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九日的早晨發生了什麼,他們比誰都清楚。
果然,水心子正次繼續說到:“在天亮了一會之後,我來到了名古屋城外的樹林中。”
“那個時候,我看到了左村先生。”
左村眨了眨眼。
“那場戰鬥,讓我真正明白了。”
“刀,是什麼東西,我,又為什麼數次鍛造高品質的名刀而失敗。”
“可以說,若非左村先生和另一位的那場戰鬥,我無法鍛造出......”他把無名的刀拿在手中,劈向自己的桌子。
並沒有發出太大的響聲,刀像是切豆腐一樣,經過了桌子。
然後,桌子裂成了兩半,啪嗒一聲倒在地上。
“這樣的刀!”
左村和龍馬看著變成兩半,躺在地上的桌子,眼神裡帶著驚訝。
這柄刀的品質絕對是極好的,但是兩人都沒有想到,會鋒利成這個樣子。
水心子正次坐回座位上,歎了口氣。
“想必,我以後,再也拿不起鍛造錘了吧,這柄刀,就是我此生最後的作品。”
他坐著,沉思著。
“左村先生來找老朽,是想要求刀吧。”水心子正次看向左村,問了一句。
左村沒有其他動作,隻是端正的坐著,點了點頭:“本是這樣想的,但是先生您的身體,既然已經無法再掄錘,那麼我自然也不會強求。”
水心子正次露出一個笑容。
“請跟我來吧。”他的力氣已經恢複了一點,站起身來,拿起刀,在前麵引路。
左村有點懵。
龍馬笑著用胳膊肘抵了一下左村:“快去吧。”
左村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站起來跟在水心子正次的身後。
兩人回到了鍛房,水心子正次拿起一柄小錘,和一根細小的鐵錐。
在刀柄上輕輕敲打了一會,水心子正次抬頭問道。
“這柄刀,托生於我對左村先生那場戰鬥的靈感,不如,左村先生你來命名如何?”他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壯碩的鍛刀匠,頭也不回的問向左村。
“這樣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水心子正次笑了笑,“你說吧。”
左村也看出了水心子正次的打算。
他看了看自己白色的吳服,又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有著一頭偏白肉色的頭發。
“就叫......”
與她相遇的那一天,是自己生命真正的開端。
那宛如鶴一樣矯捷的劍術,和優雅清冷的作風。
“鶴翮,白鶴翮吧。”
“吼,意思是鶴的羽毛嗎,確實非常是和左村先生的劍術啊。”水心子正次咧嘴一笑,再次用小錘敲打起來。
一小會之後,水心子正次把刻完字的刀遞給了左村。
借著陽光,左村將刀柄上的小字閱讀了出來。
“1855年5月17日刀成,三代水心子贈與左村。”
而刀刃上,也有著兩個字。
“鶴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