”
已經三十二歲的曼裡奧身高依舊是從前的模樣,有著一股無法消退的少年感。
師徒二人簡單擁抱,曼裡奧有些激動,一直抓著自己的衣角。
“我和曼裡奧一直保持著書信聯係,他知道今天我要來見你,所以提前和我聯係了。”
安諾愣了愣,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拍拍達芬奇的肩膀:“有心了。”
“分內之事。”
阿德羅鬆湊了過來,安諾把他抱在懷裡。
盧斯蘭站在安諾的身後。
“達芬奇,為我們畫一幅畫如何?”安諾保持著姿勢,平靜的問向自己的友人。
達芬奇灑脫一笑:“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