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村守在盧斯蘭的床前,看著這個待在日本快二十年的老朋友。
“左村......不必為我傷心......來世總會再見的......”
說完這句話,盧斯蘭就咽了氣。
左村並沒有什麼感觸,隻是歎了口氣。
他看著天花板,不讓眼淚流出來。
“見識過的離彆太多......”
“原來也是會麻木的啊......”
花錢雇了些人,將盧斯蘭也安葬在了河邊,葬在了井上源三郎的旁邊。
並沒有太多的傷感,眼淚早就流淌乾淨了。
隻不過是每年要祭拜的人多了一個而已。
......
生活很平靜,左村偶爾掃墓的時候還能撞見京都市的警察局長。
從齋藤一的口中,左村了解到了很多的外界的事情。
比如一群人出訪歐洲,和外國人正式建立了外交關係啊。
比如教育改革,新政府在日本各地設立國小國中啊。
等等等等。
左村是帶著笑容傾聽這些消息的。
“龍馬......我們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啊......”
他來到海邊看著大喊,感歎著說到。
某天齋藤找上門來。
“所以......你還是想讓我去新政府任職?”左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齋藤。
齋藤吸了口煙:“想多了,我懶得當他們的說客。”
“隻是最近京都那邊開設了京都大學,現在正在招老師。”齋藤身穿一身警服,看上去還蠻精神的,“我尋思你不是會好幾門外語嗎,就過來找你,看看你願不願意去當個大學教授什麼的。”
“我......”左村顯得有些猶豫。
“你說你猶豫個啥。”齋藤一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左村的庭院,“你看看你現在,雖然說過的不算差吧,但是也清貧的可以,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你得想辦法謀生才行。”
左村沉默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刀架。
“怎麼樣?”齋藤再次吸了一口煙,“你要是拒絕我不會來第二次的,畢竟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左村沉思了一會,歎了口氣。
“我隻會英語和荷蘭語,俄語和法語我僅僅會口語。”
齋藤一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笑:“那行。”
左村帶著栞奈,搬到了京都市內。
原先的老房子左村委托了那個熟識的酒館老板幫忙照看,畢竟左村可能哪一天還想回來住。
經過一年多商議,加上齋藤也在一邊幫忙,於1875年的夏天,左村和幾個合夥人一起,提前十幾年建立了京都大學,並一手建立了京都大學的外語係。
栞奈也開始了學習,並在後來在京都國立小學當上了一名國語老師。
左村就這麼放棄了刀劍,拿起了教尺,當上了一名老師。
這一次,課堂是左村的戰場。
學生們也都很喜歡這個獨臂的教授,就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位獨臂教授笑過。
閒暇之餘,左村就會和齋藤在京都內的居酒屋喝酒,談談最近的生活,偶爾改名木戶孝允的桂小五郎也會來京都陪左村喝一杯。
鶴羽織和鷹羽織被左村珍藏了起來,隻有過節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穿上。
1877年,西鄉盛隆掀起了叛亂,戰爭再起。
左村選擇了視若無睹,並沒有選擇參與戰爭。
戰爭結束之後,左村感覺壓在心頭的一顆大石落下。
79年,將自己帶的第一批學生送出校園之後,左村就選擇了辭職回到了壬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