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男人不由自主的大聲悲呼,頭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父親......”
伴隨著聲淚,良久之後,那青年放開了自己父親的手,重新站了起來。
伸出自己的手,覆蓋上自己父親的臉,輕輕地把那圓睜的雙眼撫上。
“父親,孩兒知道您和大伯苦秦已久。”青年站在床前,頭發遮著眼睛,看不清表情,“但是孩兒無法對您許下承諾,因為孩兒無法在這事上投入太多......孩兒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但是,父親您放心,您和大伯的願望,早就在天定之中被安排好了,隻是這一切,不會經由孩兒之手罷了。”
轉過身去,沉默的走出營帳,早就守候在外的午作走了進去,而青年則是寂寥的走到了另一個營帳的跟前。
掀開簾子走了進去,一個小男孩正躺在床上。
令人矚目的是,這個小男孩的臉被布條捆綁著,身上也有著數道傷口。
“敬兒......”他輕輕撫摸著這個男孩的頭發,眼神之中帶著痛惜。
這是他的兒子,在之前的衝突之中因為撤退不及時,被秦軍的刀劍所傷,險些逝去了性命。
但還好是活下來了。
“從今日你,你便字百刑吧......”
輕輕地抱起了自己的兒子,青年給予了自己的兒子字。
“不從觀測者的角度出發,僅從一個父親的角度出發,我永遠也不希望你忘記今天身上的傷勢,兒子......”青年的眼睛中帶著莫名的神色,輕吻在百刑的腦袋上。
抱著百刑走了出去,一個卒走到了他的身邊,眼神悲切:“將軍,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青年抱著兒子,坐在了台階上:“我們這些個殘兵敗將,又能如何?”
“雖有謀複起,但......”
“如說現在,唯有一法可解困局。”
男人的目光看著西邊,嘴中卻說道:“去東邊,投靠我的兄長,我大伯的兒子——項梁。”
青年男人的兒子名項敬,字百刑。
而青年男人名項盧,字蘭。
......
時光荏冉,已至嚴冬。
現在已經是公元前222年正月,秦王政正坐鎮在鹹陽宮內,把玩著手中的玉器。
玉器的模樣是一隻鳥,已經被秦王政盤的發亮。
“如今,孤已滅趙,韓,魏,楚國的最後勢力也隻是盤踞在江南,不敢越雷池半步。”
“趙王的公子另立新國號代,依舊把持著趙國的殘存力量。但是也不足為懼。”
“如此,秦在孤的手中,已經將大半個中原握在手中!”
他猛地握住手中的玉鳥,怒視向前方。
“下一個......就該是燕了。”
“讓荊軻來謀刺孤的這份仇,孤可好好的記著呢!”
“哼!”
一甩衣袖,秦王政站起身來,走到了宮殿外。
路過門戶的時候卻看到了掛在門戶下的冰溜。
他伸出手想去摘,卻最終搖了搖頭,步履匆匆的向著大殿走去。
現在,還是謀劃天下更重要些。