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防八冊......”德川家定看著自己眼前的書,陷入了沉吟。
“可笑的作品。”把書從幕簾之後扔出去,德川家定卻沒有生氣,而隻是......長歎一口?
而跪坐在幕簾外的人,名叫佐久間象山,正是這本書的作者。
一個在佩裡第二次來航的時候,突兀的從“攘夷者”變成“開國者”的怪人。
“佐久間,今後,你就回到信州鬆代,去蟄居吧。”德川家定的聲音低沉。
佐久間象山將腦袋貼在地麵上:“是......”
阿部正弘老中坐在一邊,心亂如麻。
佐久間象山是個意見很犀利的人。
而這樣犀利的人,卻被趕回了自己的老家......幕府......將軍......
然而,此時此刻的阿部正弘,卻連哀歎,都要小心翼翼。
這個國家的未來......
......
時間已經來到了五月份。
康複之後,他就一直在醫館後麵的樹林中修習自己的劍術。
百鳥流的主基調,已經被左村確定了下來。
神道無念流強調的是力量,天然理心流強調的是速度,北辰一刀流強調的,則是那一刀的風采。
百鳥流,就是靈活。
區彆於天然理心流的快,靈活是在具備一定速度的同時,讓自己更加的靈敏,同時追求更多的跳躍,既可以躲避敵人的斬擊,也可以用自上而下的力量來增幅自己的斬擊。
普通的斬擊隻是一般的強度,而和盧斯蘭相遇的那一天,左村用出的那一刀——
絕對不是什麼平凡普通的東西。
人腰粗的樹,被輕鬆截成兩半。
但是......
不滿足。
百鳥流遠遠沒到定型的時候,左村可能因為這個過程,耗費很長,很長的時間。
少年在空地上躍起,砍到一塊足足房子大小的石頭上。
隻要把這塊石頭斬成兩半——相比就能初窺門徑了吧!
但是石頭和木頭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左村的斬擊落在石頭上,不僅沒法斬裂石頭,反而會把自己的胳膊震麻。
而且......這把很普通的打刀,根本無法撐得住斬石的摧殘。
“呃——啊!”
乒!
鐵石交擊,碰撞出一絲火花。
但是......
啪嗒。
半截打刀掉在了地上。
左村拿著空蕩蕩的刀柄,皺著眉頭。
歎了口氣,從地上撿起斷刀,放回刀鞘裡。
左村將刀埋在石頭的旁邊,僅僅露出一個刀柄。
“感謝你的死去。”左村看著這把死去的刀,有些沉默。
......
“喂,龍馬。”一個頭發遮住眼睛的青年喊住了穿著灰藍吳服的男人。
“怎麼了以藏?”阪本龍馬每時每刻都帶著笑容。
“你是笨蛋嗎?”岡田以藏湊到龍馬的耳邊,小聲說道,帶著驚懼的眼神看著站在另一邊的一個黑發女人,“那個女人不管怎麼看都無比危險吧!”
龍馬留下一滴冷汗:“以藏啊,阿龍小姐可以聽見你說的話哦。”
“噫!”岡田以藏頓時一機靈,緩慢的扭過頭去。
阿龍小姐陰沉的麵部出現在以藏的視野內。
“阿龍小姐是很危險,所以你說的沒錯。”不過阿龍小姐沒有計較,隻是默默的站在龍馬的身後。
但是她的眼神......
“不過你在背後編排我!”
咚!
“啊疼!”岡田以藏的腦袋上出現一個大包。
“哎呀哎呀,阿龍小姐消消氣。”龍馬牽著阿龍小姐的手把阿龍小姐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