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正在下著雪。
“咳咳——咳咳咳——”
衝田小姐縮在被子裡,睜開眼看了一眼窗戶。
“天亮了啊——咳咳——”
穿上厚厚的吳服,衝田總司瞥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加州清光,長歎一聲。
看了一眼自己乾枯瘦弱的雙手,衝田總司的眼中映射著痛苦的光芒。
“拿不起刀......這算什麼武士啊......”
近藤勇將衝田總司安置在了良順屋這裡,花錢為衝田總司雇了一個仆人,照顧著衝田總司。
“衝田小姐,您醒了麼?”侍女敲了敲門,恭敬的詢問。
“啊,我醒了的,正木。”衝田總司笑了笑。
侍女走了進來:“喝杯熱茶吧衝田小姐,現在外麵下雪了,有點冷了,我去給你把厚衣服拿過來。”
“嗯,謝謝你了正木。”
衝田總司坐在榻榻米上,帶著一抹無神的笑容。
“啊!”突然外麵傳來侍女正木那驚慌失措的聲音。
“怎麼了正木?發生了什麼?”衝田有些疑惑。
“你......你彆過來!”正木的聲音卻越發的驚恐。
“正木!”衝田意識到了不對勁,抓緊爬起來衝了出去。
卻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庭院裡慌亂的對著正木解釋著什麼。
看向那個男人的外貌,衝田總司感覺瞳孔一縮。
“......左村?”
......
“你是怎麼著到這裡來的?”兩個人並肩坐在平台上,衝田總司平靜的問道。
“我去見了一麵近藤,近藤告訴我的。”左村有些失神。
“咳咳——咳咳咳——”
“......你病了,衝田。”左村伸出手,有些猶豫要不要摸摸衝田的腦袋,“抱歉,這麼長時間我都不知道。”
“不怪你。”衝田總司笑著搖了搖頭,“畢竟你離得太遠了。”
“我......”左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把手縮了回來。
“這並不是責怪,左村。”衝田總司帶著笑容,“我隻是感覺到,你在了解到我病了之後,能夠立刻來看我,我很開心。”
“井上的事......”左村提到了一個不該提起的名字。
他不會主動逃避這個問題。
“井上師兄的話,你沒有必要向我道歉的,更沒有必要對著井上師兄道歉。”衝田總司伸出手,摸了摸左村的腦袋,左村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
“大家都是沿著自己的道路,義無反顧的前進的,在前進的過程之中,道路會相交,理念會碰撞。”
“也就會造成衝突。”
“你隻是選擇了自己的道路而已,如果你因為我們,而對自己的道路產生了猶豫,那無論是對你自己,還是對我們,對新選組,都是一種侮辱。”
“武士啊......不就是一種,寧願接受死亡,也不會接受侮辱的人嗎。”衝田總司看著天空,收回了自己的手,“我隻是可惜,井上師兄不是死在了與人的對決之中,僅此而已。”
左村的目光集中在衝田總司的手上:“你的手——”
衝田總司的手,在顫抖。
“咳咳——咳咳——”衝田總司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吧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