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傳來。
“怎,怎麼回事,樹要砸到我了!!”
“救命啊——”
左村的瞳孔一縮。
原地起跳,看準樹倒的方向。
“百鳥流的第一刀——”
錚——!
本就被砍倒的樹再次被砍成兩截,其中樹冠的那一截,左村安諾在空中踩了上去,然後,雙腳一蹬。
半截大樹向著另一邊飛去,而左村則因為反作用力摔向地麵。
“呃啊!!!”一聲慘叫從左村的口中發出。
厚厚的積雪下麵......隱藏著一塊尖銳的岩石。
而現在,這塊石頭,紮進了左村的屁股裡......
左村趕緊爬起來,雙目含淚把那塊尖銳的石頭從自己的左屁股瓣上揪了下來。
“啊疼疼疼!”吸著涼氣,左村揉了揉自己的傷口。
噫,好像出血了......
怎麼辦,自己好像沒有處理措施......
“那個,你沒事吧。”一道年輕的男聲從側麵傳來。
左村捂著屁股扭頭看去。
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你好像受傷了,我來看看吧。”這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日語說的很流利,帶著關切的目光看著左村安諾,“我是個醫生,我可以幫你。”
“那個......”左村臉紅了。
這......傷口出現在那種尷尬的地方......
“請不要害羞了,先讓我檢查一下傷口吧,現在雖然天氣很冷,可是傷口如果不儘快處理還是會有傳染的可能的。”這個外國醫生的眼神很清澈,嚴肅的看著左村,“請相信我,這也是我對救命之恩的道謝。”
“唉?那,那行吧。”
............
左村安諾的屁股上纏上了繃帶,撅著屁股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趴在神龕的木地板上。
“那個,謝謝你......”左村歎了口氣,站了起來。
“不必道謝。”外國青年笑了笑,“救死扶傷本就是醫生天職,況且你還救了我的命。”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兩人在神龕的玄關處生了一小堆火,外麵則是已經飄起雪來。
“這大風大雪的,你一個外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身上也沒有武器。”左村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傷口,看著外國青年。
“我是一名醫生,現在隻是在行醫而已。”青年雙手撐在後麵,“我並非是跟隨黑船來到的日本,而是在黑船到來的前兩年就已經來到了這個國家。”
“至於武器,我還是有的哦。”青年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個東西。
黑色的管子接著木質的柄,黑洞洞的洞口讓左村不由得感覺一陣發汗。
“......火槍。”他嚴肅的看著外國青年手裡的東西。
“啊啊,還請不要緊張,那東西隻是用來防身的而已,平時都不會用到的。”青年看見左村已經搭上了刀柄,趕緊把手槍收了起來,以示友好。
“......”左村默默的把手從刀柄上放了下來。
“其實,白天倒向你的那棵樹,本就是我砍倒的。”左村的神色有些低沉。
“猜到了。”外國青年笑了笑,“樹不會無緣無故倒下,在幫你處理傷口的時候,我注意到了樹木的切口,光滑無比,想必,你一定是以為實力高強的劍士吧。”
“並沒有,我隻是個初心者而已。”左村絕不自傲,隻是麵無表情的說到。
“......我叫左村安諾,是一位正在修習中的劍士。”左村對著外國青年伸出自己的手,“荒山野嶺我們倆卻以這種方式相識,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外國青年絲毫不意外。
他帶著笑容:“我叫盧斯蘭·傑斐遜,按照日本的習慣,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